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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已是日上三竿,冰城常年气候寒冷,可现在是夏季,虽然温度依旧不高,但这侧骨的寒气还是叫人心中一惊。
厢房内摆着简单,只靠着东面的墙角立着一张大桌,上面排列着一些细碎的东西,而屋子正中则放着一副用料十分考究的棺材,棺材的盖子立在地上。
“这些就是……”伏先生转脸看向身旁的齐队长。
“正是,我昨晚经县太爷的允准,带回警局的,桌上那些衣服、首饰和一应器物都是孙家大小姐生……,失踪前惯用的。”
伏先生点点头,只见他先是走到大桌旁边,不紧不慢的从衣兜里掏出一副白手套,仔细的戴在手上后,这才一一验看了那些衣服、首饰,衣服华美、首饰精致,由这些贴身之物便能看的出孙家确是钱财丰厚,翻检一圈下来,好似并无什么特别发现,他这又踱步到那口巨大的棺材前,仔细向里看去。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片刻后齐队长才轻身走上前来。
“实话实说,没有!”
“没有?!”小明一听,连忙也凑了过来。
“衣服首饰,还有这个,我都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你之前也检查过,我想如果这里面要有夹层机关之类,你也定会有所察觉。”
齐队长面上并没有失望之意,而是点点头,“我之前确实也细细检查过几次,确实没什么特别的。”
“额……你们有没有闻到这屋子里有什么怪味儿?”石单见大家都沉默下来不说话,这才试着插言道。
“怪什么?我看你才怪?”小明不知为何就是看着眼前这个细皮嫩肉的青年不顺眼,跟着出声呛道。
“你们难道都没闻到吗?”石单不去理会小明的嘲讽,转脸看向伏齐二人。
“确实有股特殊的味道,我一进这间屋子就闻到了。”随沅在一旁悠悠的开了口。
“是啊?我也闻闻,好像……确实……可能是有点味儿。”
小明此刻连忙随声附和,搞的石单一脸郁闷,伏先生闷声而笑。
随沅不管别人的眼光,只仗着胆子走到棺材近前,不用眼睛,而是微微煽动秀气的鼻子,左右寻找。
“闻出什么了?”伏先生此刻也收了刚才的笑意,面色变得严肃起来。
“这里!”随沅指着一处,大声道。
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油光泛亮的棺材盖靠墙而立在地上。
“这东西有味道?我看上面什么也没有啊?”小明走过去,一脸好奇的上下打量着。
伏先生此刻也跟了上去,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慢慢抚上光滑的木头面,猛地他双手握住棺材盖的两边,微微一用力,将其翻转了个。
众人凑上前来,一起细瞧,还是随沅眼尖,手指一指,你们看!
屋内阳光充足,视线很好,只见盖内右上角木头的缝隙中有一处红棕色的痕迹,如不细看,还真发觉不了。
小明凑近一闻,连忙捂住鼻子,“这什么味啊?”
“去找锯条,斧子之类的工具来。”伏先生低声吩咐,小明应声而动。
一阵忙乱之后,硕大的棺材盖的四边条已被拆了下来,一地的木屑之中,众人这才清楚地看到,原来那四条木边的内侧都已被深红棕色的液体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咒。
“看来孙大小姐的失踪果真是有人在背地里搞鬼。”伏先生拿起一根木条,细细的看着,“有意思,有意思。”
“这么说那位大小姐是没有死喽?”小明从旁问道。
“这个还不好说,如果她没死,为什么会在自己的院子里毫无痕迹的消失?如果死了,那又是什么人将她的尸体偷偷运走了呢?那个人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伏先生摇摇头。
“有可能这孙小姐本来就不是普通人,死而复生后,飞天遁地了?”小明兴致盎然的说道。
“我们是探案,不是说书,即便这个世道年年都有怪事发生,可这怪事里面也有其讲得通的门道,而不是毫无逻辑。”伏先生将木头条递给小明,转身不再理他。
“那您看,接下来咱们……?”齐队长走到伏先生面前,恭敬地问道。
“听说孙家打更的和他家的大女婿都被你带回来了?”
“是的,你去见见?”
“也好,事不宜迟,先聊上几句探探底,还请齐队长前面带路。”
“这边请!”
伏先生是个爽快人,听罢迈步就走,不过没走两步,却又忽的转身。
“怎么了?”齐队长不明所以的看着伏先生墨黑的眸子里透出的光,沉声问道。
“那个……咱们今天中午吃什么啊?你不知道阿沅的手艺有多好,我吃了两顿,嘴都被养叼了。”
石单看着伏先生他们走出了院子,正想和随沅说两句私密的话,却不想小明一直围前围后,好似一直大马蜂,嗡嗡嗡,说个不停。
而那厢伏先生一行来到后院,先是见了孙家看更的老头,只见他头发已然花白,身材倒是虎背熊腰,只不过未说话就已经喘的厉害,一番询问下来,来来回回就只是那几句话,“大小姐笑的简直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从来没见过那种模样的笑,我以为我因是灌了几口黄汤,又发癔症了,结果等我再仔细一瞅,那里面根本就没有人,可是我明明看见了啊!您说我是不是疯了,是不是……”
伏先生听着打更老头反反复复的几句话,再看他眼神呆滞,不断地喘着粗气,好似有些神志失常,不免摇了摇头,转身走出房门。
“你觉得他像是在装疯吗?”齐队长的两条眉毛拧在了一起,面色凝重。
“要是装的反倒好,不信凭你我的本事撬不开他的嘴,怕就怕,他是……”伏先生回头看了一眼那密闭的小屋,垂下眼帘,“走,去会会咱们县里的大才子。”
这个房间与刚才关押打更老头的屋子的格局一模一样,只不过稍微宽大了些,老榆木的方桌后,此刻正坐着一位男子。吱扭扭,房门轻响,男子瞬间抬起头,向门口望去,只见两个差不多身高英挺男子迈大步走了进来,明媚的阳光在他们的身后很是耀眼,可只给屋内留下一片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