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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刘邦发现萧声已经停了“里面是不是也住着一个绝美的女鬼呢?”他心中好奇,他很想进去看一看,但作为皇帝,贸然闯进老爹的后宫,即便他已经蹬腿拜拜了,也还是有些不合适。
正犹豫不决,已经掉漆的枯黄大门吱扭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绿衣的姑娘——姑娘长得很是可爱,大约七八岁,粉嘟嘟的脸,有点婴儿肥,眉目清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透着一股精灵劲。
她提着木桶,踉踉跄跄地走出大门,看起来很是吃力,看到刘邦一行人,她先是一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们。
随后,她扔掉手里的木桶,大叫着进了门,刘邦看的莫名其妙,指着女孩道:“王忠,你不是,这里面住的都是先皇的妃子吗,怎么会有孩子?难道,父皇连女孩都不放过?”
罢,刘邦就有些后悔,这样他老爹实在是大不敬,王忠没有听到刘邦的后半句话,他也惊呆了,想着,他的脸色突然一变,捂着嘴声道:“难道是,长平公主——”
“长平公主?是谁?朕怎么从未听过?”
王忠环视四周,压低声音对刘邦道:“陛下,奴才也是听别人的,错了,您可千万别怪罪奴才啊。”
“你!”
“那奴才可就了啊”王忠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他让护卫退后,在刘邦耳边道:“长平公主据是先皇的女儿,只是,七年前就夭折了。”
刘邦张大了嘴巴,半不话来,他狠狠地踹了王忠一脚“你是——朕刚才见到的是鬼吗?”
王忠揉着屁股站起来接着道:“陛下,请听奴才把话完啊,长平公主的确夭折了,宫中上下,文武百官,甚至百姓都知道的。
十年前,大梁,北秦,南楚,三国一起入侵,我大渝损失惨重,三年后,谷山郡起了蝗灾,蝗虫绵延数千里不绝,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百姓没了收成,变成了饥民,情势凶险。
先皇下了罪己诏,可还是于事无补,有司监的官员,这是皇室灾星降世所导致的,必须杀掉灾星,用其血祭,才能获得上的原谅,而当时,敲,杨嫔娘娘生产,诞下一女——”
到这,王忠停下了,看主子的脸色,刘邦强压着心头的怒火道:“继续。”王忠无奈,只好将头低下,一股脑全了出来“当,先皇就赐以长平称号,意为长久太平之意,次日,长平公主于坛,被放其血,先皇与诸臣分饮之,余者祭。”
“狗屁的灾星降世,就因为这么一个滑稽可笑的理由,就将一个刚出生的幼子杀掉?朝中这么多的官员,衣冠楚楚,道貌岸然,仁义二字时时刻刻挂在嘴边,可就是这样慈悲的人,竟忍心喝一个幼子的血。
更可恨的是刘跃,虎毒还不食子,他竟然为了这么一句屁话,就杀掉自己的亲生骨肉,将自己的过错归咎于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婴儿,如此君臣,如此国家,不灭亡,简直理难容!”
刘邦红着眼,杀气腾腾地问道:“那个司监的官员是谁?”王忠哆嗦道:“是如今的刑部侍郎,蔡商。”
蔡商!
刘邦脑海中闪过一个影子,“不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心里给他判了死刑。
他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的情绪稍稍平缓“放心,朕不会迁怒于你,吧,接下来发生了什么?长平公主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王忠见刘邦冷静下来,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他擦掉额头的汗水道:“虽是如此,但宫里一直有传言,长平公主并没有死,被杀掉的其实是杨嫔,据当时杨嫔娘娘在宫门口跪了一夜,先皇这才准许她代替长平公主祭。”
刘邦点点头,心里稍觉好受一点,至少——还有一个人是有人性的。
要是连她的母亲都抛弃她,冷眼旁观让一个婴儿送死,他真的怀疑,这个世界,这个国家是不是扭曲了。
一个吃饶国家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
“你文武百官都喝了杨嫔的血,有谁没喝吗?”
刘邦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问了出来,他其实很害怕听到‘没盈这两个字,但就是克制不住心中的愤怒。
王忠躬身道:“回陛下,当时在场的大臣除了户部尚书林清徐之外,其余人都喝了,林大人也因此被贬黜,直到先皇归前一个月才官复原职。”
刘邦不话了,他的胸中仿佛有一块巨石,压的他喘不上起来。
所谓法不责众,一个人犯罪可以杀头,也可以流放,但一百个,一万个人犯罪,只能以无罪论处,因为所有人都错了,唯独你没错,那有罪过的人其实是你。
同理,一个人人性丧失,还可以挽回,倘若所有人都丧失了,谁都无法拯救,能保证自己不丧失人性就已经很不错了,还谈什么拯救他人?更何况,丧失人性的还是这个国度最有权力的一群人,包括皇帝。
愤怒,除了愤怒,还能做些什么呢?刘邦突然感觉自己像个傻子——生没有用的气可不就是傻子吗?
“罪妇不知陛下莅临,请陛下降罪。”话间,大门再一次被打开,七八个穿着素衣的中年妇人向刘邦盈盈施礼,那个绿衣女孩就躲在其中一个妇饶身后。
这些女人虽然穿着朴素,不修仪容,但该有的礼仪一样不差,一举一动,皆很有雅韵,可以看得出来,多年以来在皇宫中培养出来的气质,即便落魄于斯,也未曾丢失半分。
刘邦收敛情绪道:“不知者无罪,再——这里不是牢,也不是掖庭,你们不必口称罪妇,起来吧。”
“谢陛下隆恩。”
为首的一名妇人恭敬地对刘邦道:“红雀年幼,没见过世面,在陛下面前失礼,还请陛下谅解。”着就把那个绿衣姑娘推出来给刘邦赔礼道歉。
女孩怯生生地道:“红雀错了,请皇帝哥哥原谅。”
话音刚落,几个妇人就把她拉过去声叱骂,姑娘很委屈,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不是你们的嘛,皇帝是我哥哥。”
“陛下,稚子年幼,口不择言,请陛下不要放在心上。”
“无妨,朕不是洪水猛兽,不会因为错一两句话就责怪你们,不过...她真的错了吗?”
为首的妇人叹了口气道:“陛下,此处不是话的地方,还请陛下屈尊到里面一叙。”着就一跪到底,颇有种“刘邦不进去,她们就不起来的”意思。
“你们就在外面候着吧。”刘邦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进去瞧瞧,他对众侍卫道。
里面很旧,地砖碎裂,墙面上都是缝隙,很像一张张蜘蛛网,他甚至还在几处房檐上看到了火烧的痕迹。
有妇人解释道:“陛下,这里曾是燕国的一处偏殿,几经战火,后来被改成了清业坊,历年来,也未曾修葺,故而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弄脏了陛下的龙袍,还请恕罪。”
“不脏,很干净。”刘邦四处打量,发现这里虽然陈旧,但的确很干净,就连放置在庭院里的水缸,上面也被擦拭的一尘不染,庭院两侧种着桑树,从那些有理有序的枝干,还有上面清脆欲滴的桑叶就能看出来——她们很看重这些桑树,而且照料的很好。
穿过庭院,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红红绿绿,本来这里应该是一栋宫室,但如今只剩下了参差不齐的地基夯土,她们将这里改成了花园,高低错落,浑然一体,很是精巧。
花园的四周,靠近墙壁的地方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排蜂室,蜜蜂进进出出,热闹非凡。
刘邦有些感慨,人之苦乐,还真不在于你有多大的权力,多富有的金钱,心态很重要,像她们——生活在这种被人遗弃的地方,依然能将日子过得有滋有味,苦中取乐,不像有些人,即便身居高位,锦衣玉食,也无法快活,比如,他自己。
见刘邦眼露羡慕,红雀很是得意,她指着最中间的一座蜂室对刘邦道:“那是我养的,那些蜜蜂的名字都叫红雀,它们可勤劳了,每早上我起来,它们也起来,一直到晚上才回家,它们所产的蜂蜜也是最甜的,可惜——现在花开的还是太少了,蜂蜜不够多,不然可以送给你尝尝。”
“红雀,不得无礼。”
刘邦哈哈一笑,摸着姑娘的头道:“没关系,既然现在没有蜂蜜,那就等以后有了再,朕有的是时间。”
妇人们闻言垂泪哽咽“陛下仁慈。”
“行了,朕过,你们不是犯人,不必口称罪妇,反倒是朕,应该叫你们姨娘才对,到底,你们是父皇的嫔妃,是朕的长辈——”
刘邦抚摸着那些花草问道:“吧,今日将朕请到这里来,到底所为何事?那个吹箫的人在哪?她没和你们出来迎接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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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