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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波儿自然是不肯配合的,可现在的邵东已经被嫉妒烧红了眼,看起来全无理智可言。
他攫着邓波儿的唇肆意啃咬,撬开贝齿,舌强势地探进去,勾着她的唇舌吸允,翻搅。
邓波儿更是逮到机会也咬破了他的唇,转眼,两人的口腔里便都是血腥的味道,更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
可他犹没有要松开自己的意思,纠缠中邓波儿的手挣脱。
啪地一声,皮肉相撞的声响在空间里响起。
邵东挨了一个耳光,整个人愣了一下,抬眼就对上邓波儿眼里满满的怒意。
是的,怒意!
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一般女人眼眶早就红了,表情必定委屈。可她没有,除了被羞辱的怒就只剩下冷漠,漠然的让他找不到一丝情绪波动的痕迹。
须臾,她才转身准备开门离开。只是手刚握上门把,就被后面伸过来的一只厚实的大掌包裹住。
邵东甚至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拉下她手的同时,已经将人抗上肩头,并大步朝客房的床走去。
邓波儿再强势也只是个女人,她被邵东毫不怜香惜玉地放在床上,沉重壮硕的身子就压过来。
“放开我。”她叫。
男人身上的气息太过强烈,且已经到了失去理智的地步。他对她的声音自然充耳不闻,只顾着去撕扯她身上的衣服,意图已经够明显。
“邵东,我们已经离婚了。”
“你忘了你当初的承诺?!”
然而不管她怎么喊、怎么咒骂,他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仿佛一定要“同归于尽”。
邓波儿最后都嘶吼起来,接近崩溃,他仍没有改变初衷。
他在毁灭她,也在毁灭自己,更恨不能毁灭整个世界。因为他早已快被这种求而不得逼疯,今晚压抑的情绪达到极致……
然而当一切结束,世界恢复平静,发泄过后的他渐渐理智回笼,房间里却仍是可怕的沉默。
“波儿。”他喊着,企图将她小心地缩进怀里。
“别碰我。”她却拒绝他的碰触。
邵东沉默,错已铸成,如今说什么都是辩解。其实他只怕自己太过粗暴伤了她,其他并不后悔。
“你忘了当初你为了你们邵家跟我说的话了吗?”不然他们也不会离婚,简直卑鄙无耻。
邵东理亏,并不答言。
没错,当初她拿到证据要为邓朝反案,她是那么信任他。可他却因为事情牵扯到邵家,而选择让她受委屈。
那之前她明明是已经有些喜欢自己的,要知道打动她是那般不易。自己被迫做了那件事后,他已经知道不可能再挽回她,却又是他承受不住这个后果。
“波儿……”
“滚!”
邵东最后还是滚了,顺便清理了醉睡在门口的付阁。
房间里自始至终没有开灯,邓波儿躺在满是糜烂气息的空间里,闭目,一滴晶莹的泪从眼角滑落。
她痛恨自己此时的脆弱、无力,却又没有办法将邵东怎么样。那个男人,她其实是爱过的。
只是在她即将付出真心,并且期待着肚子里属于他们的孩子降临时,他却狠狠捅了她一刀,那心上至今还隐隐作痛,她又如何去原谅?
她闭着眼睛也不知多久才睡着的,天色在不知不觉间亮起来,昨晚遗留下来的如战场一般客房,也就暴露这片在光明里。
昨晚两人没有开灯,更没有心思管窗帘有没有关。阳光照在偌大的床上时,邓波儿蹙着眉头睁开眼睛。
因为有心里准备,她看了一眼房内,眼睛里已经没有什么波动,只披了床单下床,光脚进了浴室。
再出来时穿着酒店的浴袍,然后床头的座机突然响起来。
“你好?”她接起来,声音微哑。
“您好客人,有位先生派来送来一套衣服,请问现在方便给您送上去吗?”对面传来前台服务生礼貌的声音。
“恩。”她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五分钟后,门铃声响起,她开门接过袋子,又折回床边。
衣服看起来很新,却并没有吊牌。她记忆力却还是蛮好的,记得这应该是在邵家穿过的衣服。
其实前台说有人送衣服过来时,她心里已经明白是谁。之所以这么平静,却不是因为原谅,而是不愿意在这些小事上跟自己过不去,她现在要做的是离开这里。
付阁已经不知所踪,她也没有心思去理会,只想回到家独自躺一会儿。
车子开进自己住的公寓小区,从车上下来时,却又看到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随小意?”她比较意外。
随意听到声音抬头,连忙从台阶上站起来看着她。
四目相望,她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知道自己是明星吗?出门不伪装也就罢了,怎么一点形象也不顾?”邓波儿职业病附体,开口就是教训。
随意闻言反而笑了,因为她这样的口吻,只有关系够铁,她才会这样说自己吧。
“傻笑什么。”邓波儿戳了下她的额头,这才拉着她进门。
那手细腻柔软,传过来的温度让人觉得踏实。随意原本不安的心突然就定了,只是很快发现邓波儿的脸色其实并不太好看,眉宇间透着疲惫。
尤其唇是破的,而且看起来很肿,她大清早又是从外面回来……
“你没事吧?”她不由担心地问。
邓波儿朝她笑了下,打开门进屋,自己一边栽在沙发上一边道:“冰箱里有你喜欢的饮料,不过太冰了,咱们还是喝茶吧。
杯子在厨房下面的柜子里,茶叶在第二格,水要烧一下。”
随意闻言去了厨房,等她把茶沏好端过来的时候,就见她趴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你是不是还没吃早饭?”她迟疑地问。
邓波儿这状态,她怎么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邓波儿睁开眼睛,捧起茶喝了一口,然后揶揄道:“你那手艺,还是消停一会吧。”只怕会把她的厨房烧了。
随意闻言自己唇角也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纹,看来每个人都很了解她,不过还是看着邓波儿认真地说:“我失忆了。”
邓波儿闻言有些惊异地瞧向她,却对上随意认真的眼眸,仔细辨认过,才恍然道:“难怪上次在医院碰到你怪怪的。”
“我不记得你,也不记得任何事。”随意继续道。
“包括厉承曦吗?”邓波儿问。
随意点头。
邓波儿闻言却道:“那还好。”
“什么意思?”随意困惑不解。
“同样是为你的失踪伤心伤肺,如果你只记得他,不记得我,本姑娘会心理不平衡。”邓波儿半开玩笑地说。
随意闻言微怔,然后也跟着笑起来。
“那厉承曦是怎么把你找到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受苦?”邓波儿问,目光上下打量过她的身上,还好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
随意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不由问:“听说不久前出现了一个与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难道你就不怀疑我也是冒充的?”
“傻!”邓波儿道:“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闺蜜、工作伙伴,同床共枕无数次,你日常的生活细节都是我安排的,这点分辨能力都没有吗?你是怀疑我呢?还是怀疑厉承曦?”
随意心里确实有顾虑,听了这话心里踏实不少。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她看出邓波儿精力不佳,自己又约了心理医生,便早早从她这里离开了。
厉承曦一直有派人跟着她,所以车子也一直在楼下侯着。从邓波儿的住处出来,大约半小时后抵达萧彤那里。
保镖照旧守在门口,她独自进去,奇怪的是今天那位助理并没有在外面。
她便只好径自走到萧彤的办公室门口,伸手象征性地敲了两下。打开门,却发现里面也是空空如也。
怎么回事?明明约好的呀。
随意蹙眉想着,目光不由看向旁边连接办公室的诊疗室。
整个心理会所都过分安静,她不由好奇地打开门走进去,便见穿着白色大褂的萧彤躺在地上,看模样已经人事不知。
她心里突然闪过不好的预感,转身就要出去。诊疗室的门突然就关上了,而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男人俊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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