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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聚会和新年（2）
榊原司正躺在床上看着投影在天花板上的红白歌会，在距离十二点还有将近五十分钟的时候，榊原司接到了迹部景吾打过来的电话，原本约好在神社那边的路口集合的，结果没想到迹部直接到了榊家的大门口。
榊原司先是无语了一下迹部的速度，然后从床上坐起来理了理因为躺着有些乱的头发，伸手关掉了电视。
起身拿上桌子上手写的年贺状往楼下走，和中午吃饭的时候不同的是，榊原司换上了一件浅蓝色的衬衣和套头的米白色毛衣，如果忽略掉那双眼睛给人带来的不适感，榊原司看起来就像是温柔的邻家哥哥一样。
跟在家里的相叶管家打了声招呼，榊原司拿起挂在门口衣架上的黑色大衣出了门。晚上的时候就开始下了小雪，到现在地上已经有薄薄的一层。但是温度不是很低，榊原司手上搭着外套抬头看了看天。
几片雪花落在脸上瞬间就化了，冰冰凉凉的感觉让榊原司微微笑了一下。
那边迹部景吾已经从里面打开了车门侧着头看他。
榊原司三两步走了过去还没坐进去的时候先跟迹部说：“新年快乐。”
迹部景吾等他坐进来的时候，才斜眼了一眼：“还没到过年呢。”
“那……”榊原司也不觉得尴尬，马上又说，“祝你过个好年。”
“……那是要分开的时候说的吧。”
榊原司：“……”
“那现在要说什么？”
迹部塞进榊原司手里一罐温热的牛奶，伸手敲了一下前后座的隔板后才看向榊原司：“当然是晚上好，ba—ka。”
榊原司拉开牛奶罐的拉环，喝了一口撇了撇嘴：“好，晚上好。”
迹部景吾轻笑一声，没有再嘲笑榊原司的用语。不过榊原司反而反过来开始吐槽他：“迹部，你就穿成这个样子去新年参拜吗？”
“本大爷穿成这个样子很奇怪吗？”
迹部一看就是从酒会上刚刚出来的样子，一身棕黑色的西装胸口还别着他最喜欢的玫瑰。榊原司低头看了看自己，忍不住扶额。
“不奇怪，只是感觉和你走在一起，我像是逃荒的。”
迹部景吾原本还想保持一下鄙视榊原司的表情，结果被这个比喻逗笑了，一下子破功：“知道就好，榊家也受到了宴会邀请，你怎么不在？”
“因为不想去。”榊原司看向窗外的雪景，“父母亲他们去了，我就不想动了。”
迹部景吾对于榊原司的这种想法很不赞同，但是他也没有立场去说教榊家的安排，只好跳过这个话题换到别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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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榊原司和迹部景吾到的时候，网球部的只有忍足和向日站在那边。榊原司挑了一下眉梢：“其他人呢？”
向日还在那边上上下下打量连站姿都带着傲气的迹部景吾，忍足侑士指了指身后的台阶上面：“前辈们已经上去了，人太多了再等下去就要跨年了，不过桦地和慈郎还没有到。”
所有人在这个时候看向迹部，迹部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打了个响指：“桦地去接慈郎了，不等他们了，我们先上去。”
往楼梯上面走，人越来越多，迹部景吾明显是不怎么来这种地方，榊原司在侧头跟忍足侑士说话的时候看到了迹部微微皱起的眉。
迹部敏感的感觉到旁边投过来的目光，下意识的偏了偏头，对上榊原司的眼神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舒展开了眉头，冲着榊原司露出一个浅笑。
榊原司被这个笑震了一下，然后嘀咕了一句话，因为人太多了所以谁也没有听到，迹部高高挑起眉梢盯着榊原司。
后者明显是不想再一次大声讲出来，装作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跟忍足侑士讨论起来之前的话题。因为中途被向日岳人拉着讲了别的事情，忍足也没发现刚才榊原司和迹部的互动。
好不容易随着人流走了上去，还没等榊原司舒口气就听到旁边的空地上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是早早上来的队友和网球部的前辈们。
榊原司和迹部他们穿过人群走了过去，榊原司冲着他们挥了挥手打声招呼，结果发现少了个人：“小泉呢？”
穿着和服的小泉恵从清水有生身后探头：“恩……阿司新年快乐……”
榊原司奇怪的看着只露个头的小泉恵：“新年快乐，怎么躲在清水后面？”
清水有生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突然往旁边一让，队伍里唯一一个穿着和服的小泉恵就这样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小泉恵伸手在清水有生身后拧了一下，面上还维持着有些僵硬的笑：“我妈妈让穿成这样的……我有抗议过……”
“很好看啊，是这里面最好看的了。”榊原司比了个大拇指，连忍足侑士都认同的点了点头。
来进行新年参拜的人里有不少穿着和服的女生，可能是因为这一群人里只有小泉一个女孩子穿了和服，所以她才会觉得不好意思。
原本小泉是想跟自己的朋友一起来参拜的，结果被小林远温温柔柔的一句“这可是跟我们三年级唯一一次新年参拜的机会呢，小泉桑真的要错过吗”打败了。就连有女朋友的入江泽也抛下了女友跟着队友们一起来了。
“多谢夸奖！”小泉恵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但下一秒就哼了一声，“我当然是最好看的了，你也不看看除了我还有谁是女生！”
突然一只手从小泉恵的身后伸出来扯住小泉恵的脸，是网球部刚刚赶过来的经理：“休的口气很大嘛，都不把前辈放在眼里呢。”
小泉恵眼泪汪汪的求饶：“前辈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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榊原司和小林远跟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站在一排面向着主殿，拜了两次拍了两下手后又拜了下去。榊原司闭着眼双手合十的时间比旁边人都要久了一点，后面的人也没有催，等到榊原司放下手后小林远才笑着指了指旁边：“走吧，后面还有很多人呢，去抽签。”
“要不要赌一赌阿司等下抽的签？”
“大吉啊！肯定是大吉！”
“鉴于阿司之前说的‘欧极必非’我怀疑是小吉。”
在榊原司去抽签的时候身后几个前辈们开始下起了赌注，压下想翻白眼的冲动，榊原司将签纸打开，转身展开给身后的几个人看。
——大吉。
“哦——！恭喜阿司——！”小林远拍拍手，“新的一年肯定一帆风顺啦！”
当榊原司他们站在一旁等小林远几个人挂完绘马后桦地崇弘才和芥川慈郎出现在他们面前，迹部景吾看了一眼没有什么表情的桦地崇弘微微点了一下头，这才盯着芥川：“慈郎，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不华丽的事情？”
“就……桦地来的时候不提前讲嘛，我换好衣服都跨年了！”
“慈郎你……穿了一年的衣服啊……”榊原司站在迹部景吾的身边，想了想还是说了出口。
所有人：“……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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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给我！”芥川慈郎看着忍足侑士手上的糖瞪眼。
“还不是因为你换了一年的衣服。”忍足推了推眼睛忍不住吐槽。
芥川慈郎转头就扒着迹部景吾的手臂撒娇告状：“景chan他新年就骂我！”
忍足侑士：“什么？我哪里骂你了？？”
“小泉桑今天真的很好看。”清水微红着脸笑着看小泉恵，后者被夸的忍不爪羞的笑了笑，伸手挽住旁边网球部经理的胳膊。
网球部经理看着小泉恵烧起来的耳朵嘲笑：“小恵竟然还会脸红！真是意外啊……”
“……前辈！”
榊原司走在人群最后面听着其他人的笑闹忍不住弯起了唇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很开心？”迹部带着些漫不经心的口气问。
榊原司也慢悠悠的回答：“是啊。”
“刚才许了什么愿？”迹部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从参拜完后迹部就一直好奇榊原司闭着眼双手合十那么久到底在心里许了什么愿。
榊原司伸出一只手，食指虚虚的抵在唇上：“不可说，不可说。”
还没等迹部景吾做什么反应呢，后面就有一只手削了一下榊原司的脑袋。
“下来就看到你玩儿神秘，”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黑泽医生削完榊原司的后脑勺，就把手放进了大衣的口袋里，“最好祈祷了你的眼睛不要出意外，这样我也就能少操点心了。”
榊原司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憋了憋说：“……黑泽医生，新年快乐。”
“啊迹部君也在啊，新年快乐。”黑泽笑着冲迹部景吾点了点头，然后又瞥了榊原司一眼，回头冲着自己的妻子招了招手，“我就先走了，你们好好玩儿。”
榊原司面无表情的看向迹部：“为什么他对你那么和颜悦色？”
迹部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大概是因为你像个拾荒的？”
榊原司：“……”
不想跟迹部继续斗嘴，榊原司下楼梯的速度快了些，走在了自家队友里面。结果没想到他们正在讨论春高的事情，原本想新年能够放松一下不去想比赛的榊原司又被这满满的兴奋糊了一脸。
结果明明正讨论春高问题的队友突然画风一转：“还剩三个月了……”
三月份三年级的就要毕业了，榊原司被这句话说的有些惆怅。小林远安抚的拍了拍榊原司的肩膀，然后伸手挨个打了一下露出失落表情的后辈们：“我说你们，新年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讨打吗？”
“小林前辈你已经打完了……”黑尾铁朗捂着头顶默默的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