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架 登录注册
双龙夺日 > 双龙夺日最新目录

无标题章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立冬才过几天,冬天便伴着冷风悄悄来到,人们已经开始把脸深深的埋在衣帽里。争吵过后归于沉默,空气中弥漫的是沉重的压迫感,压抑的令人窒息,迫使人急于逃离,室外的冷风就变得能让人重新复活。争吵这事还是尽量避免的好,伤神,痛快了嘴巴,赔上加倍的心理煎熬,只是当事人往往为愤懑所蒙蔽。

近千米长的桥,横跨京杭运河,每个桥墩都被爬山虎环抱起来,因有了这份绿意,桥柱亦不再那么孤独。宫灯试的两排路灯,添了一份古雅气息,暮色将近,这里便会因它们亮堂起来。

桥头各对石狮安然伫立,尽显镇恶除邪的威武,尽职尽责的守住这方水土的安宁。桥面车流不息,桥下的船只亦穿梭不止,古有丝绸之路,这条河也默默地撑起了这座城市繁荣的一片天。成本低、承运量大是河海运的一大优势,站在桥上就能把过往的商业船只一览无余。

满载的船只,远远看着仅是船面悬浮在水面,足见货船的沉重负荷。偶见逆着船前进的方向行走在甲板上的人,看上去就像是踩在了水面上。船舱外绿意浓浓的绿色植物,养得并不比庭院里的差,这样的呵护会不会是船员们为数不多的寄托?

一只水鸟贴近水面,尾巴掠过扰乱了水的纹路,仅有的一只水鸟,桥上桥下那么闹腾,而它可以一意孤行的坚持一个人的旅行。河流上空的云端一只彩色的风筝孤独的随风而动,那么高依然可见得益于鲜明的色彩,迷失的风筝又是在谁的手中断了线。

一位女子独自一人站在桥上,摘下帽子,任寒风扰乱发丝,一心一意的望着远方,会引来路过的人驻足看上漫长的一眼,只是放心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借着这个广阔的天地把所有的不快吹散在风中,思绪亦随风而起。没有所谓终点,前方没有任何人的等待,也没有人告诉我该怎么走,只是朝着一个方向不停的走着,待到累了的时候,我想我会停下来……

水流不息,我却看不出它的流向,只是东西方向无尽的延伸,岸的那头,高楼林立,这座城市的繁华和古河一同生生不息。此时此刻我把自己放在这座城市的一角,屹立风中,将所有的敬仰倾注在这一刻的瞻仰,下个冬天的今时今日又会奔波在何处……

我在清朗明媚的清晨苏醒,我在皎月当空的夜晚安睡,我不知道我会对你一片深情,更不曾预料,眷你眷成了依赖……人总要往前走,而在这座城市留下的故事,在这里相识的朋友在记忆里会是永远鲜明的,不因岁月的流逝而褪色……

一个雨后初霁的春晨,我听到了山的呼唤。

瑶家阿妹伴我踏着幽僻的小路走进碑记“茶坪岭”上,观赏瑶胞“司公”家珍藏的祭祖还愿图,拜谒了盘王庙,又朝“罗仙岭”旁资兴县“古八景”之一的“炉峰袅烟”走去。

凝眸远望,这峰,刚从混混忳忳的迷醉中苏醒,特别峻奇秀美。挺拔的茎,扁圆的头,孤根突兀在陡峭狭窄的岩脊。它既象原子弹爆炸时的蘑菇云,挽着紫气俨然腾空出世;又像乳乳青青的铜锣菌,泛着幽香长在百丈崖巅;晴光紫气中,它更像一只硕大的香炉,云烟袅袅,雾霭无际。

“炉峰袅烟”,人们称之为“蘑菇岩”。“石菌山。”“香炉峰”。本县贡生黄如润有诗咏道“仿佛人间伟丈夫,全无倚着倩谁扶?片云头上轻飘袅,跃入天门作御炉。”县志记载:“炉峰者,县(原资兴县城)三十里罗仙山胁出之枝山也”。

瑶民传说,“罗仙岭”又名“落仙岭”。很久以前,相距五。六十里地的罗围。桥口一带来了个衙御奉命收租,农户欲杀鹅款待,衙御萌生恻隐之心,掏钱买下。白鹅绕膝一圈,忽悠驮起新主子振翅而飞,落于花红草绿的岭上。从此,衙御淡泊红尘,以鹅为伴,情归山岭。之后,接来兄弟,建刹盖亭,终日修炼,三人得道成仙,为民驱邪司雨。

宜人的气候,秀美的山川吸引瑶民和汉人相继迁来定居。人们将“三仙”居住的三个山头分别称作“罗(落)仙”。“峰仙”。“岩仙”,称祈雨的山洼地为“摇垄”。每逢干旱,山下百姓纷至沓来,烧香祭拜,使得云烟袅绕炉峰,香飘云天。祈雨者还将竹筒插入“摇垄”溪水,快速转动,水从竹筒喷薄而出,霎时,电闪雷鸣,雨水哗哗淋落。

来到这里,果然养眼。真如古人描述的那样——

“满山结绿,莎草茸茸”。红的。绿的。白得。紫的。黄的大大小小蘑菇撒落在郁郁芊芊的草丛。红格英英的荆蓬里。

山地产出的优质煤。大辣椒闻名遐迩。

这里,钟灵毓秀,气象万千。峰炉岩石刻有砂列八卦图,旁边还有莲花石。龟纹石和禅刹仙亭。狼烟飘渺的那一年,着名爱国宿将程子楷宁死不为日寇的“五斗米”而折腰,他寄情山石,镌刻下隐逸的渴望:“仙人住所,万古流芳”。其仙风道骨赫然跃于岩石上……

往事如烟。云悠悠,天清清。沉默的山岗,星星点点缀着起色花蕾,神秘而静谧的丛林传来鸟儿的声音。我追寻古人“西望玲珑邈画图,屏风几迭胜香炉”的诗画意境,沿荒芜的山径,走过摇垄,登上棋盘山。莲花石。龟纹石……,绮丽的山石风情驱走了旅途的劳顿。甜丝丝的清风,荡涤了诸多尘世的苦恼烦闷。

踩着败枝腐叶弥足炉峰岩下,云蒸雾绕,整个山峰好似飘游在香雾的海洋。若问山峰边仙亭庙宇安在?惟见颓坍的断墙。零落的瓦砾。青森的石砖。躬身掬一捧废墟中湿漉漉的泥土,仿佛闻到庙宇里散发的陈年烟香。涧峡谷里,涓涓溪水叮咚叮咚地吟唱着古人清婉的诗句:

“仙鸟飞来晴霭静,梵钟敲断暮云孤……”

沿嶙峋石峰攀援而上。依托凹凸的石块和石壁中长出的裸根虬枝,我们的身体忽而伸展成“大”字,忽而拉长成“岁”字,缓缓移动,好不容易才攀上峰巅。

“哇,好大一朵石菌!”峰巅脊背上挺拔出酷似蘑菇的石柱,比一比高度,一米六几的我还不及它的四分之一。小心翼翼地从石柱边绕过去,峰脊上还有块重叠而成的石墩,踏上石墩回头横观石菌,它仿佛摇身一变成了一尊高尔基头像。大文豪正聚精会神鸟瞰人间,注视着风起云涌。

顺着大文豪的视线往下瞧。嗬,底下巉崖百丈,古柏拥翠,怪石林立。我想,幽幽壑谷,莫不是当年游击队员的避身之地?风啸水吼,莫不是兵士吹响的冲锋号角?

眼下,云归沟壑,雾从壑底而升,一簇簇一袭袭沿峭壁袅袅升腾。

极目远眺,山岱延延绵绵,云海茫茫,海天融成一色。我的心在起伏着。跌宕着……

这峰,虽不威壮,却是一道坚挺的脊梁!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