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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河畔,一个红衣女子站在岸边,显得有些落寞。
“嫣儿。”归冥朝她走去。
她吓了一跳,转过身之际想逃离,却被他拦住。
“你想去哪里?”
“没。”她干咳了好几下,退了一步。
“躲我那么久,开心了?”他仍然抓着她的手,没有放开。玉嫣儿扯了扯,没从他手中挣脱。
“可以放手了。”她看着他的手说道。
“你等会儿又逃了。”
“没有。”她神色认真,被当场抓包,还要逃就显得多余了。归冥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松手。
玉嫣儿得了自由,揉了揉刚刚被他抓紧的手腕:“你怎么到鬼界来了?”
“你最近在练什么?”他问道。
玉嫣儿皱了皱眉:“练什么?”
“鬼王告诉我了。”他说道。
玉嫣儿的眉头皱得更深,心里想着:玄洛这家伙怎么跟他那么熟?连这些事都跟他说?
“嫣儿,跟我回去。”他说道,“你体内的封印,不能解!”
“我想怎么做我有分寸。”她皱着眉,心里实在不舒服。玄洛告诉他,让他来当说客,他以为归冥来了就能怎样?有些事情,不是谁说怎么做就能顺心如意。
“你有什么分寸?你知道那个封印是谁下的?你知道封印解除之后会发生什么?你知道你要承受什么后果吗?”向来淡漠冷静的归冥这一次却显得有些激动,语气也带着怒意。
“所以你知道?”
“无论如何,不准你做这件事!”
“你以什么身份命令我?”玉嫣儿心里急,说话也有些口不择言。
归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咬牙说道:“若是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呢?”
玉嫣儿愣住,不知所言,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咽了咽唾沫,沉默许久才开口:“若是我不能答应呢?”
这一次轮到他沉默,两人相顾无言,许久,玉嫣儿才说道:“正如你守护妖界,我亦有想要守护的,可我所要守护的,太难。”
“相信我,我能帮你,不需要你铤而走险。”他解释道,说话间,他将她揽入怀中,“嫣儿,别做傻事,还有我,还有鬼王。”
“唉。你先放开我。”她叹了一口气,可他却装作听不到,其实她心里更想说的一句话是:你这样的举动,会让我误会,会让我不可自拔。可话到嘴边,她却转了说辞,“玄洛还跟你说了什么?”
“我知道修罗道中有不少罗刹族的族人,我知道你们想光复罗刹族,为罗刹族报仇雪恨。”他说道,“嫣儿,今时不同往日,人族已经不再像以往那般弱小,他们强大到连神族也要靠他们的信仰之力,恢复到最初的辉煌已然不可能。但替罗刹族报仇却还有妖族为主力去帮忙做这件事。”
“也正因为有妖族,我更加应该让我族实力增强,免得拖后腿,不是吗?”玉嫣儿反问道。
“鬼王的兵力不就是了吗?”
“三族之中最弱的力量。”
“妖族从未有过吞并鬼族的念头,魔族的野心,妖族鬼族可以共同剿灭,如此,你还有什么好担心?”他替她解析道,无论是他还是白鹤,他们都不会对她的部族动心思,因为那是她。
她再度沉默,归冥也见她有些动摇,随即继续说道:“嫣儿,不要出事,我会担心。”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去做这件事,可以了吗?”最终,玉嫣儿让步说道。
“你随我回妖界。”
“我留在这边,有一些事情还需要我。”她说道。
“也罢。不许再躲着我。”既然她不再做傻事,那他也就不必如此担忧。
“并没有。”她死鸭子嘴硬,非要反驳他。
“嫣儿,见不到你,我会慌。我从未喜欢过阿云,阿云是我安排在傲天身边的,为的是克制他,必要时可以对他动手,就如同两年前妖王失踪,阿云仍然知道他的踪迹,可帮助我们除去隐患一般,阿云带回了傲天的信物,我却怀疑他并没有死,甚至于还在某处疗伤,因此一直在等阿云主动将实情告知。只是我没想到她假戏真做,如今这颗棋子也废了。”
玉嫣儿想不到归冥会对她说这些,呆呆地仰头看着他,看着他诚挚的眼底有光闪过。
“所以,不要避着我,可好?”他再次回到主题,问着她,她呆呆的,顺着他的话点点头,见她此番反应,他嘴角扬起,无声笑着。忘川河畔的曼珠沙华突然也开得愈加妖艳,衬得两人在忘川河畔格外显眼,归冥微微低头,将唇贴在她的额头,他的唇动了动,只一句话,让玉嫣儿整个人愣住,不知所措。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一个黑色身影站着看他们许久,一袭黑衣本就使他看起来情绪低沉,却不知为何,越看越发觉他的身影有些暗淡,宛如周身的光芒都散去,只剩下一潭死水。
玄洛叹息着,默念道:终是天意难为,人算不如天算,即便有心避开,却还是要遇上,纵使我付出再多,也入不得你眼半分。见她被说服,他也转身离开,他能做的,也不过是在暗处当一个影子罢了。
“鬼王殿下,圣女可还好?”玄洛一回到鬼王殿便见到了勾魂者,勾魂者被召回他身边有一段时间,有许多事情鬼王也交给他处理,对玉嫣儿的事情也颇为关注。
自玉嫣儿知道自己封印的事之后,她便多次尝试想要打破封印,却缕缕失败,鬼王玄洛是松了一口气,可却也因此跟她的关系越闹越僵,某日他见到玄洛回殿,却失魂落魄,脸上也有红色的印记,他恍然大悟。自此,玄洛便常常失神,前两日去了此妖界,今日便如此了。
“不必担心,短期内,她不会再打那个的主意了。”玄洛对着他笑了笑。
“是归冥成功劝服?”他继续问道。
“是。”他点点头,不得不承认这一事实。
“殿下,您为什么不去告诉圣女?”他看不惯他太过被动。
“告诉什么?”他反问道,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