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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这几年勤加锻炼,体质还行,身体现在并不虚弱,只是力量少了很多。但是根据这个情况下去,力量越来越少,想必体力也会慢慢支撑不住了。
但是任务完成了么?
“是的,完成了,多谢你。冯朝没事,钱穆他们也被绳之以法,多谢你,真好。”
脑海里突然响起莫研研的声音。易葭衣强忍住没翻白眼,果然靠不住,刚刚怎么没说话。
“我要消散了,交易已完成,你想离开随时可以离开。多谢你,再也不见了。”
随着声音越来越小,莫研研轻轻哼起了一小段曲调,最后这声音随着灵魂消散而湮灭在易葭衣脑海中。
从莫研研的记忆中,易葭衣知道这是冯朝上一世经常给莫研研唱的一首老歌,是一部电视剧的主题曲。电视剧是讲一个落魄书生与一个山中女妖相恋,不被众人所接受,女妖最后被道士打的魂飞魄散,书生也被清除了记忆,世上从此只有道士记得女妖的存在。
轰隆隆的油门声靠近,易葭衣抬头打量眼前的红色轿跑,额头黑线。
就知道这个教授是个骚包。
到了教授家里,进了客房,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第一个任务总算完成了,是立刻走么?还是再做些什么让莫家父母感到骄傲?
不过肯定不能这样直接离开的,不然他们得多伤心。毕竟第一个任务,还是圆个好一点的结尾吧。
重新包扎好伤口,跟霍教授打了个招呼,然后关上门,疲惫的直接躺床上,一秒入睡。
迷迷糊糊中,似乎坐在一艘小船上,身体摇来晃去,脑海也昏昏沉沉的。意识回笼,想起来昨晚睡在霍教授家里,易葭衣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前映入的是霍教授的大大的俊脸。
见她醒了,霍教授不再椅她,直立起身,双手插兜,抬下巴点了一下床头方向。易葭衣看过去,床头柜上闹钟显示已经是下午四点半。
易葭衣撑床坐起来,脑袋昏沉,注意力一时竟无法集中,怎么会睡了这么久,这是怎么了?
抬眼看着霍教授,刚想说什么,突然眼前一黑,人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易葭衣扭头看着手背上的针管,连着点滴,旁边莫母头枕着手睡在易葭衣床边。另一边莫父正坐在沙发上,闭眼休息。
“爸,妈。”轻唤了他们一声,嗓子干渴而沙哑。
莫家父母瞬间反应过来,睁开了眼睛,焦急的询问易葭衣身体感觉怎么样,渴不渴,饿不饿,诸如此类。
大致猜到自己身体的状况,但还是装作迷茫问了句,“爸妈,我怎么了?”
莫家父母对看了一眼,嘴唇张了张,嗫喏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说,只是劝易葭衣放心,喝点水,然后叫来了医生。
医生在为易葭衣检查的时候,莫母终于忍不住,手捂着嘴巴,走到了病房外面,隐隐传来压抑的哭泣声。
冯朝随后也走了进来,双眼通红,似是几天没睡的样子。医生在为易葭衣做检查的时候,冯朝就在一旁紧盯着她,像是怕她不见了的样子,一言不发。
等到医生检查好,叫了莫家父母到门口去嘱咐一些事情。这是冯朝才走到易葭衣病床边,见到眼前心爱姑娘苍白的脸,是从来没有见过的苍白,冯朝心中抽痛。
“是因为我吗?是因为我你才这样?”
对啊,是因为你啊,因为你莫研研灵魂才会消散,支撑不住肉体导致这样。但易葭衣不会说出来的,随后口气不好的说道。
“别给自己加戏了,我自己的原因,关你什么事。我现在不想看见你,能不能走开,别出现在我面前。”
冯朝肩膀颤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遂了易葭衣的话,向外走去。这时莫家父母走进来,莫母看到冯朝向外走,见拉不住,便也一起走了出去,在门口两人交谈了几句。
莫父则走到易葭衣病床前,安慰道,“研研,没什么大问题的,你就是贫血,休息两天就能出院了,放心吧。”
易葭衣眼神明亮的看着莫父,叹了口气说,“爸,别骗我了,跟我说实话吧,让我能更好的接受治疗。”
没想到女儿突然这样说,莫父一直绷着的眼泪终于涌了出来,断断续续跟易葭衣说明了情况。
检查结果表示易葭衣的各个器官开始衰竭,像是脊髓小脑变性症,但远比这个症状衰弱的要快。也排除了受到辐射,只能进一步研究,目前具体病因未知,检查不出来。
易葭衣了然,灵魂没了,肉体自然支撑不住,九玦也不在,也不知道这样还会不会消耗自己原有的灵魂之力。
心中已有了一个计划,想为之前做了三年多的任务做个结尾,尽管可能并不会实现,因为她明显感觉到现在这副身体无法支撑太久。但还是想要尽快实施,然后再离开这个世界。
对着莫父笑了笑,易葭衣轻言安慰了起来,但毕竟身体不太好,很快闭眼睡着了。
再一次醒来后,易葭衣对着病房里的莫父,说希望能与霍教授联系一下,有事找他。旁边的冯朝见她醒来,就默默的退了出去。
女儿是被霍教授送来医院的,他们只当是易葭衣在做实验研究时突然昏迷,并没有多做他想。
霍教授来了之后,易葭衣要求二人独处,有事相商,莫家父母尽管担心,却也退了出去。
莫父到楼道去抽烟,见到已经在这里烟熏火燎的冯朝,想了想,然后说道,“孩子,研研的情况你也知道了,也许你是真心对待我们家研研,但是她这样子,不知道还有多久,还有多久好活。”
说到这里,忍不住哽咽,然后继续说,“你还是别再浪费时间在研研身上了,不然太耽误你了。”
“不耽误,叔叔,一点都不耽误。”
冯朝扔了烟头,说道,“我不奢望与她在一起,只求你们别赶我走,在最后的时间让我能在旁边看着她就好。”
莫父见劝不住,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