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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吉乐迟疑着:
“还是慎重为好。独孤敖嘎的大军仅仅是被打散了,老将军一定会尽快召集旧部,来增援我们的。不如等大军来了以后再寻找战机的好。”
冒顿坚定地:
“箭在弦上岂能不发?决不能让奥尔格勒看不起我。再,奥尔格勒瞧我们人少,担心我们逃脱,一定求胜心切,不顾一切地追杀过来,正好中我埋伏,我们一阵箭雨,就能让他减员几千人。这么好的杀敌机会,我们岂能错过。”
呼延吉乐看到冒顿主意已定,轻叹一声,只好下马休息。
起初,冒顿最最担心的,是奥尔格勒按兵不动。
目前的形势,如果僵持下去,双方都有增兵的可能性。
若已经西撤的月氏国大军突然回师,那可就麻烦了。
现在看来,奥尔格勒必然会西来寻找食物,即使怀疑我布有埋伏,他也必须前来,他别无选择。
冒顿派出哨马,侦探各方信息,又让兵士们到昨日战场上,广寻箭镞,兵士吃饱以后,在原地休整。
冒顿躺在草原上,闭目养神,静候奥尔格勒大军来临。
匈奴军队脱出阵营之后,奥尔格勒急忙下令,军队到战场的东部休整。
昨日与匈奴军队接战时,已是黄昏将尽时辰,奥尔格勒未能估计出匈奴兵士的数量。
夜里宿营时,奥尔格勒曾经预测,若匈奴军队减员惨重,就会趁夜色掩护,逃归匈奴。
若匈奴的军队人数足以继续作战,很可能会偷袭他的大营。
因为,匈奴军队若要继续向西追击月氏国大军,就必须打夸自己这支军队。
匈奴军队果然来偷袭他的大营了。
令奥尔格勒没有想到的是,冒顿来偷营的兵士竟然这样少。
早知这样少,他的军队一合围,就会全歼匈奴兵士。
难道是冒顿为了自己撤兵安全,防我追击,让少数兵力偷袭我的大营,他自己已带着剩余人马东去?
确实有这种可能。
如果真是这样,冒顿为保全自己生命,不惜牺牲三千人的生命为代价,真不够好汉了。
想到此,奥尔格勒的心中产生出了无比的对冒顿的鄙夷。
什么匈奴大单于,不过如此。
此时,日头已升起,晨曦浩荡,云霞正在散去。
奥尔格勒抬头向西望去,突然看到,在西面的空中,正有一只金雕在翱翔。
奥尔格勒突然想起,冒顿在月氏国做人质的时候,一只金雕曾帮助冒顿打过架,后来,那只金雕一直盘旋在王城的上空,直到冒顿逃出王城,金雕才消失。
人们传,那只金雕是神派到人间保护冒顿的神雕。
奥尔格勒猜想,既然冒顿的金雕在,那就明,冒顿就在前方,来偷袭大营的人,正是冒顿。
奥尔格勒大喜。
自己刚才还担心冒顿已逃脱,现在看来,冒顿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那么,冒顿为何仅带这么少的兵力,冒着生命危险,来冲击自己的大营呢?
奥尔格勒立即想到,冒顿一定认为,我的军队要急着追上已经西去的月氏国大军,在他虚张声势来偷袭我大营时,我一定会慌慌张张向西撤军。
而冒顿的大部分力量,则趁夜色掩护,在西面设好了埋伏。
奥尔格勒的鼻子里发出一阵轻蔑的冷笑:冒顿,你的把戏,哄三岁儿去,我奥尔格勒岂能上你的当。
奥尔格勒又想到,冒顿用这样少的兵力来袭击我的大营,明他的军队减员非常严重,冒顿手中可调动的军队已经不多,在前方设伏的军队,人数也不会多到哪里去。
奥尔格勒得意地想,冒顿偷营没能将我大军撼动,反而又丢下了两千具尸体,一定气得暴跳如雷了。
那么,冒顿下一步会如何行动呢?
奥尔格勒想到,自己的兵力是九千,冒顿的兵力如果超过了自己,他很可能会与自己当面打一仗,来报昨日今晨之仇。
如果冒顿的兵力不如自己的兵力多,或者少于自己,他可就处于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了。
奥尔格勒让兵士们从匈奴营地带着的熟肉,还足够他们一食用。
奥尔格勒又派出十几人,到两面的山沟里去寻牛羊,又派出探马,打探、监视四周动静。
奥尔格勒仍将大军分成四队,相互间隔五里,分别在一个大正方形的四个角驻扎,便于相互照应。
这是奥尔格勒布置的防备冒顿东逃的封锁线。
奥尔格勒的心里立即滚过一阵兴奋。
这金雕不是被认为,是上派来保护冒顿的吗?
那好,我今道是要看看,金雕怎样才能保你冒顿逃回匈奴。
看你冒顿怎样才能像金雕一样,插翅飞过我的封锁线。
可惜呀,那无能的新国王素木普日不敢回师与冒顿作战。
若素木普日此时回师东进,冒顿又能逃向何处去?
奥尔格勒已经对素木普日彻底失去了信心。
奥尔格勒知道,即使自己亲自去服素木普日回师,素木普日也不会听他的。
奥尔格勒不知道,素木普日的那些草包同僚们,此时又给素木普日献上了啥馊主意。
派往西面的探马很快来向奥尔格勒报告,匈奴军队有千人左右,正横七竖八地躺在昨日战场附近休整。
奥尔格勒让探马继续监视匈奴军队动向,想到,冒顿仍然没有与他的伏兵会合,显然是等待我去进攻,然后将我引入他的伏击圈,我岂能上他的当。
奥尔格勒在草地上躺下来,再不去胡思乱想,认真睡起觉来。
奥尔格勒从就不喜欢放牧,整舞刀弄棒,用自制的弓箭射鸟猎兔,一心想着当兵打仗。
善良的父亲拗不过他,只好如他的愿,让他到王城卫队当了兵。
以刀箭为职业以后,奥尔格勒异常兴奋,刀箭功夫大进。
王城里复杂的人际关系,让奥尔格勒学会了动脑筋,闲下来总爱胡思乱想。
当然,奥尔格勒想的最多的,还是幻想中的作战的情形,自己如何布阵,让敌人来闯,或自己率军去破解敌人的阵法。
很快,国王的二儿子阿吉奈发现了奥尔格勒的才能,将他提升为卫队的副统领,并与他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实际上,奥尔格勒成了阿吉奈的贴身保镖和参谋,并开始参与国事。
可惜阿吉奈刚愎自用,不听奥尔格勒的意见,先是在国王角逐中败北,最终丢了性命。
与新国王分兵以后,奥尔格勒的心里非常清楚,实际上,国王是让他用一万兵丁,来抵挡匈奴的大军,根本就没想过他会打胜仗。
然而今,奥尔格勒却胜利了,并且一胜再胜。
奥尔格勒兴高采烈,他觉得,打仗也是一种乐趣。
太阳快要落山时,奥尔格勒再次得到探马回报:匈奴军队正在往一起集结。
奥尔格勒暗自窃笑:看来,冒顿等不到自己出击,终于沉不住气,不得已取消了伏击圈。
奥尔格勒问探马:“匈奴的兵力大约有多少?”
探马回答:“大约五千人左右。”
五千人?难道冒顿手里仅剩下这五千人了吗?
奥尔格勒摇了摇头。
奥尔格勒怀疑,冒顿肯定还藏有三千人左右的伏兵。他现在集结大军,分明是摆样子给我看的,迷惑与我,仍然等待我去攻击,受他的伏击。
奥尔格勒立即拿定主意:我就按兵不动,看你冒顿能咋样。
等不到奥尔格勒来进攻,冒顿确实没有办法。
看到一的时光将尽,冒顿下令,让义渠代青率军来与自己会合,他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
冒顿一边让兵士准备足够两的食物,并带在身上,一边下令收集军中所有的牛角号,竟然集起一百多只牛角号。
呼延吉乐搞不明白冒顿收集牛角号干什么,声问冒顿:“收集这些牛角号,作何用途?”
冒顿道:“我让他奥尔格勒一夜都不得消停。”
冒顿让义渠代青将牛角号分发给同样数量的兵士,然后命令大军,人不解甲马不卸鞍,原地休息。
午夜时分,冒顿声对义渠代青:
“你率领八十名手持牛角号的兵士,直接向东,在接近奥尔格勒营地的时候,千万不要冲击奥尔格勒的大营,一边吹响号角,一边继续东进。
“若奥尔格勒的军队对你们发起进攻,你们就原路返回。若奥尔格勒不加理会,你们就越过他的军营,到军营东面等待,在奥尔格勒的大军向西进攻,就在他的后面骚扰他们。”
义渠代青领命而去。
冒顿又对呼延吉乐:
“你我各带一半的兵力,偷偷运动到通往奥尔格勒大营的两侧,发现奥尔格勒大军西进,我们便以牛角号为信号,冲上去用箭射他们。”
冒顿难道真的要在这漆黑的夜里发起进攻?
呼延吉乐心中忐忑不安,与冒顿分兵而去。
星光映照下的草原,远山朦胧,近水模糊。
义渠代青的牛角号响了一阵以后,便销声匿迹了。
冒顿猜测,义渠代青已经顺着奥尔格勒留出的那个大十字,顺利运动到了奥尔格勒大营的东面。
完全与自己的想象相稳合。
冒顿精神大振,将兵士排成一条长蛇后,对呼延阿木古楞:
“你带着剩下的那几十名有牛角号的兵士,继续到奥尔格勒的营地里去搅扰他们,若他们追击,你就迅速撤回,到达这里以后,向两边跑,给奥尔格勒留出前行的路。”
呼延阿木古楞问:“若是奥尔格勒大军不来追赶呢?”
冒顿道:“那你就越过奥尔格勒的营地,去与代青将军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