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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是夜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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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婚礼现场,娟子带着新郎给我敬酒,一旁的小毛脸色有些怪异,当他们转到其他桌的时候,小毛突然拽了拽我的衣角。“师父,你知道么,现在的新郎官儿就是娟子当时的男朋友,我一直怀疑,是不是爱情油的劲儿没过啊,怎么转了一圈儿,娟子到了跟了他了。”

“快他么拉倒吧,你没看娟子那样儿么,应该是怀孕了,甭管俩人现在是不是真爱,能走到一块儿,咱们就得祝福人家。至于你说的什么爱情油,我后来研究了,并没什么依据,顶多算是下三滥的慢性毒药而已,太下三滥,所以往后咱也别再提了。”

小毛听了我的话,显得有些闷闷不乐,我知道,她又在想她家的四眼儿了。“师父,那你说娟子他们这事儿,就这么完了?”

我想了下,对小毛说:“感情的事儿,永远都是最没准儿的,爱恨转念间,所以有的咱们能管,有的则管不了,不过娟子这事儿,到这儿应该就完了吧。”后来见没什么事儿了,我个小毛才离开了婚宴现场。

这件事儿过去有一段儿时间了,马上又到毕业季了,我想着让娟子在联系俩系之前的买卖,后来我发现,卖的最火的,居然是堕胎赎罪的符,这让我不禁感叹,自己是不是老了,几年前才感叹爱恨转念间的我,此时只想说,世道变了,而且变得越来越操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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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这故事,发生在几年前在西直门摆摊儿时,在那儿遇到的事儿,都挺有意思的。

记得那天刮风,路上人不多,中午的时候我就准备收摊儿了,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姐来到我卦摊儿前,问我能不能给他解个梦,说实话解梦我还真不在行,因为当初干爹没教过,我也是后来自学了一些,不过上门儿的买卖,没有往外推的道理,于是搬了个马扎让她坐到了对面儿。

大姐跟我说头天晚上梦见她过世的母亲了,老太太告诉她自己搬家了,要把新地址发给她,还让这大姐,改天带孩子过来看看。大姐当时满口答应,说这些日子刚换完工作,挺忙的,等过了这段儿时间一定去,说完这梦就结束了。可第二天一早,她越想越害怕,因为老太太毕竟是个死人了,而且让自己带孩子去看她,去哪看呢?是说去上上坟还是直接去那边儿找她?

把孩子送到幼儿园之后,她越想越别扭,正巧中午出来买东西的时候,碰到了我。

说实话,解梦可是个技术活,因为其关键不在于准不准,而是要给做梦的人解心宽,当然也有相反的,比如做个梦就说你要死要活的,先生把你的情况说的特严重,然后卖一大堆东西给你,虽说也能达到缓解压力解心宽的目的,但手段上多少有些下三滥。

好在我记着,这大姐的情况,周公解梦里就有有记载,梦着死去的亲人大多都是吉像,一般是说自己的某些愿望将要在近期达成,而且如果看清了死去者的容貌,赠说明不单是你,就连身边的亲朋好友,都有可能占光。当我把自己知道的这些跟大姐说完之后,如我所料,她马上眉开眼笑的,轻松了许多。

因为事儿不大,加上我心里也没底,所以就没收她钱。

这事儿本以为这样儿就结了,不曾想第二天一早,这大姐又来到了我的卦摊,她跟我说昨天晚上,又做梦了,梦里的内容一模一样,而且她家孩子可能看着不干净的东西了,一大早的就苦个不停,说什么也不肯去幼儿园,非得让姥姥陪她玩之类的话。

大姐一听当时就吓坏了,埋怨孩子别瞎说,姥姥已经不再了。

可孩子却说这大姐骗人,说昨天晚上姥姥还跟自己聊天儿来着,还说用不了几天就能见面呢,说是妈妈答应的。大姐听孩子这么一说,当时就慌了,心想都说孝儿眼干净,说不定真的看见鬼了。

她第一时间想到了我。于是她把孩子硬拽到了幼儿园之后,第一时间来了我这儿。

听她说完,我也觉得这事儿有点儿邪门儿了,一般来说做梦,哪怕是做恶梦都属于正常现象,谁还能不受点儿刺激呢。可一旦同样内容的梦连着出现好几次,这就说明问题了。想到这儿,我觉得有必要去大姐家看看。

等到我们赶到她之后,发现屋子里很乱,客厅堆满了东西,本来就不大的房子,显得更加拥挤,大姐有点儿不好意思,她告诉我她老公因为工作调动,所以刚搬到这边儿,东西什么的都还没来得及收拾,刚搬过来就发生怪事儿,她甚至怀疑,是不是房里不干净,因此想让我好好看看。

我把罗盘拿出来,而且还点了根香,这香是我自己制作的,用力许多有灵性的东西,冒出的烟可以发现不干净的东西。

我在各屋转了转,当我走到小卧室的时候,罗盘有了特别的反应。不过我发现,房间里都是一些行李衣服之类的,虽然杂乱,却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招邪的东西,而且我手里的香一直以正常的速度燃烧着,从烧香时散出的烟雾来看,也没有飘向一处的现象,这说明屋子虽然可能有东西,但对方并没有恶意。

为了证实这个推断,我往小卧室里撒了几把三合面,然后在门口面朝西的方向烧了两张黄白钱,并念了一段请神归位的密语。

说到这儿我插句话,马上就到清明了,现在的祭祀用品商店里可谓令郎满目应有竟有,但在纸钱的选择上,最好还是选用些传统的种类,虽说一般烧纸钱只是为了买心安,但事事无绝对,一些传统的东西,效果好些,我用的这种黄白钱(黄白纸)应该是纸钱里最便宜的那种,但效果确实杠杠的。我因为也没死过,具体哪种钱更受欢迎,也说不好,但干爹教我的那些方法里,但凡是用到纸钱的地方,都用的是黄白钱。

接着说故事,当我把两张纸钱烧完之后,在三合面上出现了一对脚印儿,大姐看到这情况,有些大惊失色,我让她先别说话,然后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几个脚印儿上,我发现它慢慢的向床的方向移动了几步,我撒的面粉并不多,因此没走几步,便看不到了。

不过这些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从脚印的方向判断,它应该是朝着屋里的,那一大堆衣服走去的,因为那个方向,除了那些衣服堆在床上之外,便再没其他东西了,想到这儿,我猜测问题应该就出在这堆衣服里。

“大姐,您把这堆衣服翻翻,看看里面是不是有特别的东西?”

那大姐显得有点儿紧张,犹豫再三也没敢过去。

我跟她说,房间里的鬼多半儿是她母亲,而且我能感觉到,老太太的对他们一家子并没有恶意,如果这堆衣服里,没什么重要的物件儿,我倒可以代劳。大姐听我这么一说,虽然还有些紧张,但还是着手,把那些衣服翻腾了一遍,突然我听见她发出了一声惊叫,因为这声音太尖利了,把我都吓了一跳。

等我赶到她身边,看到衣服里裹着的东西之后,心才算放下。我看到,在一件黑色的毛衫里,裹着一个十寸左右的黑白照片,乌木的框,镶着一块儿玻璃。照片上是个老太太,慈眉善目,傻子也能猜到,这照片应该是大姐母亲的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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