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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里奔出的是鸿昊沁。先头的两名狼卫也跟在后面出来。
鸿昊沁兴冲冲四下寻找:“锄将军在哪?”
看到玉璴和狂然子后,他脚步一滞,看了一眼,从二人身边越过,前后左右找了一通儿,回头问狼卫:“哪有啊?锄将军在哪儿呢?”
二位狼卫面上有些尴尬,一位狼卫上前啃了一声,指着玉璴道:“咳咳,沁王子,这位便是锄将军。”
鸿昊沁看了一眼玉璴嗤笑一声:“你们脑子有病吧。锄将军是何等模样,你们不知道吗?宫里到处挂着她的画像,你们眼瞎啦?锄将军肤白貌美,气质出尘,性情爽悦。怎么能是这幅妖怪模样?”他转身对玉璴道:“你是何方妖孽,敢冒充仙家圣将,快点如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鸿昊沁想像往常一样从腰间抽出剑来,发现出来得太急,而且以为见的是玉璴,竟然忘了拿剑。他赶忙一挥手,让两个狼卫上前挡在自己面前。
两个狼卫无奈只得奉命走上前来,但并没有攻击的意思。
狂然子上前挡在玉璴身前。
玉璴心里懊恼,师父为自己已经放低姿态来求素然子,没的还要受这种冷遇。
她从狂然子身后转出来,摘下斗篷冷哼一声:“沁王子不是说要一直在漠东等着我,如果我来了,你就会娶我吗?现在是不是该履行诺言了?”她有意想挤兑一下鸿昊沁。
鸿昊沁一听她的声音和她说的话,正是自己曾和锄将军说过的话,愣怔了一下,仔细盯住玉璴的脸看了又看,半晌“啊呀”叫了一声,后退几步。即刻又反应过来似乎失态得太明显了,他赶紧站直身体结结巴巴道:“你,你真的是锄将军?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我……”
玉璴冷冷道:“沁王子莫怕,刚才我只是说笑。这次来叨扰是有事相求素然神后。事情办完马上就会离开,绝不敢污了王子殿下只能欣赏俊美之物的双眼。”
狂然子本来上前要再阻止,听二人对话似乎认识,迈出半步又缩回了脚。
玉璴这几句话说得很不客气,刺得鸿昊沁唯唯诺诺:“锄将军,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个,那个母后有请二位进宫。请,请。”鸿昊沁故意岔开话题,缓解尴尬,避在一侧,做了个请的姿势。
玉璴道:“师父请进。”跟着狂然子进了月亮宫。
鸿昊沁也溜溜地跟在二人身后进了宫。
鸿昊沁引着师徒二人穿廊过道,玉璴才明白为什么会被狼卫很快认出来。整个洞宫三步一张五步一幅,都是她的画像。或女装或男装,或练军或看地图,还有一幅竟然是在荷塘钓鱼的图。这鸿昊沁对自己原来的相貌倒是痴迷的很,像贴偶像画一般,贴得到处都是。可惜偏偏是他这个痴迷的人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她来,可见心都用偏了。
玉璴不禁皱眉,狂然子却目不斜视,像没看到一般,心无旁骛跟着鸿昊沁走。
待把二人引到素然子的绿柳荷亭,鸿昊沁便找了个借口赶紧离去了。
玉璴心里嗤笑一声,不再理会。
素然子一袭素白仙衣已经等在园内素亭多时。
玉璴此时心脏提得老高,快蹦出嗓子眼了。她私下里悄悄对这对旷世的恋人千年以后又再谋面的场景幻想过好多次。是悲戚难过,哀婉缠绵,还是怨气丛生,剑拔弩张。玉璴屏住气,一声不敢吭,生怕任何不合时宜的声音或动静打扰了这千年难遇的相逢。
玉璴慢一步跟在狂然子身后进了亭子,随时准备撤出。
狂然子却等了她一步,然后才步履平静稳健地走入亭子。
亭子极素雅,两位玉仙一般的人物端立于亭子中央,微风拂过,轻纱曼罗,如诗如画,实在是名副其实的神仙美眷。
玉璴一踏进亭子就后悔了,自己杵在其中实在是煞风景。她不自觉地往后退去,要退出亭子,只听狂然子扭头道:“你要去哪?”
玉璴支吾道:“我,我……师父与素然神后多年未见,一定有许多话说,徒儿不便打扰,我……”
狂然子淡然道:“哪里都不用去,就待在这儿。”
玉璴脚步顿时像被粘住了,不敢再动。
素然子清铃般的声音带些哽咽道:“不必了,锄将军多虑了。即使再过万年,尊师与我也不会有许多话讲。”
玉璴愕然,这两位仙子不开口还自罢了,一幅和风旭日图,一开口怎么就千里冰封图了。
狂然子给素然子施了一礼微微躬身道:“此次叨扰,是想请神后借‘幽夜’一用,以解小徒体内的毒。在下不胜感激。”
素然子忽然抬眼凝眉,毫不客气地盯着狂然子看了好一阵呵呵冷笑道:“冷傲不羁的狂然子居然也会求人?就为了你这个女弟子?”她似乎难以置信,调整了一下情绪才又道:“你变了。没想到你也会变。我跟了你几万年,想不到今天才真正了解你。”
狂然子姿势没变,依旧微微躬身道:“还请神后不究过往,赐珠一用,在下和小徒定然感激不尽。”
素然子像没听到一样,答非所问:“为什么?”然后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玉璴。看得玉璴背后直发毛,好像做了亏心事一般。她眨巴着眼睛,一幅真的不知道的样子,惶急地看向师父。
狂然子立直身子,静默不语。
好一会儿,素然子才轻呼了一口气:“二位借珠可以,不过平日小儿总提起锄将军,对锄将军赞慕有加。听说你二人在漠南私定了终身。现在人也亲自来了。不如就嫁入我神狼族,也了了我和狼王还有小儿的心事。彼时莫说借珠,就是把珠子送给你也行。”
素然子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想要借珠,有条件。
玉璴大惊:“不可!”
狂然子也十分惊讶:“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素然子冷笑:“狂然君很了解我以前是什么样吗?”她缓步走出亭子,“我其实一直都是这样。”说完她聘聘婷婷消失在一扇廊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