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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腿里吐不出象牙?
不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吗?
梨花嘴角抽搐了一下,就见那黑蛇张着血盆大口,带着泼天而来的河水和密集的云雷翻滚了过来。
由于黑蛇太过庞大,这水中又是它的天下,巨大的身体随意扑通起的浪花直接就能飞了好几丈高,梨花一时躲闪不及,只能下意识以自己手上的血液在虚空画起了一道避雷符,任由滔天的河水连带着蛇头将自己打落在水里。
看在外围阿团和阿圆哥儿俩的眼里,两人都不由紧紧抓住对方的手,快步的从大蚌石中走了出来,惊慌失措的大喊道,“妈妈!!!”
可惜,到底是两个小家伙,声音再大,那也是比不起不断滔滔翻滚的河水和惊雷,再有瓢泼大雨助阵,此时别说是连人带剑摔进水里的梨花,就是只露出着一点黑色蛇尾在河面上的黑蛇也听不见两个小东西的呐喊。
唯一指着梨花还在原来站着的河面上下的证据,估计就是那半空中的劫云不断往黑蛇身上劈落的劫雷了。
时间在慢慢消逝当中。
阿团阿圆睁大着眼睛看着滚滚河水。
黑蛇的蛇头在深深的水底搅动着,一个小漩涡慢慢形成变大,隐隐露出底下的淤泥沙床,看得岸上的哥儿俩一颗小心脏都忍不住揪了起来。
紧接着,黑色的蛇尾巴突然拍打了一下水面,巨浪滔天,浪花扑过来打得两个小家伙都站不住脚,顿时就像乌龟一样四脚朝天的摔倒在地上。
那根阿团阿圆加起来都比不了的大蛇尾,哧溜一下翻进了水里,黑蛇庞大的身躯消失在浑浊的河水里,借着雷电强大的光照能力,隐隐可见浑浊的河面下有一条庞大又黑黝黝的长条物向河外慢悠悠的游动出去。
顾不得身上疼痛的阿团阿圆兄弟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跟着劫云和黑蛇离开的方向,带着湿漉漉的身子往外跑去。
“妈妈!!!”
“妈妈!!!”
撕心裂肺的声音一遍遍被雨声雷声掩盖,阿团和阿圆兄弟俩头脸身上全都是湿答答的,眼眶里流出的眼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和雨水交汇。
兄弟俩跑出了好几百米,突然,有什么在水中先冲了出来,再跟着巨大的蛇头也张着血盆大口跃出,四处溅落的水花模糊了阿团和弟弟的视线。
但即便是这样,两人还是清楚认识到,现在和黑蛇打在一起的是刚才消失了的妈妈梨花!
阿团又惊又喜,“弟弟你看,是妈妈!妈妈没事!”
阿圆啊啊几声,直接跪倒在地上,抱着小哥哥阿团的大腿就嗷嗷的哭了出来,“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妈妈最厉害了!妈妈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妈妈!呜哇......妈妈还活着......妈妈......呜哇......”
小阿圆这次哭得真是极其惨烈,突然拔高的声音居然和惊天动地的雷声平分了秋色。
一直在和黑蛇躲闪的梨花终于也听到了小儿子撕心裂肺的嚎叫,分心间看了一眼,看到大雨中那两个渺小的身影,湿哒哒的样子让梨花感到无比的心酸,同时又是恼怒无比:
“你们怎么出来了!淋生病了我怎么办?还不赶紧给我回去!”
与此同时,被雷电劈得正嘶昂得嗷嗷叫的黑蛇也注意到了这小哥儿俩,累累伤痕的大蛇头上,一双差不多如海碗大一样的黄色眼珠子突然就是一亮,继而是让人冷到心底鸡皮疙瘩都忍不住发颤的笑声:
“哈哈哈……居然是童子!这里居然有童子!有了童子,大爷我就能不费力气化作神龙了!你这个狡猾的恶毒凡人,爷不跟你玩了!”
黑蛇哈哈的笑,调转了蛇头甩着蛇尾在水中哧溜的游向阿团哥儿俩的方向。
梨花哪肯让它这么轻易就伤害她的两儿子?
自从来到这里,两小家伙就是她的底线,谁敢伤他们,自己还真是和对方没完了!
“黑蛇,你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今儿你就别想化作蛟龙了!”
梨花冷喝一声,闪身来到了黑蛇的面前,唐刀被她挥舞出一道道的虚影,被划开的手掌上一串串鲜血跟着往外冒,那些鲜血在梨花口中的念念有词之下,快速化作一道道如巴掌大小的血色灵符,无数的血色灵符飞向半空中的劫云融合在一起。
灰黑色的劫云一时血光大作,庞大的云层仿佛被染了颜色一样,连劈落下来的雷柱都是带着血色的。
“你个妖女!哪里来的歪门邪道!”黑蛇只来得惊呼了一句,接着就被滚滚雷劫劈翻到水里,梨花趁机退回了岸上,脚尖刚踏足半山腰,身后持续不停的红雷在一个惊人的速度下形成了一个将黑蛇困在中间的大圆雷,波滋波滋的声响响彻天地,隐隐还传出淡淡的焦香味来,连周边青绿的群山都被红雷倒影出一片晕红。
梨花松了口气,终于忍受不住因为失血过多,倒地不起。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妈妈……起来……妈妈……哥哥......妈妈,妈妈她手上流了好多血……”
……
“这梨花也真是的,磨磨蹭蹭的,两孩子我都洗好了……”
梨花去房里洗澡以后,陈红榴指挥着自己的男人和儿子打水出来用木盆装了放厨房门口的摇水井边上,她则帮着两个孩子洗澡。
这眼看俩孩子都穿衣服了,偏闺女她自己还躲房里,支着耳朵听又没听见里头有水花的响动,坐在屋檐下给阿团穿衣服的陈红榴看了一眼,难免起了嘀咕。
樊富贵帮着小外孙阿圆套裤子,拍了拍那小屁股,看上头只有乌青没有肿胀,刚松了口气,又听见婆娘这个嘀咕,看了睡房方向一眼,笑道,“她是女孩子嘛,磨蹭一点还不是正常的?你年轻的时候嫁过来,和闺女一比可差不了多少。”
樊小满刚开始就一直蹲在一旁看老娘给自己的小外甥洗澡穿衣服。
闻言就好奇了,“老头子,我妈年轻的时候也像我妹一样磨蹭?那她长啥样子?是不是也像我妹一样是村子里的一枝花?”
樊富贵嘿嘿一笑,神秘兮兮道,“你猜猜?”
“猜什么猜?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还老不正经!下午不用下地啊?9不给老娘赶紧的滚!”
陈红榴瞪了男人一眼,又嗔老儿子樊小满,“你也是,赶紧的给老娘滚蛋!见天的不取笑我就心里不舒坦了?”
“哟,还挺凶!我滚蛋,现在就滚蛋~~~”
樊小满脸皮厚,大笑了一声,拍拍屁股往外头走去,“老妈子你回头告诉我妹,今晚我可要过来吃晚饭。阿团阿圆,小舅舅要干活去了,晚点再来看你们。”
“小舅舅慢走。”阿团挥舞了一下小手,严肃的板正着一张小脸看得陈红榴夫妇都忍不住发笑。
阿圆还唯恐天下不乱的在旁边跟着大喊,“那你一定要来!不来不跟你玩了!”
“来来来,我一定得来!”樊小满笑着停在院子外,又转头看在跟他老妈子站在一起的老头子樊富贵,“老头子你还站着做什么?不用赚工分了是吧?”
“没大没小,你赶紧的给老子滚蛋!”
樊富贵笑骂了儿子一句,又捏捏两个小外孙的脸,又问陈红榴,“一会还出工不?”
“出什么工?你闺女见天弄幺蛾子,老娘教训她都来不及,不干了!你好好干,把我下午的工分也给赚了。”
陈红榴挥苍蝇一样将男人给赶走,转身带着孩子使劲的去敲睡房的屋门。
“梨花!你是拆了骨头一起洗是吧?还不赶紧给老娘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