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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剧的名字叫《过火》,和张信哲的那首歌同名。
舞台上先是出现了一对年轻人,青涩,甜蜜,还有一些懵懂的羞涩。他们就这样不可自拔地相恋了。
男子很爱那个女孩子,愿意为她煲汤做饭,创业拼搏,最后他终于在商场上挣得了一席之地。
一对如胶似漆的恋人感情十分稳定,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一场阴谋将一切都改变了。
男子的事业遭到重创,他陷入了愁苦当中,整日为了挽救公司而早出晚归。本来已经快要同他结婚的女孩子对他越来越不满,隐患和矛盾渐深。
就在这时,女孩子有位青梅竹马趁虚而入,他出身于贵胄之家,背景深厚,在对女孩子一天天的耳濡目染当中,使她一颗芳心动摇。
一边是陷入水深火热的未婚夫,另一边却是权势滔天的青梅竹马,女孩子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
她不顾男友的悲痛欲绝,毅然同其退婚,而后幸福地嫁入豪门。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是她现任丈夫的手段计谋。是他为了得到女孩子而让她的男友身陷囹圄,趁机离间他们的感情……
大概是台上演员的演技太好,周围渐渐有人开始小声讨论,说女孩子太过愚蠢,爱慕虚荣,像她这样的人,就是现代女性的反面教材。
许凉轻轻嘘了一口气,她掌心里全都是汗。这出戏是演给她看的,她很清楚。
这出戏的导演,她也一清二楚。
但她无意深究这种种,楞楞地看着台上,那位“商场巨子”嘴角含着冷笑说:“这世上,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包括婚姻和人心”
许凉心里被人痛击了一下,疼得她额头上泛起一层惫。此时话剧已经演完,众位演员们在谢幕,台下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这出戏很有反讽意味,正是当前人与权势对弈最为普遍的结局,引人深思。
可许凉却双腿发软,角落里的阴影将她重重包裹住了,包成一只破不开的茧,缠绕得人窒息。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虚幻的梦境,你以为你背后有一座雄伟的大山可以依靠,但扭头一看,却只是一片空气,最后的结局显而易见,只能跌到深渊里去。
许凉,心里乱成一片,怀疑和不安在心里疯长,像三月遇风而生的春草,掩盖下心里本该有的宁静。
“难以置信是么?”,当许凉正要站起身的时候,面前忽然出现一个女孩子的身影,她的语气里带着冷然,还有与年龄不符的狠意,“我知道你现在正拼命给你亲爱的丈夫犯案,但事实就是事实”
许凉木然地看着她,“你不要信口雌黄,如果真要我相信,就拿出证据来”
宁嘉柔抱着手臂一哂,“你要证据是么?去找一个叫孙思和的人,他会给你惊喜”,说着,她凑近一些,又道,“被自己的青梅竹马,现任丈夫耍得团团转,许凉,我都有些可怜你”
“不用你可怜!我和你哥哥已经是陈年旧事,你何必再演这么一出,旧事重提?”
宁嘉柔眼睛里泛着冷光,“别提起我哥!你不配!你知道吗,这些年来,我守着哥哥,有时候恨不得杀了你!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他幸福地跟我说,他很幸运,找到了可以一生一世的女孩子,可你呢?许凉,你有没有心——”
许凉错愕地看着她:“嘉谦他,怎么了?”
宁嘉柔轻蔑一笑,“他很好,因为为了你这样的女人,不值得!”,可她说着,眼泪却一下子掉落下来。
“你别激动,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九哥他不是这样的人……”
宁嘉柔打断她的话,“哼,留着这些借口骗骗你自己吧,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去弄明白吧”,说着她诡异地笑起来,“我等着你层层拨开真相,看一个好丈夫的形象,怎么毁在你面前”
许凉听到这儿,忽地全身血液都被冰冻了一般。她不相信九哥会那样对她!她不信!
宁嘉柔咬牙道:“许凉,这是你的报应,你的婚姻根本就是一场骗局。地狱是什么样子,你终于有幸去见一见了”
说完,她深深看了许凉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许凉*落魄地坐在那儿,这一刻她怀疑自己是个石头雕刻的人,手脚冰凉得毫无知觉。她拼命让自己不要去管宁嘉柔的话,但总有一道道怀疑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她和孙思和没有见过面,对方为什么一眼就将她认出来?
九哥为什么一直那么敏感她提起宁嘉谦的事,当初甚至见了董泽铭,一副要置他于死地的样子?
还有婆婆,无缘无故就将同宁嘉谦容貌相似的董泽铭撤出剧组,难道这件事仅仅是巧合吗?
这些问号成了找不到头的线,密密麻麻地缠绕在脑海里,紧得人神经打结。
许凉撑着桌子坐位扶手,慢慢站了起来,每一个动作都消耗她打量体力,等她站直身体,呼吸便粗重起来。
拖着沉重的步伐,她被外面的阳光刺得眼泪在眼眶里晶莹打转。
许凉不自觉伸手挡了一下。
她上了车,让司机送她回家。
司机见她脸色十分差,斟酌一会儿,还是问道:“叶太,用不用送你去医院?”
许凉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有些累,想回家休息一下”
司机不再多嘴,一路将车开到了别墅门口。
许凉刚下车,手机便响了。拿出来一看,踌躇了一会儿,她还是接了起来。
“阿凉”,叶轻蕴的声音温柔地响起,带着一丝笑意,“我不在家,独守空闺的滋味不大好受吧?”
电话那边很久都没传出声音,他敛了笑意,眉头皱了起来,“阿凉?”
许凉像是被人从出神当中唤醒,“嗯,我在听”,她轻声道。
“身体不舒服么?怎么有气无力的,还是太想念我的缘故”。
眼泪辣得许凉两只眼珠子又胀又痛,她祈求上天不要对她这样残忍,她的九哥,她的丈夫明明是这样温柔的人,绝不似宁嘉柔说得那样狠辣决绝,算尽心机。
她捂着手机清了清嗓子,这才说:“你那边不是夜间吗?我怕打扰你休息”
他顺势报备了一遍明日的行程,“一位干邑的总裁约我明天到莱茵河边品酒,在酒的发源地领略风景,自然不像谈公事那样严肃,终于可以轻松一些”,说到这儿,他轻声一笑,“下次我休假的时候,再带你来好不好?”
许凉眼泪已经不知不觉落下来了,她捂紧嘴唇,不知道心底那股无助从何而来。
叶轻蕴发觉她的不对劲,“阿凉,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她再按捺不住,一下子挂断电话,手扶着庭院墙壁哭出声来。
手机在掌心急促地震动起来,就像打电话那人焦急的心跳。
哭了好一会儿,许凉才渐渐平复下来,她给叶轻蕴发了一条短信,说自己一切都好,只是刚才电话忽然断线,让他在国外好好照顾自己。
叶轻蕴几乎是秒回:嗯,要有什么事,你别瞒着我。你也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尽早回家。
许凉将屏幕按黑,抹了一把脸,进了车库,开着那辆klassen出了门。
她将车子顶蓬打开,上了高速痛快地兜了一圈,风将她的头发吹得飞扬起来,速度灌进人的血脉,激荡出忘我的刺激。
车子在高速出口排着队,她的车太惹眼,一途引来不少眼球。许凉对各种艳羡无动于衷,只是木着一张脸,心里渐渐冷静下来。
疯过之后,在街道上行驶的她已经有了目标,她将车子停到路边,拨通了潘宇东的电话。
“阿凉,今天可真是好不容易想起我来”,潘宇东在电话那边说笑道。
许凉声音终于舒缓下来,“怎么叫好不容易,上次回家的时候,你刚好不在,我可是让外公代我问候过你”
潘宇东笑道:“反正都是你有理。说吧,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许凉咬了咬下唇,“能不能帮我查一查当初为难嘉诺的那个叫孙思和的人,我需要他的详细资料,越快越好”
听她语气郑重,潘宇东自然把这件事放在心里,说:“好,等会儿我就让人去查。下午就可以给你答复”
这事有了托付,许凉心里不知该松还是该紧,她扯了一下嘴角:“谢谢你,表哥”
“你都叫我哥了,我还能不帮你么?不过咱们礼尚往来,最近家里催婚催得急,你替我遮掩遮掩”
许凉知道他在开玩笑,但仍应下了,两人又说了会儿话,这才断了线。
回到家里,严姨已经做好午饭等她。
上下瞧了一会儿,严姨见她气色不太好,便有些担心,“太太,您哪儿不舒服吗?”
许凉对上她担忧的目光,僵硬的脸色终于有了些好转,她道:“没什么,只是开着车出去,吹了会儿风。但身上没什么不适,我先上去换件衣服,等会儿下来吃饭”
严姨道:“好,那我等你下来再上菜”
许凉顿了一下,说:“不用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你还是别忙活了。我自己来就行了,这会儿时间也不早,你先回去吧”
严姨看着她,欲言又止,但见她一脸坚决,这才把叶先生嘱咐自己的话咽进肚子里。打点好别墅中的事务,这才离开。
许凉并没有下去吃饭,她没胃口。
她身上很累,但脑子却无比清醒,一遍遍回放宁嘉柔在A大小剧院说的话。
许凉心里一阵阵发冷,她倒在床上,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一个胎儿在母体当中的姿势。
不知不觉,她竟然睡着了。
梦见的是宁嘉谦在高中时同自己相处的场景。
自从那次宁嘉谦帮许凉捡了钢笔,她对他便升起一种好奇的心理。因为总觉得他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冷漠,或许他只是不善言辞,才会沉默寡言。
这个眼睛里带着清辉的男孩子,第一次在整个年级里声名鹊起,是在他入校第一次月考之后。
在联辰高中这种名校里面竞争异常激烈。年纪前三十名,将来几乎都是常青藤名校的学生。
更何况能进这所高中的,几乎都是世家的天之骄子。不服输,不落于人后,是每个人的行事准则。
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转学生,却将所有人都的风头都盖住了。
那时候有很多人借着各种名头到班上看宁嘉谦长什么样子,但他却不骄不躁,仍一副漠然表情。
学神,再加上长得好看,宁嘉谦很快在联辰高中风靡起来。
有时候宁嘉谦将课本一抖落,会有二十来封情书从里面掉出来。
可他置之不理,一一退还回去。
他几乎没有个说得上话的人,除了许凉。
有些缘分是天定的。联辰高中的一切活动都是由前后桌编队,而不是同桌。
因为学校觉得同桌一旦培养起革命友谊,在课堂上说邪的几率会大幅提高。
许凉刚好就和宁嘉谦拴在一起了,早读课听写单词,或是打扫卫生,都是他们两个一组。
没轮到他们打扫卫生,宁嘉谦都会早早来到学校,帮许凉把她那份活儿一起做了。
班上渐渐有了流言蜚语,说宁嘉谦喜欢许凉。
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有些事就那么奇怪,有个人刚好在最恰当的时间出现,所以一切都那么理所应当。
许凉也渐渐开始关注起宁嘉谦来,他身上淡淡的肥皂香味,他端正清秀的字迹,还有他做题时的从容不迫。每一个举动都能让她回味半天。
直到传闻越来越多,以许凉守护者自居的夏清江气势汹汹地跑到许凉班上找宁嘉谦算账,劝他趁早歇了这份心思。
宁嘉谦表情淡淡,没有看许凉一眼,语气不带任何表情地说:“我从来没想过自己和她之间有任何可能,不要多心”
许凉那年刚满十六岁,那颗十六岁的心脏被人刺了一下。
那种青涩的疼痛,让许凉一下子从梦中惊醒。
她重重地喘了几口气,虚汗将头发都沾湿了。
许凉在床上一动不动地坐了一会儿,才僵着身体拿了换洗衣物,到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洗完澡出来,吹干头发,许凉便坐在梳妆台前发呆。
脑子正放空着,手机震动的声响忽地让她全身颤了一下。她拿起来一看,是潘宇东来电。
“阿凉,孙思和的资料我已经发到你邮箱里面,你等会儿查收就行了”,潘宇东说道。
许凉放在腿上的手渐渐握紧,她淡笑着说:“真是麻烦你了,我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让谁帮忙,你就在脑海里浮出水面”
潘宇东心里不禁微微一动,这种时候,她一向先想起的人是叶轻蕴。但嘴上让她别那么客气,“刚刚你就道过谢了,再说,要是让爷爷知道,她宝贝外孙女的事情我没能及时伸出援手,肯定要训话的”,顿了顿,他又问道,“阿凉,你要他的资料干嘛?”
再一切没弄清楚之前,她肯定不会让任何人知晓,便道:“嘉诺那边有这么个对手,肯定要防着,所以——”
她还没说完,潘宇东便了然道:“我明白了”,他那边还有事,跟许凉道,“马上我要开个会,阿凉,抽空我们再聊”
两人道了别,许凉挂断了电话,用手机浏览了着潘宇东发到她手机上的资料。
看完之后,许凉抿了抿嘴唇,穿了一件黑色风衣外套,重新上了车,往邻市的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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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要干嘛,大家懂的,小虐怡情嘛,今天有二更哈,么么哒(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