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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木兰的嫁衣缺了个盖头,那红盖头将军夫人想若是她亲自所绣所制可是很具意义的。
虽是下月的日子但总归是过得很快的,她绣工慢便想着从现在开始绣着也好,多些时间多些精力,能绣得更好看。
“夫人,将军命人给您熬了些鱼汤,特意让奴婢给您端来。”
闻此,将军夫人不疑有他,她以为木兰现下定是去了军营了特意在走前命人给她做的。
“拿进来吧。”她说着放下了针绣,女儿的心意可不能浪费了,那送汤的丫鬟替她将鱼汤盛好后便立于一旁,将军夫人正端起鱼汤准备喝却又抬头疑惑的看向她。
这丫鬟看着眼生不知何时来的,还有她不喜别人在旁看着自己吃东西,府中伺候她的丫鬟都是知道这规矩的。
“怎的还在此不走?你可是才来的?”她问到。
那丫鬟闻言抬头茫然的看着将军夫人,忽而跪下。
“夫人,奴婢不知规矩,奴婢是前两日才卖身而来的,原本伺候您的蟹姐姐告了假便差奴婢先来顶着。”
将军夫人细想一番,前两日的确是有新进的丫鬟,府中大小事她都清楚,有着新丫鬟前来她也知道些,如此她也就没有其他疑惑了。
“那你先退下吧,我自己喝了再唤你来收拾碗筷即可。”她说着便轻搅鱼汤试着将它吹冷一些。
那丫鬟还在原地不走,将军夫人又是疑惑。
“将军命我看着您将鱼汤喝完,她怕您总会食胃不振……”
她闻言叹声,如此便也没再多做过问了,就当着这丫鬟的面将鱼汤喝了个干净。
“好了,这下我可喝完了,连晚饭也不必食了,收下去吧。”将军夫人小有怨怪,柔声让那丫鬟将碗筷之类全都收走了,她又转身开始绣自己的红盖头。
“奴婢退下了。”随着这声音之后便是一声关门声,将军夫人绣着花,她准备绣出一朵木兰,与那嫁衣相衬为好,现下才绣得一朵花瓣。
突然不知怎的,她突然觉得腹中一阵微痛,稍稍按抚一会儿又觉着像是没什么事了,感觉不太舒服便想着去喝点水。
正当她起身之时拿起被子,忽的肚子猛然一股绞痛,她捂着肚子支撑着桌面,这痛感过后她又觉全身烧灼刚喝进去的鱼汤又想将其吐出来,口渴至极时她本想撑着喝一口凉水降一降由腹中升起的那股烧灼感。
可最终她却是连水壶都未来得及握紧便觉无力,一股热血自胸腔中喷吐而出。
“来……来人……”她终是一句虚弱的求救还没将人唤至而来便已经支撑不阻迷了过去。
李木兰从梦中惊醒过来,她只觉心头跳动得厉害,她赶忙起身准备走出房门却发现房门外被锁,李木兰用力推动房门几次无用,她倒退几步,突然奔走向前一脚将其踢开。
外面无一人在此,李木兰只觉娘亲出事直接向她院中而去,一路上丫鬟家丁们都在,却偏不在她院内,李木兰没有多管多想,待她到了娘亲院中时打扫的丫鬟向她行礼。
“娘亲在何处?”她见房门紧闭便询问道。
“将军,夫人在房内绣花不容奴婢们叨扰。”那丫鬟说道。
李木兰闻言便径直朝那房中而去,待她推开房门时眼前的一幕将她震惊之时忽而心绞痛。
“娘亲!”李木兰惊呼,上前将她扶起,看着她嘴角未干涸的血迹一时不知所措。
“啊!夫人!”放八个的丫鬟进来见状惊呼。
“快去叫大夫!快!”李木兰吩咐道,同时抱起将军夫人向她床榻边而去。
其余的几个丫鬟赶紧去打水来替夫人擦拭血迹,李木兰替她把了脉尚有脉搏但十分微弱。
“快,去国师府请国师!”她直觉普通医者定是救不了娘亲的,云洛一定可以,他是神仙一定能够帮自己!
国师府内,云洛得知消息立刻便匆匆赶去,望安还没反应过来看着父君行事匆忙她也没多想便跟着去了。
李木兰在床榻旁握着她娘亲的手,云洛比大夫先到他一来李木兰便向他迎来。
“云洛,快救救我娘亲,快救救她……”李木兰见了云洛一下子就忍不住心底的软弱,有所哭腔。
“没事的,木兰。”他柔声安慰李木兰一句匆匆向将军夫人而去,大夫来时见已有人在此一下不知进退。
“先生暂留,恐还需您在此。”月如带着望安前来率先将那大夫留下了,她知道云洛太子若看出病症那药物还是需要这些大夫来开的,毕竟神力也不能治百病。
云洛搭上她的脉搏时更深入到五脏内服查探,云洛睁眼一脸震惊心痛,李木兰见状上前来。
“云洛,怎么样了?娘亲怎么样了?”她急忙询问道。
云洛转身看向她,却是满脸的心疼之意,他不忍说出口来,她已经历过一次失去亲人之痛了,更何况她的父亲也……
“到底如何了?你说啊,云洛!”见他一直不说话的样子,李木兰心头生出不安来。
“见这脸色苍白体虚之样,像是中毒了。”那大夫好奇向前来看,见这模样医者本性直言说了出来。
“中毒?中了什么毒?”李木兰忙追问道,但她不是问那大夫而是问云洛,她想让云洛亲口说出来。
望安被月如牵着手,她看着娘亲的样子有些担心她却又不敢上前说什么,她仰头看向月如,月如对她微笑表示无事。
“夫人……中了剧毒,名为鹤顶红……”云洛终是将其说出,待李木兰听得时她双手无力垂下,瘫坐在地,双目逐渐变得空洞。
“鹤顶红乃剧毒,无药可治,这夫人能食到定是在饮食中下的手。”那大夫猜到,毒药能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食用入胃唯有那饮食。
“有没有治?”她看着云洛问道,那大夫还想补充一下,却见李木兰并未有问他之意又将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人之生死我掺和不了。”李木兰猜到这样的回答,但她还是希望能得到他另一种回答,即便是真的无望,即便他只是为了骗自己,可是他还是很直白的告诉了自己。
李木兰看向自己的娘亲,握着她的手,温度越来越冰凉,呼吸也越来越弱,她能感觉到娘亲在一点一点的逝去,她用力握住试图想要将娘亲的命也握在手中。
可一切却只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