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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惜看到没人理她,于是决定自己去找。
她绕过那群黑衣少年,几步走到楼梯前,想上楼挨个房间检查,结果脚一踩,“嘶拉”一声,楼梯就塌了。
她把脚退回来,转头看向那群纸人少年。
少年们浑身一僵,愣愣的看着她,虽然还是面如无表情,但那眼神仿佛在说:大佬,你想怎么样,你直说行不行?
鬼主又被扒皮又被砍伤,现在连副完整的骨架都没了,去维修还不知道得修几天。
这个女人太丧心病狂了,恐怖!
林惜退回来,对众纸人说道:“我跟你们讲,你们要是再不把宣朗放了,我可就要拆房子了!”
众少年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回道:“宣朗不在我们这里。”
林惜冷哼一声,手往旁的楼梯栏杆上用力一扯,就把半边楼梯给扯下来了。
硬卡纸被撕碎的声音刺耳又惊心,众少年们齐齐受到了惊吓,不由自主的摸摸手,好像那被撕裂的不是楼梯,而是他们那脆弱的身体。
林惜冷笑着:“哼,我的脸上是不是写着我很好骗我就是个智商欠费的傻逼?”
听着林惜阴森森的问话,少年们不淡定了。
俊俏的少年努力用平淡无波的声音‘焦急’的向她解释:“真的不在这里,鬼主虽然安排了鬼属去追辑,但是他速度很快,目前还没有抓到目标的消息传来。”
所以大佬你可以走了吗?
“那如果我现在走了的话,一会你们抓到人怎么办?不行,我得在这等着。”
众少年:“……”
艳鬼流花摔散了架,几个少年小心翼翼的把她抬了起来,轻飘飘的往楼上飞去。
留下一堆少年们“陪”着林惜,就怕她一个不爽把流花之域给拆了。
虽然明知道拦不住她,但如果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话,说不定她一个心软,能给鬼主留间房呢?
众少年心想。
林惜看着那四个少年抬着一坨黑白相间的物体往楼上奔,记得那是刚刚被自己砍伤的乌鸦,于是问道:“你们抬着乌鸦去哪?”
众少年:“……”
“算了。”林惜挥了挥手:“乌鸦我已经储备的够多了,现在不感兴趣了。你们走吧走吧。”
众少年们松了口气,急急忙忙遁了。
流花气的整张脸都黑了,还滋滋往外冒黑气。
好气哦,连鬼气都被气出来了!
林惜有些着急,她很怀疑少年们说话的真实性,她是打从心底里怀疑流花把宣朗藏起来了。
因为,流花没有出来见她,就是证据!
而且,流花那么阴险狡猾,肯定不会把宣朗藏在明显易被发现的地方。
根据小说套路,英俊潇洒的男配一定肯定会被女流氓关在阴暗的地方鞭笞蹂躏直到就范!
此时此刻男配定然是誓死不屈七尺男儿可杀不可辱流血不流泪。
而女流氓在这种时候只会变本加厉扒光男配的衣服然后拿着小鞭子点上蜡烛……卧槽!
林惜一拍大脑,这种事情可千万不能发生!
不然她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密室!找密室就对了!
这种时候,真正的一寸光阴一寸金,因为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她得争取这一刻!
她想到了一个方便快捷的方法,几步跑到宫殿外面。
“咔嚓咔嚓”踩在台阶上,一脚一个洞,宫殿大门口被她来回踩上两次,早已经面目全非。
众少年们悄无声音的跟出来,想看看大佬是不是终于要滚了。
结果下一刻,他们就都惊呆了!
只见林惜放下十米大刀,来到宫殿边沿,半蹲,双手抵在宫殿边沿的缝隙里。
一用力,她就把,整座宫殿,掀起来了!
众少年们:“!!!!!!”
将近十丈高的宫殿!整座:缓的往左侧倾斜!
众少年们表情呆滞,头也跟着缓慢倾斜。
二楼的四个少年,在努力了好一会儿后,终于把鬼主摔裂了的八块骨架拼好,把她扭歪的脖子掰正。
流花张了张嘴,“啊……哦……”试了试音。
刚想开口说话。
就突感地面倾斜,仿佛地震。
流花怔怔的看着天花板上的玉石雕花,缓缓的,缓缓的,越来越偏,越来越偏。
终于,“啪叽”一声,流花脸朝地,与刚才的墙现在的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还没反应过来,就又是“啪叽”一声,身后的玉床毫不犹豫的砸了下去。
四个少年不知所措间,只听见“咯吱咯吱”的骨头断裂声。
完了,八块还好拼,现在得有多少块?还能不能拼齐全了?
宫殿九十度角倾斜,轰一声落了地。
林惜吐出一口气,伸手擦汗,还别说,真特么重!
众少年们已经集体石化。
林惜恍然未觉,她脚步匆匆,跑到刚刚空出来的空地上,四外转圈圈察看。
空地很大,快抵上蓝球场了,林惜绕了许久,别说密室入口,连一条可疑的缝隙都没瞧见。
当然,这也可能是她眼神不好的缘故,毕竟她也没有手电筒。
难道不是密室不在地下,而是藏在宫殿里?
林惜在犹豫要不要干脆拆了宫殿。
其实她感觉自己今晚做了这么多,对宣朗来说已经仁致义尽了。
虽然对方收留了她,让她有了栖身之地。
可对方又不是她老公!
不干了!要睡觉!
林惜拖起十米大刀,转身就走。
仁至义尽仁至义尽,她也算的上是鬼界好室友了。
可刚走了几步,她又想到自己还缺衣服少鞋子的……
算了还是再找找吧说不定就找到了呢?
林惜又开始来回绕圈圈,拿根棍子这里戳戳那里探探,就怕漏了线索。
“在找什么呢?”有人在身后问。
“密室。”林惜脱口而出。
“什么密室?”
“流花的密室,我怀疑她把宣朗关在里面玷污了!”
“咳咳咳……”
身后突然传来剧烈的咳嗽声,显然被呛的厉害。
林惜回过头去,与宣朗四目相对。
呆了几秒后,林惜淡定的问:“你没被抓?”
宣朗捂着嘴,脸色还是惨白惨白的,他哑着声音答:“差点。”
林惜伸出手肘捅他胸口:“那你还送上门来干嘛?”
宣朗看了看被掀翻的宫殿,幽幽开口道:“我在河边遇到了小南,听说你把流花的皮给扒了,强烈的好奇心驱驶我必须要过来看看。”
林惜面无表情:“哦,那你去吧,不要后悔就行。”吓不死你!
说着,林惜转身就走,胸腔里憋着一口气,下下不去,出又出不来。
她气咻咻的撞开他,觉得今晚的一切就像一场闹剧。
自己特么还不是主角,
主角是流花,因为她最惨!
很快,一只绵软无力的手就搭上来了,勾住了她的脖子。
“劳驾,扶我一把。”
宣朗一手捂着嘴,一手搭着她的肩膀,半边身体都靠在林惜身上。
林惜瞬间就想起了一句心灵鸡汤:“虽然你被生活压弯了腰,但你却挺直了脊梁!”
此时此刻,真是形象至极。
宣朗的手臂温温的,鼻息暖暖的,夜风拂过,他的身体还香香的。
林惜心脏呯呯跳。
对他说道:“喂,你的手摸到我的胸了!”
宣朗仿佛手被烫了下,连忙缩了缩,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
“一不小心就被你占了便宜!算了,就当爷我赏你的好了!”
林惜:“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