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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麦禾和夏草搬来十个葛根,两人仔仔细细地将葛根洗净,特别是夏麦禾嘴里还哼哼个不停。
夏乔木看着这两个对包子胸有成竹欢脱的不懈实际的弟弟妹妹,无奈打击他们道:“你们怎么把葛根磨成粉,难不成你们还把葛根被到镇上,叫打米的商户帮你们啊,我可不给你们那个闲钱。”
夏乔木操持着家务,便宜老爹也给他一些铜板以备不时之需。他怕两个弟弟妹妹打他荷包的主意,不是他不舍得给他们花,只是觉得他们两个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只是为了口腹之欲,他是不可能把钱这样花掉。
夏草觉得大哥那副财迷的样子比板着脸可爱多了,晃晃脑袋高声道:“我才不用你的钱,山人自有妙计,我们做出包子来到时候请你吃。”
夏麦禾跟着夏乔木回到厨房后,忍不住问道:“妹妹,怎样磨成粉啊!”又偷偷望向门外,凑到夏草耳边小声道:“我不会告诉大哥的。”
看着他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夏草不厚道的噗嗤一声。还是忍不住叫他俯身,在耳旁嘀咕着:“我们先把葛根切成丁,再去村长爷爷家借石磨。我想只要我们把葛根变成跟黄豆差不多大小,就可以像黄豆变豆腐一样磨成葛根浆,接下来我们再把浆沉淀下来,然后把水过滤掉,最后把葛根粉晒干大功告成。所以现在就麻烦二哥你将葛根切丁。”说完她拿起案板上的菜刀递给夏麦禾,这种力气活还是他二哥在行,谁叫现在的她拿个菜头手都酸,力气小伤不起。
“二哥,靠你了。我在旁边烧火洗澡。”
不知是夏草鼓励信任的话语,还是多年被大哥压制终于有了出头,还是夏麦禾吃饭时积蓄的洪荒之力释放,反正他就在厨房乒乒乓乓地捣鼓着,途中还被以为发生大事的夏慕寒进来了解情况。
饭后的老爹和娘亲就在屋里商量着明天进城把野猪卖了,多换一些粮食,给三个正在长身子的孩子补补身子。夏慕寒想到,如果当年那件事没有发生的话,他的妻子就不是事事躬亲的村妇,而是那个有人侍奉的当家主母,他的孩子就不用这么小就为生计烦恼,而是衣食无忧的少爷小姐,至于他肯定会杀向京城报仇雪恨,让他们血债血偿。
心有灵犀的苏氏,看到相公眼里的杀气,就明白相公心里怎么想的。她抱着夏慕寒眼泪答滴答滴的往下落,“寒哥,我们还有孩子,在乔木他们没有自保能力之前,我们不可以轻举妄动。”
夏慕寒回抱着怀里哭泣的人儿,双手轻轻地拍打着:“素素,十年的时光我都熬过来了,我不会鲁莽行事。”是啊他现在不是孤身一人了,有着妻儿不能弃他们于不顾。
翌立清晨,夏草张开朦胧的双眼,破败的茅草房、坚硬的木板床,窗外的鸟啼声,原来昨天的一切都不是梦,她现在有家人了,爹爹、娘亲、大哥,如果是梦的话,她也愿意继续沉睡。
桌子上摆着这热腾腾的白粥、一碟鸡肉、还有几个葛根,跟昨天对比简直就是五星级的待遇。看着大哥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夏草觉得心里一股暖流涌出,不过她还是觉得他哥再配一个卡通围裙就更萌。
夏乔木递过一根柳条,看着发蒙的夏草,心想妹妹以前没自己刷牙过,可能不知道柳条怎么用,就说到:“妹妹出来,大哥教你刷牙。”
手握柳条的夏草崩溃了,她刚才只是没反应过来,开什么玩笑她又不是五岁的孝,如果大哥教她刷牙那真的是丢脸丢到大齐朝来了,连忙急声应道:“大哥我会,你忙。”说完撒腿逃命般的跑到院子里。
夏乔木看着跑得飞快的妹妹,露出宠溺的笑容,妹妹自从好了,人变得越来越独立,而且还害羞了,真是可爱极了。妹控的世界了,无论发生什么,妹妹都是完美的。
院落里,水缸旁边,夏草用柳条搓的嘴巴生疼,也嫉妒怀疑柳条清洁的程度。无比的怀念牙膏和牙刷,但她不是万能的穿越女主,不懂牙膏的配方,只知道鄙味的牙膏是她的最爱。
一口好牙是吃遍美食的前提,如果牙疼只能天天喝白粥,她这个吃货不能忍。
她不想在古代在蛀牙啊,这古代有没有牙医是个未知数,洗牙、补牙、换牙更是奢望。不知道所以制造牙膏得请专业人士,这又得花钱,这最后的关键还是挣钱。不过现在她还没有换牙,牙齿掉了还能长出新的,牙膏牙刷她还有几年的时间准备。
愤愤然望着手中的柳条,夏草转身回屋。
又跟昨天一样,去到菜地里叫爹娘还有二哥回家吃早饭。
“乔木,你今天跟我一起进城,等回先罗列一下家里缺什么。”夏慕寒刚坐下,筷子还没有拿好就对夏乔木说道。
“好的,爹。”
夏草想着,进城好啊。她也要进城考察什么生意能做,还要去药店看看能卖葛根粉吗?顺便领略这里的风土人情。抬头就对夏慕寒撒娇道:“爹爹,我也想去城里看看。”
夏草这两天扮演孝越来越上手,孝的优势被她发挥得淋漓尽致。夏慕寒对于夏草几乎有求必应,连她提出带上夏麦禾也答应了。
一旁的夏麦禾还念叨着包子,对夏草撇撇嘴就问,他们今天不是还要去村长家磨葛根的吗。被夏草瞪了一眼之后就没说出口。
饭后,便宜老爹和大哥都在忙着进城的事,夏草将二哥拐到角落里,小声说:“二哥,我们可以回来再去村长家磨葛根,但是爹爹不是天天都进城的哦,二哥这些年你都是在家照顾我,也没能怎么进城看看外面的世界,我是看你太辛苦了,所以我们今天就去好好逛逛怎么样?”
看着妹妹那么贴心,夏麦禾感动道:“妹妹,照顾你我是愿意,不辛苦。好吧,今天我们就去城里逛逛。”
夏麦禾正是男孩子调皮的年纪,夏草从以前的记忆力也知道当他看到别家的孩子都在田间撒泼,聚在一起玩游戏的时候,他还是流露出羡慕渴望的眼神。爱玩是每个男孩的天性,但是这个家如此,他只能站在家门口眺望远处别人的嬉笑声,他不敢带妹妹出去跟他们玩,他害怕嬉笑声变成嘲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