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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雪魄一共就来过两次皇宫。后宫的女人们,她只见过皇后和贵妃---两个分别享有权力和宠爱的女人。
“皇宫的景色其实很美,尤其是启居园。不过一般人很少能进去那里,只有陛下的口谕,才能进入。当然,皇后和贵妃例外,一来呢,皇后和贵妃本来就深得恩宠,二是,她们是表姐妹,同在太师府长大,情同手足,不分你我,所以二人同时受宠,掌握了大半个后宫。”
在进宫的路上,齐远忧给玉雪魄讲解后宫的情况。
“那另一小半的后宫是谁在掌控?”
“另外,还有惠妃和乐妃。惠妃是陛下还是皇子的时候就跟着陛下了,陛下对惠妃很是尊重。乐妃是安远侯的妹妹,而安远侯又娶了陛下的姐姐,所以也很很受宠。”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何况还是为了一个男人而存在的众多女人。
“前面就到了,玉姐姐。我们从东侧门进区近一点。”
玉雪魄和齐远忧坐马车绕到了东侧宫门,不是之前进宫常走的正宫门,也就是南门。
玉雪魄跟着齐远忧,往乐坊走去。
“国师请留步!”
一个上了年纪的嬷嬷带着几个太监丫鬟从后面追了上来。
玉雪魄不认识,但是齐远忧经常出入皇宫,妃子们身边经常伺候的人还是认得的。
“是惠妃身边的嬷嬷!”齐远忧低声对玉雪魄说,给她提醒。
“参见远忧公主!”
“嬷嬷免礼!”
“惠妃娘娘请国师过去喝茶。”
玉雪魄跟后宫的人没有任何往来,更谈不上交情。后宫的茶,恐怕不好喝呢!
“不瞒嬷嬷说,臣今日入宫是给乐师逐月送琴来了,唯恐耽误了贵妃娘娘生日宴会的准备。”
都是在宫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人,玉雪魄的话中之意,嬷嬷一听就懂。笑了笑说:“国师先去送琴,奴婢回去禀报娘娘,一个时辰之后,奴婢去乐坊接您!”
“那就有劳嬷嬷了!”
转过身后,玉雪魄脸上的笑容敛去。
宫里的消息传的可真是快。她们这才刚刚进宫没多久,就有人来请了。可是这后宫的女人,没有一个是好惹的。不去肯定是不行。
“惠妃找你干什么呀?据说惠妃很少见外客,怎么突然要见你了呢?”齐远忧也是一脸不解。
“去了才知道。”
“玉姐姐,我陪你去!万一有什么事儿,我还能帮你挡一挡。”
玉雪魄笑着望向齐远忧。
“好!到时候看你这小身板能帮我挡下多少明枪暗箭。”
“我可是会功夫的。谁敢欺负你,我就跟谁拼命!敢跟你过不去,那就是跟我齐远忧在做对。”
不多久便到了乐坊。
门口的宫女屈身行礼。
“奴婢参见远忧公主,参见……”
宫女没见过月雪魄,但是心想,能跟齐远忧一起进宫来的女子,也定是非富即贵。
“这是新上任的国师!”齐远忧介绍道。
“奴婢参见国师!”
“免礼!”
“逐月姑娘在吗?我们是来给她送琴的。”
“在呢,请随我来!”
门口的宫女带着玉雪魄和齐远忧来了逐月的房门前。
“姑娘,国师和远忧公主给您送琴来了。”宫女在门外通报。
“进来吧!”
其实这琴交给门口的宫女,甚至派人给送进宫里就可以。但这是任家良嘱托,而且这琴确实有些特别,玉雪魄想亲自见见这琴的主人---逐月。
玉雪魄和齐远忧推门而入。一阵浓郁的香味儿扑面而来。
齐远忧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香熏得也太浓了吧,都刺鼻了。
玉雪魄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确实这香味儿有些过了!
“二位请坐!”
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子从后面走了出来,露肩纱裙拖在身后。行走间,朱佩作响。
眉若青山眼如丝,行走间,像踏云而来的仙子,痴了众生的眼眸。玉雪魄眼神往下,才发现她竟然赤着脚,脚踝处带一串玉铃。刚才的声音也是这玉铃发出的。
不知为何,玉雪魄想到了一个人,第一次在国师府见到她时,一袭白衣,在那样寒冷的冬天竟也是薄薄一层,同样是赤脚站在地上。她收回思绪。说:“这是任大大人托我给姑娘带过的琴,已经修好了!”
“有劳国师亲自跑一趟了!”逐月说着欠了欠身。
声音清冷,竟与这天生妩媚的姿态容颜大相径庭。
“姑娘不试试看这琴修的可还满意?”
逐月看向玉雪魄手边放着的琴,不以为然笑了笑,说:“任大人亲自拿去修的琴,逐月千万个放心。”
其实,玉雪魄是还是想看看知道这琴到底有什么奇特,会和自己产生某种共鸣。只是刹那间的巧合,还是真的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逐月没有收回目光,再没有看一眼那琴。
“国师和公主亲自跑一趟,我无以为谢,就略备薄酒答谢二位了。”
逐月起身,亲自拿了一壶酒出来。
齐远忧看向玉雪魄,眼睛里有戒备。
玉雪魄回她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转向逐月,说:“逐月姑娘真是与众不同,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玉雪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逐月有瞬间的诧异,然后笑了笑说:“国师不愧是京都第一人,就不怕我在这酒里下毒吗?”
“想来我跟逐月姑娘该是初次见面,除非是前世有因,不然姑娘岂会害我这个素未谋面之人呢?”
逐月看着玉雪魄,然后垂眼与桌上的酒杯,莞尔一笑,说:“逐月敬国师一杯!为我们的,相逢!”
齐远忧看着觥筹交错的二人,心里一阵嘀咕。
这算是一见如故吗?可是为什么她总感觉怪怪的。
从逐月的房间出来,齐远忧仍忍不棕头。
“玉姐姐,我怎么感觉你今天跟逐月的谈话好奇怪啊!”
“有吗?哪里奇怪了?”
齐远忧被问住了。她还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奇怪。
“玉姐姐,你不是不喝酒,只喝茶的吗?”
“不是不喝酒,而是看在什么诚。在有些诚,和有些人,适合喝茶,这酒嘛,就看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