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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不平的声讨一声声传入耳里,呆了半晌的苏堤终于回过神来。
时光的淬炼让他温润如玉的面庞多了几分成熟和稳重,斯文的金丝框眼镜则让他的气质更显儒雅和文气。
这个俊秀非凡的男人此时面色有些铁青。
额角的青筋猛跳,面容甚至于有一瞬间的扭曲。
虽然是如此,但是显然,苏堤的表现却是极为的冷静,连语气都是沉着没有太大起伏的:
“小丫头,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我和我爱人刚结婚没多久,两家甚至于是世交,她从未生过孩子,你确定你要找的人是我的爱人?”
听听这平和的语气,躲在角落的阿团真是忍不住给这位生父一个赞赏。
从余慕莲同学开始耍猴戏码,他就一直盯着这个苏堤了。
所以这位生父的任何神情,从始至终都被阿团看在眼里。
明明上一刻脸色还黑得跟个火炭似的,这才转眼的时间,人家肚子里的怒火顿时就压制住了,而且还能沉着冷静以对!
——看着也不是个没脑子的,怎么做出来的事情就那么没脑呢?
阿团很是费解。
余慕莲的内心却是咔嚓一下。
——她找的人绝对没有错,毕竟是经过樊正清同学指认的。
可是......
大部分遇到这种事情的人,不是应该失了从容,惊慌失色吗?
余慕莲很想问问樊正清同学,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可是她又不大敢转头去找人。
樊正清同学和这个生父长得太像了!
虽然不是十足十的样子,但至少有七八分的相像,就这个程度已经足够了!
也是这个时候,余慕莲同学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樊正清同学为什么不自己亲自上场演戏,反而让她来了——因为容易拆穿啊!
余慕莲内心有一瞬间的想退缩。
可是目光看到那个被她认作妈妈的女人,此时因为樊正清生父一句话顿时就失色蜕变,反而冷静下来的样子。
那当下小丫头真是忍不住心头火起。
没经历过世俗的洗礼,余慕莲内心的想法其实很简单:
樊正清生父长得俊,他的妈妈又长得俏,两人看着都不像是没本事的人,当初要是不喜欢,又怎么会在一起,然后生下他们这对双胞胎兄弟呢?
这个女人明显连梨花阿姨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既然当初有品味看上梨花阿姨,为什么转头就抛弃了呢?
余慕莲想不通。
梨花阿姨要是长得不好看也就罢了,可那么好看,还会赚钱,性子又温柔,小姑娘想不通,为什么这个男人会不要她和樊正清同学兄弟。
而如果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从中作梗,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余慕莲相信自己的直觉。
觉得这个女人是丑人多作怪,心里对她的怒火直接来到了顶点。
她不知道怎么回樊正清生父的话。
好像不管咋说都不对。
所以她只是抱着窦金玲的大腿哭。
一味的哭。
然后还嘟囔着,“你是妈妈......你是妈妈......”
眼泪水顺着脸颊滴滴答答的流下,再加上她肚子又响起了咕噜噜的交响曲,真是让人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然后苏堤就发现,他刚扭转的局面,顿时还比不了小丫头的几滴眼泪。
沉寂的热心群众又开始指责起他和新婚妻子。
“你这人怎么回事?看你长得斯斯文文的,也是个有礼貌的人,怎么勾引了人家妈妈,还不让人找了?”
“还别说了,斯文败类,啥有礼貌啊?!”
“老兄弟可说对了,要真是有礼貌的人,又咋会勾引人妈妈呢?这可是男盗女娼啊!”
“不过这个男人眼睛肯定有问题,看着长得也不错,咋就找了个这么差劲的女人呢?”
“哎哟我去,这女人脸色惨白惨白的,我说,你是不是心虚了?”
一声声指责恍如是雷霆。
击得窦金玲几乎是喘不过气来。
她化着精致妆容的面色又青又白,终于受不住大嚷嚷道:
“你们别说了!我根本就没有孩子!就算是有,也不可能是这个女娃!”
这句话透露出来的信息太多。
苏堤内心猛跳一下,几乎是僵硬着脖子转头去看新婚妻子的。
而窦金玲彷佛已经疯魔般,抬脚就将没有设防的余慕莲给踢开了:
“你这个贱人,年纪轻轻不学好!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来害我的?你说啊!我根本就没有孩子!对,没有你这个孩子!他这么高......”她将手放在过臀线位置比划了一下,“医生说他有先天性矮小症,不可能是你的!你根本就不是男娃!”
场面一时变得寂静无比。
围观的群众都傻眼了——
余慕莲脸色也白了。
——好疼!
苏堤温润的面色满是铁青和不敢置信:
“所以,就算是这个女娃不是你的孩子,那么你在外头是真的生过一个男孩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
毫无波澜,却又直击窦金玲的内心。
疯魔的人儿瞬间就冷静了。
她傻眼的看着目色冷冷看着她的苏堤:
“......不是你想那样的,苏堤,你听我解析好不好?我把事情和你说,仔仔细细和你说一遍好不好?”
苏堤看着她没说话。
这一刻他只感觉,自己似乎从来没认识清楚过眼前这个女人——不是说从小到大都喜欢他的吗?
——不是说此生非他不嫁?如果不是他,愿意一辈子都不外嫁吗?
——而现在,刚嫁他就有孩子了?而且还不是他的!
苏堤感觉自己头上都是绿油油的。
可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那个孩子多大了?”
对啊,孩子有多大了?
群众的双眼顿时冒出了八卦之光。
余慕莲被踢痛了胸口,听着这句正经的问话,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胸口有那么一瞬间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窦金玲眼神闪烁的不敢看他,直到苏堤再次大声,这才望脚低语。
蚊子音一般的声音带着惶惶不安。
“十岁,不,是十一岁了......”
苏堤听了忍不住大笑起来:
“十一岁了?你跟我说那个孩子十一岁了?窦金玲啊窦金玲,你说你喜欢我的事情难道是作假的不成?我算算,这应该是在我下乡那年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