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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
开玩笑的。
格润当时端着肩膀,脑子里的确一闪而过这个念头。但同样两个字对小毛子可以轻松地说出来,但面对这只金毛就不行。
嗯,怎么说呢。
对老年人还是要有些尊重,但是其核心本质不能变。
你要对我服软。
这虽然看起来不过是生理期到底能不能喝冰可乐的不起眼的问题,但如果这次不好好收拾一下这只胸肌直男,那么之后他或许还会管不住自己的嘴,对她其它的事情指手画脚。
格润可不是看不出来队长对于在伦敦的事情耿耿于怀想一直找她说清楚,但说清楚之前,格润要把规矩立好。
那就是无论怎样,就算她要去跳火坑,只要跟他没关系就闭着嘴看她跳。
虽然大家都在复联为人类和平地球安全而战斗,但选择权必须在自己手里。
对吧。
格润这么想着,脸上的表情越发不高兴起来。过了十秒看队长没有动作,心想他大概也不会说什么了,转身就要带着狗回房间休息。
她现在肚子还是疼的。
但是突然间,队长说话了。
“呃,对不起。”
格润:“?”
而钢铁侠更震惊,他的表情像是看到绿巨人在插花。
“我想你那么做应该是有理由的,”队长很坦率地将自己刚刚对着狗想了一遍的反思说了出来:“在这之前我应该先听你说为什么一定要喝,而不是首先自我断定这个对你好所以你就应该听我的。所以尽管我想说自己出于好心,但很明显的是我当时没有尊重你的想法。所以……我希望你别在意刚刚的事情,我以后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钢铁侠拍了拍自己的脸,确定自己没有做梦。
“别捣乱,托尼。”队长对钢铁侠说话的时候又变成原来的样子了:“我现在在和格润说很严肃的事情。”
“你说你的,”钢铁侠放下自己的手,想了想开始捏自己的手背:“好的,很疼,我确认这是真的。”
而格润的惊讶不亚于钢铁侠。
而同时,刚刚底气十足的模样也瘪了一半。本来她所有的高冷都建立于队长对自己的毫无反省上——这是她对队长长期判断得出的结论,而这时队长态度甚好,让格润也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你不是应该坚毅地坚持自己的道路吗。
格润咬了咬嘴唇:“嗯……好吧,我原谅你了。”
然后她捞起维克多就冲回了房间,“啪”地关上了门。
“……我觉得我刚刚的语气应该挺好?”队长转头问斯塔克:“为什么她一副见鬼的样子。”
“嗯,或许大概是因为你的态度好得想被鬼附了身吧?”钢铁侠吐槽说:“为什么我从来见不到你对我这么和颜悦色的样子?”
“你是个大人了,托尼。”
“她也是,而且很标准的大人了。”斯塔克说:“就这个小丫头你现在让她结婚她能三年抱俩这种大人,三个都有可能。”
“托尼。”
队长加重了语气:“这不是重点。”
“什么是重点?哦你的双标,还有我破碎的心。”钢铁侠陷进沙发里:“要喝咖啡吗?如果要喝的话,麻烦帮我泡一杯。”
“你需要给我一个充足的理由。”
“喝完我们去兜个风,”斯塔克挑眉:“我告诉你我今天下午花出很多钱的详细过程。”
格润倒头睡到了第二天白天,揉着头发觉得自己活过来之后去洗了个澡,把衣服穿得一丝不苟地爬出来。皮特罗早就自己拱开门出来撒欢,此刻看到格润嗷嗷嗷地叫了两声。
桌子上有斯塔克放着的早餐,他说自己今天有个董事会,让家里的小朋友乖乖待着,不要拆家。
格润揉了揉眼睛,在落地窗前坐好,一把把皮特罗拎过来用脸猛蹭。
皮特罗半死不活状。
“差不多该回家了,小狗子。”她吃了早餐之后收拾了下东西,往车里搬好之后准备上楼拿狗。可队长此时拿着两杯咖啡走来,两个人正好遇上。
“早,队长。”
“现在十一点半,的确还不晚。”队长戴了一副新的墨镜,递给她一杯咖啡:“可以聊聊吗?很早之前我应该就说过这句话,但好像一直没来得及。”
格润接过来抿了一口,被美式咖啡苦得说不出话来。
“你给女孩子的咖啡一点糖和奶都不加?”格润舔舔嘴唇:“怪不得现在还单身。”
队长听到这句揶揄,指指不远处的公园。
“那里最近水鸟很多,要去看看吗?”
水鸟果然很多。
格润“呼啦”一下冲过去,吓飞了不少,然后恶作剧得逞地欢呼雀跃了一下。队长这个老年人则在后面看着格润欺负鸟,想起在伦敦那次遇到天鹅的囧事。
“所以你发现它们不会像天鹅欺负你那样,就反过来欺负它们了吗?”队长说:“这样可不太好。”
“被你说得我好像是个恃强凌弱的坏蛋,”格润想了想:“嗯,我好像的确是。谁让在美国吓唬鸟不会被遣返呢,这是你国法律的漏洞。”
她一点都不饶人地说,然后还琢磨着拿石头继续。队长把格润拽回来,摁到栏杆旁。
“就看着它们在水上游不行吗?你又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
“我幼儿园的时候比现在出席多了,带着小朋友一起围攻过园长办公室呢。我爸,我是说我养父,他说从那时候开始就知道我是个刺儿头。”
格润说起这件事还挺得意的:“我也的确没少给他惹事儿。不过这现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队长你当时为什么想要参军?”
她问他:“为了正义吗?”
这话听起来很熟悉,队长低下头,想了想。
“五十年前也有人这么问过我,我的回答是因为我想要当一个好人。”队长眯起眼睛,迎着阳光看着翻起一片璨金色的湖面:“我不喜欢那些恃强凌弱的家伙,想要阻止他们,而参军是最好的选择。”他看看格润:“你的表情看起来好像有些不信?”
“不是不信,也没什么不信的。”格润托着下巴:“所以,你因为这个信念最后得到了注射血清的机会,然后成为了美国队长,在二战中冲锋陷阵,又在二战中沉入冰湖之下。你认为这一切都是很值得的,为了人民,是吗?”
“你把我说得很高尚,事实上我并没有……”
“这不是我把你说得高尚不高尚的问题。”格润鼓起脸颊,如同一只仓鼠:“在我看来的确是这样的,除了巴恩斯中士的事情外,很少有事情能够左右你的立场。我是说,在所有超级英雄中最接近客观的立场。”
她这点对队长一直很钦佩,因为人只要出生就会有立场的。ta是谁的孩子,是哪里的人,家庭背景如何,个人能力又怎样。ta考了什么学校,又是什么职业……从生到死,人无一不在或主动或被动地选择自己的立场。而因为立场,看待很多事情,人和人的不同会导致结论的天壤之别。
就像是她和旺达被监视时,他站在她身后表达出了不满,而神盾局的特工却觉得理所当然一样。而让格润觉得意外和有点感动的是,队长的这种站队并不是因为要刻意获让感或是怎样,而是把她当做了一个和他一样的存在看待。
他很讨厌被监视,所以当另外一个超级英雄被监视的时候,无论她的国籍是什么,他就会鲜明地表现出自己的不赞同。
如果换成格润,她做相同的举动绝不会是真心实意的。因为她是军人,而在她的概念里,非我族类的家伙需要承担作为非主流的成本。如果让她抛弃了立场去支持对方,除了感情着实深厚之外,肯定是因为格润准备让对方交出更大的权力或者作出更大的贡献来。
“事实上,我获得能力是因为我家人的死。”格润看着飞鸟,伸出自己常年穿着长袖的手,拉起袖子。
一道道很骇人的伤口出现在队长眼前,让他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在格润白皙细腻的皮肤上如同鬼怪一般的刀口和犬牙交错的缝合太不和谐,不和谐到队长不想再看下去。
“我想弗瑞之前应该是知道的这些伤的,但他没说应该是不怎么在意。他大意了。”格润顺嘴提了一句躺枪的光头:“其实最开始没有疤,但后来伤口又有了伤口,就变成了这样子。”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刀口,轻轻地抚摸着:“因为突然失去了所有亲人,我真的很想不开。在家里被救了好几次以后,叶栗都哭昏过去了。我爸妈去看叶栗,我趁警卫员一个没注意到自己跑了,然后去的我家的墓地。我当时带了把刀,准备跟我爸我妈我哥一起团聚。但是,就在我自己准备顺着静脉,”她比划了一下:“你知道传统横切一刀基本上是死不了的,要顺着静脉切才会有大量出血的。就这里。”
“我知道。”
格润吐吐舌头:“我是准备这么弄的,结果就在我右手拿着刀准备割腕的时候,我发现刀被草缠住了。”
墓地里的草都是小草,不可能长得那么长。格润当时吓坏了,四处寻找着周围有谁,但除了她以外,一个人都没有。
“我后来又试了很多次,结果每次都是在我要划自己的时候被莫名其妙的植物拽走了凶器。到后来刀都不知道丢哪儿了。”
格润有些感慨:“后来我累了,我养父母也找到我了,我就回家了。差不多用了两年,我慢慢发现并且用熟了这种能力。而火,是王伦死了之后的事。”
她这回没有详细讲述自己怎么发现的事了。
“每次我得到一种能力,都是在我失去了我重要的人之后。队长,如果说你的能力象征着对于正义和和平的渴求,那么我的能力源于毁灭和愤怒。你爱好和平,不会用自己的能力去复仇,但我会。”
她说。
“就是为了复仇,我才变成了今天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