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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是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司马琰和月隐玄都没有防备,就这样让她走了过来。
见到她扯着曹怡萱那宽大的衣袖在问,司马琰借着月光看向女童那双又黑又大,极为幽深的眼,不自觉地就答道:“她好象晕了。”
“应该就是曹家大小姐,属下远远地见过。”说这话的当然是姜筱璕问的魈。其实血玉环能带着他们寻到这,姜筱璕已经大致猜到是这个结果,问魈不过是要一个肯定的支持。
“曹家大小姐?”司马琰和月隐玄现在才知道这个女子的身份。
听到司马琰说曹怡萱晕了,姜筱璕没有时间去在意别的人在想什么,而是直接转身对着凌宵说道:“凌先生,麻烦你快来帮我看看曹家姐姐。”说话间已经扒拉住曹怡萱那只垂在外侧悬吊着的手。
凌宵忙上前两步,走到姜筱璕身边,对着司马琰拱了拱手说道:“王……王爷,能不能将曹小姐放下来。”凌宵自然也听到承颐称呼这人为七皇叔。能让十一殿下称呼为皇叔的人,大庆朝只有一位,那就是琰王。
司马琰没有防备姜筱璕,那是因为姜筱璕是一个小女孩。可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要来碰自己怀里的女人,司马琰就不乐意了。要知道,这个女人已经是他司马琰的女人了,怎么能让外男随便见着,更不要说碰。
面对走上前来的凌宵,司马琰立时侧了一下身,挡住了凌宵看怀中女人的视线,低喝道:“放肆!谁给你的胆,想要碰本王的女人?”
“本王的女人”五字一出,不仅在场的其它人听到都怔住,就连一直跟在司马琰身边的月隐玄也愣住了。
他跟随司马琰十余年,第一次听到王爷说一个女人是他的,这种赤裸裸的占有和宣示主权的话,王爷对王府里那位正式娶进门的王妃都从来没用过。当然,或者本来就已经是了,所以王爷不用这样说也有可能。
适才他不是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在他看到凭空多出来的一个女人后,他也不是不明白那些声音可能代表的意思是什么,可他只想着自家王爷是因为药力的原因,才会控制不住。入潭水中时,王爷的眼越来越红,他是亲眼看见的;压抑的喘气声也是越来越急促,他也是亲耳听到的。现在王爷基本都正常了,这就是证明。
虽然王爷把自己的衣服给了这女子,看到女子昏迷的情形,估计那些衣服也是王爷亲自帮着穿上的。再有就是看到自家王爷不愿假手于他,亲自抱着这个女人,让他有些侧目,王爷好象从来没有这样抱过一个女人……额……好象也不会这样去抱一个男人。但他也没有想过,王爷会说这个女子是‘本王的女人。’
‘难不曾王爷这次是真的想要这个女子?’月隐玄这样想着。王爷这样的身份,想多要几个女人也是很正常的事,何况王爷身边也确实该有一个女人了。只是,得好好查查这个女人的来历才是最紧要的。
“你不是说她晕了吗?晕了不赶紧让医生看,要是耽搁了时间,到时再是谁的女人只怕也是枉然。”不管其他人是如何的呆愣和惊讶,姜筱璕稚嫩的声音又急又怒,再次在这空旷的黑夜里响起,再一次震晕了在场的所有人。
这可是在战场上征战杀伐的琰王啊!单是他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就足以震慑很多人,这个小女童居然敢用这样的语气跟琰王说话,难道真是无知者无畏?在场的人的心里全都有这样的疑惑。
司马琰听了这话,脸色‘咻’地变了颜色,眼睛微眯,凝视着不及他身子一半高的小女童,用冷凝的语气缓缓地开口说道:“你不怕我?”
姜筱璕只觉得有冷风吹过,身上凉飕飕地起了一阵鸡皮疙瘩。面前这个脸上有着一道恐怖伤疤,身材高大的男人眼中刺出来的寒光,让她身形禁不住地颤了一颤。可她仍旧硬着头皮,倔强地睁大了眼与男人的眼对视,说道:“为什么要怕你?你很希望人家怕你吗?再说现在好象不是讨论应不应该怕你这个问题的时候,而是需要马上为曹家姐姐诊治。”
在场的所有人不料姜筱璕居然还敢与琰王这般说话,不禁都为她捏了一把汗。承颐这时也才反应过来,忙走上前两步,对司马琰说道:“七皇叔,姜小姐人还小,不懂事,说话有冒犯皇叔之处,承颐在这先替她赔礼了。”说着就躬身行了一礼。
抬起身后,见七皇叔仍旧那样盯视着小女孩,忙又说道:“不过有一点姜小姐也没说错,就是要先为这位小姐诊治才是紧要的事。”然后又指着站在一旁的凌宵说道:“凌先生是一位大夫,先祖是曾任过太医令的凌昆,医术极是精湛。皇叔不妨让凌先生先为这位小姐看看情况到底如何。”
司马琰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眼光转向凌宵,上下打量了一下,问道:“果真是凌昆的后人?”
凌宵忙躬身答道:“凌昆正是在下曾祖。”
司马琰这才点了点头。然后朝站在稍后一些的魅扬了扬他那极为有型的下颌,说道:“魅,你跟我过来。”然后抱着曹怡萱,退行至一块比较平坦的大石旁,将手里的女子递给跟过来的魅抱住,将自己身上的外衫脱下来平摊在石面上。
跟在司马琰身后的月隐玄,看着自家王爷脱衣垫石头上,忙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束带。嘴里说着:“王爷,用俾将的吧!”
却被司马琰用手止住,示意魅将人放在他铺好的衣服上。这才转过身,看向凌宵,说道:“她从山崖上跌落至湖中,本王将她捞出水面时,她咳了几下,吐了一些水,还说过一句话的。可后来……额……”说到这,司马琰脸色可疑地不自在起来,停了一会才又说道:“后来便晕了过去。”
凌宵忙再次躬身抱拳后,应了一声‘是’,向躺着的曹小姐走去。
姜筱璕迈着小短腿,踩着高低不平的碎石与杂草相间的路,跟在凌宵身后走过去。
司马琰眼神莫名地盯着那个有些蹒跚的小身板,终是没有再说什么。一旁一直关注着这一切的承颐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解了衣袢,将衣服拎在手上的月隐玄,看着司马琰只着一件单衣,对司马琰说道:“王爷,要不先披上俾将的衣服吧!虽是春末,夜间的山风到底还是有些寒凉的。”
司马琰却什么也没有说地摆了摆手,朝司马承颐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