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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把耶律扶正,摆着和我聊天的样子。
“公主,”兰儿走了进来。
“你先出去吧?不要收拾了。我头有点晕,和耶律兄再聊一会就休息。”
“好的,公子。”兰儿退了出去。
我把耶律的衣服脱下换好,费了好大的劲,又把他拽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本来想在他脸上画只小兔子留作纪念,算了,他对我还不错,给人留点念想最好。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收好无意拾到的小包,刚开始我试着用它迷倒了一只兔子,这次我放倒了耶律,嘿嘿..我对万物一视同仁,从来不厚此薄彼。
我拿起上次就准备的包裹,取出一些银两,捡了一些比较值钱的首饰,塞进怀里,又往靴子里垫了两小块木头,低着头走了出去。
守门的士兵见了我的身形,以为是耶律,也没有多问,招呼了一声放了出去。
哈哈,终于出去了,我伸了个懒腰,走到道旁,把靴子里的小木块掏了出来,扔了出去。
“不准乱丢东西!”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另一小块木头,照准声音的方向,啪….“哎哟,”还真准!我穿上鞋,拍了一下小手。
一个人狼狈的从草丛那边费力的爬了出来,手里拿着我刚扔掉的那块木头:“花花草草都是有感情的,你这样对待他们会生气的。”
我晕,没想到古代还出来一个环保专家,我看着他那张长得有点普通的脸,穿着一身落魄的书生服,拿着一只包裹,只是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竟有些熟悉。
“云闲望出轴,叶落喜归根,我这截木头当然要找到他的出生之地。没听说“鸟恋巢,人思家,何况是木头。”我大袖一挥,拽了一句陆游的诗。
“你把我比喻成木头?”这人望着我张口结舌得竟说不出话来,听懂了,我挑了一下眉,还不笨:“我是暗指你有才。”
“有才,说出来让人相信才行?”他裂了一下嘴,连这样的举动也如此优雅。
我蹙了一下眉头,一定是花眼了,看他也能看出优雅来:“请问木头通常是指?”
“材,”他又笑了一下,露出兴趣的目光。
“材和才不是同音吗?”我笑了一下:“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还不懂?”
“受益匪浅,”他眼睛一亮,露出崇拜的表情:“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有才的一个活人!”
“不敢,不敢!”我大咧咧道:“有才活着的比比皆是,只是你没有遇到而已,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传说!”
“非也,非也!”这人拽了一句酸溜溜的话语,突然笑眯眯的走到我面前:“三人之行,必有我师耶,你我一见如故,不如就此结伴而行。”
还不知道我上哪去?就要结伴而行,不是傻子就是白痴,要不就是图谋不轨?我白了他一眼,我可不想扔掉一个包袱,捡来一个累赘。
“兄弟如此沉默,看来已有此意,”这人自说自话的凑到我面前,揽住了我的肩膀:“前方路途坎坷,为兄正好保护你!”
见过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我有点发彪,恨不得踢他几脚,可是他那双看上去柔弱的手,好像很有力气,我竟然没有甩动,两人很暧昧的来回扭着。
既然摆脱不了,淡定,淡定,我深吸一口气,好汉不吃眼前亏,我露出嫣然一笑百花绝的表情:“好,兄弟正有此意,你我二人一同前行如何?”
书生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看了我一眼,眸中光芒有点不对,不觉小心地把手放了下来:“哎,兄弟,把你一下肩膀,也用不着用这样迷人的眼光看我。”
这样的脸皮厚度,不是我辈能力所及,我悻悻的转过脸,直接无视,心里却在想着这小子真像一只狡猾的狼,不会出了虎口又进狼窝吧?狼窝,我脑中一闪,哈哈…直接把这个瘪小子送到大蒙,让他们互相蹂躏去。
这样的一颗老鼠屎如果进了大蒙的窝,还不搅乱一锅粥,到时大蒙不用打仗,直接就缴械投降了。想到这里,我高兴起来,亲热的招呼着书生:“走吧,前面有个村庄,我们去休息一下。”
这个村庄,听王坚说过是大蒙必抢之地,保不准埋伏着对方的眼线,我是不是有点坏,这是把书生往火坑里领呀!
一边和自己的良知对抗,一边继续前进。
村庄前有一个茶寮,还没等走过来,就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婆走了出来:“客官,喝茶吗?”
“不喝。”书生警惕性倒很高,直接拉着我走过去:“你看看那老太婆颧骨高,长得丑,这样的茶水喝到肚里也不舒服。”
他奶奶的长得丑也是借口,老太婆恶狠狠的盯着肆无忌惮的书生,恨不得咬他一口。
“嘘,你能不能小声点?”看他这样我反而丧失了勇气,这种典型的遭恨型,让我担心起自己的安全来,再和他这样呆下去,保不准谁会坑了谁?我是不是被吃的一点不剩,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这是关心你呀,就我这皮糙肉厚的,喝进什么都会没事。”书生又嬉皮笑脸起来。
“得..得得,你这关心我真害怕。”我被他这献媚的语气弄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被我这真情实意的关心感动了。”书生说着又动手揽住了我的肩:“以后你就知道,愚兄的好处那是数也数不完。”
“是数不完,“我哼哼着:“像个八爪鱼粘着人家,你还以为你是狗皮膏药?”
“兄弟,你说什么?钱会来到!”书生继续发挥着他胡扯的本性:“借兄弟吉言呀,愚兄一路走来都穷的没袜子穿了,你说这书中什么时候有黄金屋呀?”
黄金屋?想得美,人家那是比喻,我这边胡思乱想着,他那边已经停下唠叨的嘴,直勾勾的看着前面。
一个生的五官鲜明,异常娇美的女子站在茅屋的前面,一身杏黄色春衫,把那年轻的身躯裹着,柳腰肥臀,曲线毕露。
这小子原形毕露了,我看着他色眯眯的模样,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书生已经松开揽我的手,走上前去:“哇,姑娘好面熟,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
好老套的招呼,一看就是情场老手,那女子一点没有娇羞之态,指着书生笑道:“谁家少年眼似贼?”
我噗呲一笑,这女子骂人不带脏字,倒符合我的个性,只是现实版的王子服还在他痴情的故事中沉醉。
“珠儿,你在干什么?”一个老太婆走了出来,却是刚才书生嘲笑过的婆婆。
“我在看呆子。”珠儿还没笑完,身形突然飞起,不向近处的书生,反而是抓向远处的我。
书生这才反映了过来,看着冲向自己的婆婆,连滚带爬的跑过来,他逃命的本事倒是飞快,本来奔向我的珠儿被他无意中绊了一脚,倒在了冲过来的婆婆身上。
“走啊,”他飞快的拉起我的手,我配合的跑了几步,想起了此行的目的,这个祸害我得留下,本着为民除害的心情,我好心的踹了他一脚。
“哎呦!”没想到摔倒的书生踩到了我的衣服,身子一倾,把我也拽了下去,压在了他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