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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锦年囧。
陆靖琛嗔她一眼,抬脚,把她身后的门,给关上。
“撞哪了?”抬手,把她的小脸,抬起来,拧着眉问。
“这,还有这!”方锦年指着自己的鼻子,还有被撞红的额头。
陆靖琛给她看了看,还好鼻子没出血,额头,也只是有些红。
“活该,谁让你没事把脸往门上贴的!”
“那我还不是敲了半天的门,没见你有反应。”方锦年嘟囔道。
“这大早上的就来投怀送抱,有事?”
被他这一说,方锦年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他抱在了怀里,而他,全身上下……
唔,居然只穿了一条短裤!
方锦年的脸上,轰地一下,红了。
她只感觉,全身的血液直往脑门上冲……
她也刚起来,身上还是睡衣,薄薄的衣料下,明显能感觉到小腹那有硬硬的东西抵着她,脸红得更加彻底,脑袋里也晕得厉害,连话都快要说不完整了。
“我……我……你……”她磕磕巴巴地说着,要从他怀里退开。
陆靖琛搂着她,却是没松手,只垂眼从上而下地凝着她,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他们站着的位置有几盏柔和的射灯照下来。
团团光晕笼罩着她,将她脸上的酡红,映衬得更加的诱人,像是刚熟透的水蜜桃。
陆靖琛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心湖里,有涟漪缓缓荡漾开来。
被吵醒的他,这会意识没平常那么敏锐,惺忪的眸子里,透着一份慵懒,“你就这么上来的?”
身上是睡衣,脚上是拖鞋,连外套都没穿,脸上迷蒙的神情,明显一副还未睡醒的模样。
“恩,我昨天等了你一天,醒来,听到你回来了,就上来了。”方锦年轻轻地如实说。
陆靖琛的眸子,缩了一下,眼底有灼热的目光迸射出来,看着她,抿了抿唇,沉凝一瞬,才开口,轻喃一句,“胆子还挺大啊!”
“嗯?”方锦年一下子没听懂他这话里是什么意思,仰脸去看他。
陆靖琛却是松开了她,“我还要睡觉,有什么事,都等我睡醒再说。”
这几天,他平均每天的睡眠时间不到四个小时,着实有些累了。
说罢,他转身往卧室的方向走,要继续去补眠。
“出去的时候,给我把门带上。”他头也不回地说。
“陆靖琛……”方锦年小跑着追上他,“我不走……”
陆靖琛脚步滞了滞,偏首,看向身边那一脸执拗的她,方锦年指着客厅的沙发,“我可以坐在那里等你么?”
“你不困?”
“还好!”其实,是还想睡的,不过她怕自己一会回房间去补觉,等她一醒来,他又走了。
“随便你!”陆靖琛收回目光继续往卧室里走。
“哦!”方锦年看一眼他那高大的身影,也转身,往客厅的沙发上走去。
可没走几步,忽然,腰上一紧。
她整个人便被打横抱了起来,陆靖琛又折了回来。
她惊了下,有些错愕地看着他。
“反正在哪里都是等,还不如到床上去边睡边等,你不是怕我会走掉么,给你个机会,近距离守着我。”陆靖琛瞥她一眼,便抱着她,大步跨进了卧室。
方锦年听着他这些话,只觉得浑身发热……
去床上边睡边等……
这男人,会不会也太随便了点……
方锦年还未从惊愕中从缓过神来,陆靖琛却是已经将她放到了床上,紧跟着,他自己躺了上来。
“陆靖琛……”
“我现在很困,安静点,不要吵我。”陆靖琛把被子一拉,盖到两人身上。
“我……我还是去外面客厅等你吧!”就这样和他待在一起,方锦年怕自己会因为紧张而窒息过去。
她坐起来,要下床。
刚动了动,腰上一紧,一只结实的手臂横了过来,揽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从她后背穿过,稍一用力,她整个人便被卷进了一尊宽广的胸膛里。
“就在这等!”陆靖琛低哑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带着一丝不容置喙。
下巴,轻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从她发丝拂过,像是电流,刺得她头皮一阵又一阵地发麻,耳畔是他那沉稳而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叩击着她的耳膜,让她心跳加速。
方锦年脸颊发烫,手心里更是有热汗浮出来,她僵着身子,要把他推开,可他身上没穿衣服,又有些不敢抬手。
两个人不是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也不是第一次被他这么抱着,可是,这一次,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让方锦年觉得紧张。
“陆靖琛,你能不能放开我,你这样,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方锦年哑着嗓音说话。
闷闷地音调,带着一丝忐忑,从他怀里扬起来,像是蒙着一层细纱,一点都不像她平常那中气十足的声音。
她不敢去碰她,只扭了扭身子,要从他怀里退开。
可彼此靠得太近,这一动,就碰到了陆靖琛的身体。
而他身上,又只穿着一条平角短裤……
所以,她明显听到陆靖琛的呼吸加重了些……
“别乱动!”陆靖琛轻喝一声,声音有些变了调。
方锦年窘,手指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床单。
陆靖琛把头低下来,看着她,她垂着眼睛,睫毛颤抖得厉害……
“方锦年,你到底有没有没听过一句话!”陆靖琛凝着她问。
“什么话?”方锦年不解地掀目去看他。
触到她那柔软又天真的眼神,陆靖琛的眸光,剧烈地缩了下,暗暗咽了口口水,才缓缓开口。
“不知道清晨的男人最危险?你这么动来动去的,是在暗示我什么,还是你想勾引我!”
话,说得太过直白,让方锦年呆了一瞬。
反应过来,一张脸,几乎红得能滴出血来。
“谁……谁想勾引你了,我……我才没有。”她下意识地反驳,却是因为羞窘和难堪,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听着她这结结巴巴的话语,陆靖琛觉得有趣,“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要再乱动,后果自负!”
最后四个字,陆靖琛说得很轻很轻,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说出来的,低沉的嗓音,落下来,带着浓浓地警告和暧昧。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灼热起来……
方锦年听着,心尖颤栗不止,不敢再乱动,全身绷得像是石头。
陆靖琛看着她那有些被吓到的呆愣模样,轻笑了声,揉了揉她的头,“时间还早,再陪我睡会,这几天,都没怎么睡过,很累。”
听着他这满是疲倦的话语,方锦年惊了下,本能地扬起脸看向他,只见他已经闭上了眼睛,俊朗的面容上,覆着一层难以掩饰的疲惫,眼圈下,也有一层淡淡地青色。
心尖一疼,有酸楚涌上来……
忽然,有些后悔这么早过来打扰他了。
本想从他怀里的挣开的动作,也顿时僵住,只乖乖地躺在他怀里,任他抱着。
怕吵到他,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
方锦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大亮,身旁的位置也空了。
陆靖琛不知何时起了床。
她赶紧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
拉开门出去,以为陆靖栳在外面。
可等她出来,外面厅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都没有……
心,收紧了几分。
“陆靖琛……”方锦年叫了他几声,却是没人应。
她又去卧室和书房找了一圈,屋里都没看到他人。
难道,他又不声不响地走了吗?
方锦年沮丧地站在厅里,忽然,有些想哭……
正好这时,门口传来动静。
方锦年以为是陆靖柝来了,心中一喜,下意识地回头,去看。
可……
触到走进来的人影,眼中刚燃起的希望,瞬间,又被浇灭。
心,不由得往下一沉。
是管家。
“方小姐,您醒了!”
“陆靖琛呢?”
“三少爷已经出去了,他让我们别上来打扰您,让您多睡一会。”管家说。
“他什么时候走的?”
“走了有好一会了。”管家毕恭毕敬地回她。
方锦年心里懊恼无比,她觉得陆靖琛就是在故意躲着自己,他明明知道自己在等他,而且还主动找来了,他却还是不声不响地离开了……
方锦年忽然有些怨他,不过更多的是气自己。
她怎么就这么睡着了呢!
好不容易找到他,现在,又把他丢了,不知道他今天又会是几点回,或者,会不会回来都是个未知数。
………………………
方锦年不知道陆靖琛去哪了,陈明也不在,问管家和佣人也是白问。
在这边,她一个熟人都没有,不想像昨天那样像个傻子似的在房间里,一等就是一天。
吃过早餐,她换了衣服。
“方小姐,你要出去么?”管家见她换了衣服,像是要出门的样子,主动问。
“恩,我去酒店附近转转。”闷在酒店里,只会让她更加心烦。
“我派人陪你去。”管家连忙说。
“不用了,我就一个人下去转转,不会走远。”方锦年不想让人跟着,系了围巾,就准备出门。
管家不放心,“方小姐,外面天气不好,据说今天还有大暴雪,还是让人陪着吧,你对这边不熟悉,加上语言也不通,万一走丢了,就不好了。”
“我又不是三岁孝,不会那么容易走丢的,放心吧。”方锦年拿着包包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停下脚,转身看向管家问,“你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大一点的商瞅者卖儿童用品的地方么?”
“儿童用品?您是说玩具还是衣服呢?”
“都行。”方锦年想着给布布买些玩具和衣服回去哄她开心。
“酒店楼下就有一个卖场,好像没有卖孝子的东西,酒店附近也没什么大卖场,有卖场的地方离酒店都有些距离,您要去哪,我让司机送您过去吧。”
“那算了,我就四处逛逛。”说着,方锦年拉开门出去了。
……………
在房间有暖气吹着,倒不觉得有多冷。
这会,从酒店里出来,方锦年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寒风刺骨。
g国的天气,比晋城的冬天要冷许多。
昨天下了一天的雪,这会整个城市,到处都是覆着厚厚地一层雪花。
天空也阴沉沉的,仿佛,大暴雪即将要来临。
路上的行人,少之又少,偶有几个都是步履匆匆。
幸而,陆靖琛给她准备的这些衣服都很厚实,能抵御些严寒。
从酒店出来,方锦年也不知道要去哪。
就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经过一个巴士站的时候,她忽然想到一句话,不知道是在哪看到的,那句话是这样说的,如果想了解一个城市,最快速也最简便的方法,就是乘坐一辆巴士,从起点一直做到终点。
正好这时,有一辆巴士在她身边停了下来。
心念一动,就准备钻上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这才想起自己身上只有人民币,还没来得及换钱……
失落地轻叹了口气。
一只脚都跨了上去,正准备收回来。
巴士司机许是看出了她的难堪,冲她挥了挥手,说着什么,方锦年听不懂。
不过看他脸上那友好的笑容,大约猜到是让她上车的意思。
她眼中一喜,跨上来,连连说了几声,“thank,you!”
巴士是双层的,方锦年找了个上层靠窗的位置坐下。
许是天气冷的原因,巴士上的人,零零散散地只有几个,都是外国人。
不过,也好,乐得清静。
她不知道这趟巴士是开往哪里的,甚至,刚才上来得急,也没来得及看自己是从哪站上来的。
这会,她只顾着看着窗外的景物。
还没意识到,自己一会,将要在这座城市迷失……
g国的建筑和晋城有很大的区别,虽然都是现代化都市,但很多建筑都是偏欧式,非常有自己的特色。
巴士也和晋城的不一样。
它有自己独立的行车路线,而且,每个站的站牌风格不一,十分有趣。
方锦年觉得很新奇又有趣。
一路过来,她都看得目不转睛。
直到巴士在一个广场停下,车上的人都走光了,她才回过神,巴士到站了。
她从车上下来。
广场上的人比其他地方要多,而且,广场也很大,有滑冰的,也有弹琴唱歌的,好不热闹一片。
不过,她没去凑那种热闹。
刚过来的时候,她看到那边好像有一个商场,只往商场的方向走去。
这片区,比就她住的酒店那边似乎要繁闹些。
街上的人,也多了不少。
她像是游客一般,一边走着,一边好奇地看着街道两边的店铺……
她没怎么看路,也更没去留心街上走着的人。
忽然,听到那边有人在喊,“救命,有人抢劫……”
是用中文喊的。
听到熟悉的语言,方锦年激灵了下,本能地就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只见,迎面有一辆自行车朝她快速地驶了过来,骑车的是个年轻酗子,头上带着黑色的鸭舌帽,脸上也带着大大的口罩,一张脸被遮得严严实实,他一手握着车把手,另一只手上抓着一个红色的女士手提包,而在他身后的方向,有个女人在大声喊着,“抢劫!”
方锦年起初懵了下,等到那车快要到她身前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喊了一声,“站住!”
就要去拦住那人,把包拿回来。
可是那人的速度太快,她才刚伸出手,要去拉住他,还没碰到那人的衣袖,只感觉肩膀一痛,自行车上的人居然用包,朝她重重地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