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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怎么会在这里?岳舞惊疑不定地看着那个人,有些手足无措。
江淼把女孩子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对于她此刻的心理活动也猜了个七七八八,却仍是笑容不改地招呼着:“这里这里。”
他脸上的笑容没来由地让岳舞憋闷起来,加上他的声音招来了不少人的瞩目,这让岳舞愈发窘迫,她深吸一口气,转身想下车,结果没想到车子突然发动,她猝不及防,手里也没抓住可以扶的东西,脚下一晃,眼看就要站不稳,还好这时候有人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把,这才避免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跌一跤的惨剧。
只是……
岳舞眼角的余光瞥着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郁闷地想着,这比当众摔一跤也没好到哪里去。
大巴车转了个弯之后变得平稳多了,岳舞也终于能站稳脚跟,她赶紧脱开那人的手,脸转过去看着他,想说些什么却又开不了口。
江淼对上她复杂的目光,仍是微微笑:“要小心一点才是。”
岳舞的表情变得十分僵硬,她冷淡地点点头:“多谢了。”
说完又转回去了,原本以为这样就能摆脱了,却未曾想他却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腕,带着她往某个方向去:“走吧。”
岳舞吃了一惊,被他握住的手像是被电了一下,她立时就要甩开他:“去哪儿呀?干嘛啊你?!”
“这路程可不短,你打算这样一直站着吗?小心一会儿拐个弯又要摔倒。”他的声音里仍是带着一点笑意,脚下步伐未停,手里的力度却又大了一些,令岳舞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开来。
岳舞恼怒起来,黑着脸要开口质问的时候,他却又轻飘飘地来了一句:“车上有随行记者的哦~”
她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不再挣扎,只能带着一脸便秘的表情被他拉着往前走。
他俩的关系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刚宣布分手没多久的男女,这会儿又手牵着手往前走,一下子就吸引了大半个车厢的注意力,那一道道意味深长的视线打在身上,岳舞几乎要抬不起头了。
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呀?!她咬牙切齿地盯着他的后脑勺,特别想狠狠咬他一口。
只是这下她算是骑虎难下了,心里再怎么不愿意,最后也只能在众人八卦的目光中在他身边坐下。
“你到底想怎么样?”坐下之后,终于不用沐浴在一片八卦的海洋里了,不过她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江淼侧过脸,闲闲一笑:“没有啊,只是我看你站着,我身边正好有空位,所以……”
岳舞懊恼地盯着他,这家伙装傻充愣的功夫向来是无敌的,她冷哼一声,又换了个问题:“你怎么会在这儿?是不是……”是不是故意的?
后半句还没说出口她自己先卡住了,没办法,这个问题似乎太微妙了一点。
江淼一脸无辜:“这个行动我每年都参加的……你不知道吗?”
岳舞的嘴角抽了一下,她还真是不知道,如果知道,她肯定就不来了。她现在也后悔决定参加之前居然没去做下功课,搞的现在这样狭路相逢非常尴尬……
她垂下眼,掩去双目中的某种情绪,虽然不想承认,但听到他的回答,她的内心是闪过那么一丝失望的。
她在期待什么呢?期待他是为了她才来的吗?
“以及。”他自顾自地微笑,“这里还有个我想见的人。”
她的心率很不争气地乱了一下。
但是,剩余的部分她却没有再问,不想也不敢。
只是原本来势汹汹的一场质问就这么被他三言两语地化解,岳舞登时偃旗息鼓,扭过头去,不再看他,也没再说一句话。
可他人就坐在她旁边,两个人之间隔着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她再怎么努力还是无法完全无视他,况且,某人并没有安静如鸡的自觉。
江淼仿佛没有看出她对他的排斥,反倒是兴致勃勃地找她聊天:“本来以为有阵子见不到了,没想到今天碰上了……真巧啊。”
巧个屁!岳舞没忍住,在心底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她才不信真有那么巧。
不过明面上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没听到一样。
江淼也不在意,继续说他的:“最近都在这一带拍戏吧?风景真不错,我一直很想来一趟,可惜一直没时间。”他说着笑了一下:“不过这次终于有机会了,还能和我想见的人一起,真是意外之喜。”
这个人真是……岳舞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抑制住让他闭嘴的冲动,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片刻之后又松开,她索性闭上眼睛小憩,期盼着自己能赶紧睡着,免得去听他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乱了心弦。
只是她一时半会儿又睡不着,偏偏听力又变得分外灵敏,某人的声音一个劲儿地往她耳朵里钻:“不过这好像不是最佳的观赏季节呢,湖面都结冰了,倒是那些雪山,还挺想去爬一爬……不过这次是没机会了,下次吧。”
下次……你下次再来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这里了。岳舞怔怔地想着,随即又咬了一下舌尖,呸呸呸,他来不来关我什么事!
“啊对了,如果没记错的话,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了吧?剧组有放假吗?要回去过年吗?”他又在那里自说自话,岳舞忍无可忍,她睁开眼,冷冷地开口:“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要休息了,麻烦你安静一些好吗?”
她说完也不看他的表情,又闭上眼假寐了,只是唇线崩的紧紧的,透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吃了冷脸的江淼也不气馁,他抱歉的笑了笑:“好,我不说了,你睡吧。”
那之后他真的没再出声,岳舞总算松了口气,只是她才轻松没多久,忽然感觉到一侧的肩膀一沉,她整个人几乎要僵在座位上。
她复而睁眼,侧过头瞪着靠在她肩上不知道是真睡假睡但八成是假睡的某人,后槽牙几乎都要咬碎了,才没让自己失态。
姓江的你到底想干嘛啊?!
她毫不客气挪开自己的肩膀,顺手推开他,又往外坐了一点,争取离他远一点。
那人被她一推,头直接撞上了玻璃窗,声音还挺清脆,岳舞听了解恨的同时又隐隐有些担心,眼角余光一扫,瞥见他一脸茫然地揉着自己的额头,那样子看起来呆呆的,一点也不像他。
肯定是装的!岳舞暗地里撇了撇嘴,告诉自己千万不能被他纯良的外表给骗了,毕竟他江某人可是属白莲花的。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几分钟之后,有人又故技重施,头沉沉地耷拉在她肩上,岳舞简直要爆炸了,怒气冲冲地把他推开。
他仍是一点都不着恼,可没多久……
这样周而复始,岳舞被他弄得没脾气了,加上公路愈发颠簸,她自己也被颠的浑身不舒服,也没力气去推开他了。
讨厌的家伙……算了,随他去吧……颠簸了许久之后,她昏昏沉沉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他们就这样亲密地靠在一起,就好像当初还没分开之前那样。
等到了目的地,已经是好几个小时之后,高原上的路着实不好走,即使是公路,也有不少路段是坑坑洼洼的,而且这样寒冷的季节,路面还结了冰,一众明星志愿者都劳顿不堪,加上深入到偏远藏区小镇,海拔又高了许多,以至于不少人出现了高原反应。
岳舞虽然也是第一回来到这海拔五千多米的地区,但好歹之前也在青海湖边上待了相当一段时间,还算能适应。
只是看到许多人都出现不适症状,甚至有的人直接上了氧气瓶,她不由自主地四处寻找着某人的身影,想看看他怎么样了。
江淼在和另一个演员聊天,除了面色略微发白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症状,说笑的时候也是泰然自若的模样,岳舞瞅了他一眼,确认他没什么问题便没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他们来这里不是旅游的,而是真的有事情要做的,短暂地休息之后,除了实在不舒服的,其他人都要动手搭帐篷,因为这里本来就偏僻落后,也不是什么旅游区,根本没有什么像样的旅馆,他们只能找个平整的地方搭帐篷露营,还有就是为明天要举行的大型慈善义诊活动做准备工作。
岳舞之前没干过这事儿,还是在一个相对专业的志愿者的指导下才艰难地搭好了自己的一顶小帐篷,那之后也没闲下来,又去帮忙把一箱箱药品从车上搬下来。
她从人群中穿行的时候,发现江淼也在忙碌着,他正和另一拨人在搭一顶较大的帐篷,想来是要充作医疗科室的,她注意到他的额角有些发红,心里咯噔了一下,心说不会是之前自己那一推造成的吧?
想到这里,她不免有些心虚,而那人似乎也有所感,侧过脸朝她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岳舞的心一紧,匆匆与他对视一眼便加快脚步走开了。
江淼看着急急离开的岳舞,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果然被讨厌了……不过这也是我应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