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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跟石头娘正对着一件衣服商量着什么,看我来了都是一脸的惊喜,赶快站起来给我行礼。
“田大娘也在这里啊?”我一边摆摆手,让她们不必行礼,一边把装着糯米枣和鸡爪的盘子端出来。“今天不是放假吗?怎么你们还在工作啊?干嘛这么辛苦?也不说出去走走,逛逛街,购购物什么的。”
“如意姑娘想到一些好点子,老婆子就跟着来看看,因而不曾出门。”石头娘说着就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
“夫人,奴婢每天做的都是喜欢的事情,又怎么会觉得辛苦呢?”如意给我让出个位置,迅速把桌面收拾好,摆上茶,还不忘在茶杯下面加个垫子,真是个心细的好姑娘。
“如意啊!我今天来找你呢,是有点私事问你。”我把糯米枣和鸡爪推到如意面前,“听说你最喜欢吃这些。”
“谢谢夫人,夫人若有事,差人来叫奴婢便可,怎得还亲自前来。”
“没事没事,我自己愿意来,当运动呢Y嘿!”我看了看石头娘,当着她的面直接问不知道合不合适?万一石头娘不喜欢如意或者什么呢?头大了,这可怎么办?问还是不问?这真是个麻烦的问题。
“夫人找奴婢何事?”如意跟石头娘都向我聚焦,等我回答。
“这个嘛,”我不自觉地看了石头娘一眼。
石头娘立即就觉察到了,连忙起身,“老婆子还有些别的事情,就不打扰了夫人跟如意姑娘了。”
“没事没事,你不用回避的。”我赶快拉住石头娘,一狠心,直接问,反正都是天天要见面的人,迟早都会知道,从别人那里知道,还不如我直接告诉她呢!
“那啥,如意啊!其实我是来提亲的。”我搓着手紧张地说,毕竟这种事第一次做,紧张是肯定的。
“啊?”如意一脸诧异的看着我,石头娘也一脸好奇。
“那个,如意,你先告诉我,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如意一征,脸色变了又变,先是点点头,然后又迅速地摇摇头。
“到底有没有,你得直接告诉我啊!如果跟我说的是同一个人,那自然是好姻缘,但如果不是,我也好让他早点死心啊!”
如意眉头紧缩,死死地咬着嘴唇,就是不开口。
石头娘坐不住了,看看我,再看看如意,视线在我们俩之间来回切换。
“夫人,恕老婆子多嘴,夫人究竟是替谁人提亲?也得说与如意姑娘知道才好。”
艾玛,我是不是要办砸这事了?如果直接说了她并不喜欢怎么办?那他们以后见面会不会很尴尬?最关键现在不知道如意有没有喜欢的人,如果没有,就算她今天不同意,田石头还是有机会的,但如果她有了呢?那以后……
我的大脑里面突然灵光一闪,有了又怎样?有了就让田石头跟那人公平竞争,反正我是站在田石头这一边的,我这一身泡妞的本领刚好可以施展一番。主意打定,直接说。
“田大娘,不瞒你说,我是替你家石头来提亲的。”
“啊?”俩人都愣了,我看到如意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但随即又消失了,虽然很快,但还是被我捕捉到,这就说明如意心里有石头。
“谢谢夫人,谢谢夫人。”石头娘兴奋地一个劲儿地跟我道谢,然后跟我一起眼巴巴地盯着如意,等她回答。
许久许久之后,如意终于开口了。
“夫人,恕奴婢不能愿意。”
“啊?”我跟石头娘对望一眼,“为什么?”
如意没有说话,只是拼命摇头。
“如意,石头虽然说话有一点点状况,但绝对是个好酗子,这一点我相信你都很清楚,但是,你为什么要拒绝呢?你不喜欢他吗?还是你已经有别的心上人了?”
我真是有些想不明白了,看的出来如意明明是喜欢田石头的,但为什么要拒绝呢?难道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吗?
“如意姑娘,老婆子也斗胆夸我那孩儿两句。我儿石头虽说长相粗鲁,但也是心怀良善之人,虽无太大本事,但幸得夫人提携,如今也能靠着自己谋得三餐一宿、几两银子。石头虽头脑简单,但也懂得明辨是非,心疼他人,若如意姑娘不嫌弃,嫁与我儿石头,相信石头自然会对如意姑娘始终如一的好。”
石头娘这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情真意切,我不由得跟着点头。但如意依旧咬着嘴唇拼命摇头。
“如意,你是有其他喜欢的人了吗?”我试探着问。
如意摇摇头。
“那你是不喜欢石头啦?”
如意依旧摇摇头。
“那就是说你是喜欢石头的,那为什么又不肯呢?”
如意还是不说话,一脸的悲戚,眼泪在眼眶中转着圈圈。
“如意,你可急死我了,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直接说出来。你如果不喜欢石头,你也说出来,好让石头早点死心。但是你什么都不说,我们也不明白呀!”
“夫人,你不要问了,奴婢,奴婢,奴婢……”如意说不下去了,紧接着眼睛一挤,眼泪就哗啦哗啦地往下流。
“这……”我跟石头娘都愣住了,怎么会这样?我真是一点主意都没了。
“如意你怎么哭了?你别哭,我们不问了还不行吗?”我这么一说,没想到她哭的更厉害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有什么不能说出来的,哭什么哭嘛?哭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呀,我真是快急死了。突然想到了我自己,我今天不也是这样吗?拼命哭,什么都不说,别人急到不得了,但我就是什么都不说。呃,报应啊报应!
石头娘抚着如意的背一直安慰她,但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如意只是拼命哭,也不说话。
不知道哭了多久,如意终于哭累了,慢慢停了下来,只是偶尔抽泣一下,石头娘紧紧抱着如意,轻轻地拍着她,像拍着一个正在熟睡的婴儿一样。
我跟石头娘相互对视着,都没有说话,或者说不知道该说什么。
总之,我的第二次红娘计划宣告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