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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过去了,李夫人终于使出了最终的杀招,她酝酿了十年,拿到了一纸文书,又耐心等待了六年,等到李远山遗忘掉这件事,等到李牧天及冠。
没想到刚才性情外显的李夫人竟然能够做到如此隐忍和老谋深算,以为她会直来直去地欺负自己的秦朗打错了算盘。
一上来就是杀招!
可就算知道那是个火坑,他也没办法解开身上的枷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夫人把自己推进去。
李夫人十分开心,她接过刘嚒呖中的李淳玉,逗弄起小丫头来。
这时,一盘散发着美妙气味儿的菜肴被侍女呈了上来,那盘子里放着白、粉、红、紫、黑共五种颜色的肉片,通过烤制熏熟,并依次码盘,呈现一个同心圆型。
李远山咳嗽一声:“吃肉。”
秦朗一撇嘴,这件事就这么过了?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虽然我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但我可以无视它。
但是它还存在啊!
不过,这毕竟只是游戏,她没必要有什么难过。
况且,这盘精致的佳肴让她食指大动,她遂撇下这些糟心事儿,品尝起菜品。
李远山继续给她讲起之前角觝之事,通过他的讲述,秦朗明白这种活动类似于现代的摔跤。
怪不得军中十分流行,她尝了一遍五种颜色的肉,大致分清了这些肉的品种,看向李远山时,却见大方对她眨了下左眼。
有情况!
秦朗猜测李远山对方才李夫人的计谋还留有后手,她若有所思地喝了口酒,其实侯爷夫妇的过招都在其次,她最关注的是樱落什么时候出现,她还等着接任务呢。
正想着,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步入了明显空旷了的偏厅,不过不是樱落,而是另一名npc——陈师父。
陈师父竟然现在才到,刚才在前厅那边聚会都没有看见他。
他此时阔步走进来,身上穿着长袍,头上戴着黑冠,袖口窄短,的确像是个道士。再加上面上续须,更像一个清风朔谷的高人。
要不是他慌张四顾,见到秦朗居于上位时躲闪愧疚的目光,有些破坏了他的气度的话。
陈师父最后落座在李暮冬的旁边,他们相隔着一名青年。
那青年生的凤目龙睛,天庭饱满,鼻梁挺直,看起来十分尊贵。
秦朗这才发现他,看年岁,不像是李府的孩子。
那青年看起来也就二十左右,而现在只剩老大和老三没见过。但瞧他的座位,又不可能是旁支或者官人家的孩子。
仿佛感受到她的视线,那神秘男子看向秦朗,对她淡淡一笑,秦朗心里一跳,马上收回了视线。
“陈道长。”李远山对陈师父举起酒杯,诚恳地道,“感谢你在李某不在的这几年照顾我体弱的孩子。”
说完,他便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李道长似乎情绪不佳,只举杯回应了一下,便饮了口杯中酒,没有说什么。
李远山一哂道:“陈道长,现下有个事儿要与您商量一下。是这样的,既然小六任你做师父,俗话说的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俗话又说得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突然感受到左手边传来的冰霜之意,但这是他唯一的后招了,只能继续道:“咳,方才夫人同我说,已经目色好了这个什么姨家的亲戚,给小六做妻,你觉得如何?”
陈道长看向李远山,又看了看李夫人,最后看了一眼吃喝不停的秦朗。
见徒弟对自己的婚事这么不上心,本就心里郁闷不已的他干脆撒手不管了:“既然是李夫人选的,我相信夫人的眼光,自然没有问题。”
李远山被酒水呛到,咳嗽了几声才缓和下来,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不由心中纳闷,难道他方才没有将话说清楚,还是道长这种修道之人不懂人事百情?
而李夫人则眉开眼笑,亲了三丫一口,笑着和旁边的二女儿说着邪。
李远山还要说什么,却看道长自顾自地吃起酒来,他只好无奈地给秦朗递了个眼神。
这次他没什么办法了,只有安慰道:“不过男子的抱负不能仅限于家室,家外还有更广阔的天地等你去闯呢。”
李夫人一挑眉,冷哼一声,又恢复了笑脸,给三小姐剥着葡萄。
秦朗毫不伤心地点点头,心想,这可能是正常的剧情发展,为了开新图铺垫。
让她好奇的是,陈师父到底为何心情低落,下午没见到他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
大家落座得都差不多了,李夫人的贴身侍女,刘麽麽凑到她的耳边悄声说着,都准备妥当了。
李夫人点了点头,她便绕过屏风,对候在那里的小厮道:“传话开始吧。”
那躬身束手而立的小厮应了一声,快速而灵巧地跑走了。
秦朗的桌上除了五色肉,又上了七盘小菜,多是佐酒的吃食,其他桌也大抵如此。
不过菜品也十分精致,而且可以无限续盘,让她极为开心。左一口肉,右一口酒,吃得不亦说乎。
宾客满坐,而上首的七个座位也已经坐满,除了侯爷夫妇与秦朗,还有坐在李夫人下手的两个小姐。
而秦朗旁边则坐了一大一小一对儿女,女孩稍大,两个孩子长得极为相似。
应该是无法出席的老大,李穆华的儿女。
酒菜齐全,不多时,一阵敲锣打鼓声从偏厅的前门外传了进来,秦朗于百忙之中抬头看向前厅,见到一行身着五彩戏服,头戴各色冠帽,脸上画着种种妆面的戏子们一溜小跑着进到了矮桌围成的空地上。
紧锣密鼓下,他们踩着鼓点依照一定的顺序在堂上武着花枪棍棒,好不热闹。
秦朗旁边的小男孩目光囧囧地盯着耍长枪的武生,呼喊着,还不忘叫着姐姐快看。
他旁边的姐姐十分开心地给他讲着:“松子,这叫百戏,听母亲说,待会儿他们要唱几折参军戏。”
“真的!”李松柏眼睛一亮。
李静若猛点点头:“真的C像还有几曲歌舞,你还记得张茹表姐提到的那个琴师吗?刚才我的侍女跟我说她今天也来了。”
松子随口说着不记得了,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上。
秦朗边欣赏边支着耳朵偷听,原来这就是百戏,不过参军戏是什么?一种戏文的名称?
“嗖!”一声破空声传来,神驰天外的秦朗瞬间身体一僵,那手舞花枪的男子竟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对着她的眼睛,猛然刺出了手中的花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