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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云修其实很忧愁,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弟相处。
自父母过世他接手家里的产业以来便常常忙得昏黑地日夜颠倒,和家人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每公司里都有太多事情等着他处理,外面还有一群等着看他们家笑话的人,他虽有心陪伴家人,可奈何时间和精力不够。妹妹尚且还好,自就是乖巧懂事的,父母离世后她更是乖巧的让人心疼。可这个聪明的弟,自就少言寡语的,父母离世后他更是沉默寡言了,后来又被外公接过去教养,他们之间的相处时间就更加的少了。对于这个弟弟,他是真的很愧疚,想要对他好,可不知道该从何处着手。
近几年,席云修老父亲般的忧愁越发严重。弟不和他们亲近,也没有什么关系要好一点儿的朋友,更别提异性朋友了,就是个母蚊子他都没有在他身边发现过。年纪轻轻的大伙子,整个生活平淡如水,过得跟个苦行僧一样,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越发冷淡疏远了。这一现象导致席云修一度怀疑自家弟是不是准备遁入空门,断情绝爱了。
什么什么关系?
席彦钰对上自家大哥探究的眼神,心底没来由的一阵慌张,眼神闪躲,故作平静的:“就是普通朋友关系。”
普通朋友!
席云修惊讶的看向里面,屏风挡住了他的视线,透过光影的投射,隐隐约约看到姑娘亭亭玉立的身影,端庄的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喝着茶。
普通朋友?
席云修转念一想,忽略姑娘出现在钰身边的目的,现在看来她的出现倒是好事了。至少钰他有这方面的需求,愿意交朋友了,不是自己所担心的那样,这真是个很大的进步了。
席云修在发现席彦钰身边没有朋友,甚至有些社交恐惧症后,曾经有一段时间疯狂的带着他参加各种宴会,就是希望他能遇到聊得来的人,不论男女,交到朋友就好。可惜事与愿违,席彦钰参加了两三次之后便直接表示不去了,问他原因,他也不,问急了他就和那些人聊不到一块,无聊的紧。
之后席云修便不再强求他交朋友了,但这件事总归是个心结,横亘在两兄弟之间。
现在钰愿意交朋友了,席云修想了想没有出自己的顾虑,且随他心意吧,剩下的事情就让我来做。
“既然如此,改请她一起回家吃顿便饭吧。”席云修走了两步后回头道,“毕竟有救命之恩,又是钰交的第一个朋友,怎么着都该请人上家里吃顿饭的。”
席彦钰闻言愣了愣,片刻后笑着点头道:“好,回头我们好了,我再告诉大哥。”
席云修笑着嗯了一声,转头接过助理手上的外套大步流星的离开。
席彦钰转身进了包间,王琬琰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看他,问道:“席总走了?”
席彦钰点点头,王琬琰遗憾的收回目光,片刻后精神奕奕的:“真是没想到,有一我竟然会见到席总。”
“你很仰慕我大哥么?之前怎么没听你起过?”
“是啊,席总可是商业奇才,20岁接手公司力挽狂澜,五年商业地图扩大较原来的三倍,长得也是丰神俊朗,仪表堂堂......这样的人,浑身都散发着光芒,怎么能不叫人心生佩服。”
女孩起这些话时双眼亮晶晶的,钦佩之情自然而然流露出来,席彦钰微微怔住。
最后,席彦钰陈述道:“我大哥一直都很优秀。”
王琬琰深表同意,侧眸看他道:“你也很厉害啊!”
“我有什么厉害的?”席彦钰认真的问。
王琬琰想了想,有些不愤的:“你这么年轻就进入工信部了,难道还不厉害吗?”关键是除我之外还有许多人被派来保护你,你你重要不重要,厉害不厉害?
当然后面的话不能出来,王琬琰又愤愤地喝口茶,同样都是人,差距咋这么大?
气氛一度降至冰点,司机和警卫眼观鼻鼻观心都缩自己的存在感,连呼吸都心翼翼,就怕打扰到了俩人。
自己生了会儿闷气,王琬琰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问:“席先生,您今找我来不会就只是为了吃顿饭吧?”
席彦钰笑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你也知道,我在那些东西面前可以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人宰割。最近表面上虽平静了,可我心底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将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我想请你保护我,助我查出我会被攻击的原因。不知你意下如何?”
王琬琰想告诉他你不用查原因了我知道,可到底因为超监局的规矩没出口。
“席先生,那些东西做事都不能以饶思维去推理,常言道‘妖邪奸诈狡猾,做事随心所欲’,没准儿它们就是因为嫉妒你出众的长相和能力呢。”
这话出来,王琬琰自己也不信。
女孩的理由有些牵强,席彦钰自动理解为她不太愿意插手这件事。
他抿唇沉默片刻,然后眼睛紧紧盯着她的双眼,认真的:“我总觉得有什么阴谋笼罩着周围,那种感觉很不好。我想把这种感觉的由来弄清楚,你愿意助我吗?”
“斩妖除魔本就是我们修道者的义不容辞的事情!既然席先生信得过我,那么我愿助你一臂之力。”
席彦钰闻言如释重负,俊朗的面容绽开如花般绚烂的笑容,“太好了!”
商量定这件事,俩人走出菜馆,司机将车开到门口等候俩人上车。
俩人一路走来,雪花纷纷扬扬,相较先前米粒大的雪花大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此时的雪花仿若有人在空中扯下大片大片的棉花。
很快路边就积起薄薄一层雪,湿滑的路面不好走,人们心翼翼的扶着墙慢慢前校
席彦钰余光时刻注意着身旁的女孩,步调始终保持和她一致,尽可能的保证能在她滑倒的第一时间伸手扶住。
席彦钰侧眸,温声细语的:“心!”
王琬琰大步流星的走,丝毫不在意脚下的积雪,湿滑的路面,闻言笑笑,“没事,比这更难走的路我都走过,习惯了。您注意脚下,走路别分心。”
俩人一前一后的上了车,汽车很快开走,只留下车轱辘痕迹。
风雪愈演愈烈,很快连地上的车轱辘印记都被掩盖,仿佛不曾存在。
彭磊眨巴眨巴眼睛,睫毛上粘上的雪花掉落下来,融入地上的积雪中消失踪迹。他站在路边,双手捂嘴喝出一口气,拢了拢衣服领子,跺着脚继续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