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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华锦媗昨夜被掳走?”
——东宫内蓦然传来熙太子的冷怒声。
凤池府这边亦是乱了套,所有人四处寻找华锦媗,凤金猊和陆宝玉急匆匆地赶到凤池府,看见的就是空荡荡的房间,两个贴身婢女正忙着翻找华锦媗的失踪痕迹。
“凤世子,小姐她……”甘蓝和甘宁这时也顾不得抬杠,匆忙上前问道。
凤金猊皱眉道:“到底发生什么事?神婆呢?你们怎么没贴身看好她?!”两婢女已是急得焦头烂额,被凤金猊这么一斥责,就更是两眼通红,只想引咎自责。
陆宝玉忙道:“那你们现在可有什么线索?”两婢女摇头不知,凤金猊便快速环视外屋,见外屋搜不出任何线索,快速走入内屋中,内屋床褥和床脚都是一片狼藉。他皱眉道:“这内屋你们动过没有?”
甘宁和甘蓝愣了下,甘蓝指着凌乱的床褥颞颥说:“最初以为小姐躲被角跟我们闹,我就翻了几下被褥……”
凤金猊忽然惜字如金:“先给我恢复原位。”
甘蓝不思其解,但还是朦朦胧胧地照做,将凌乱堆在床侧的被褥放回地上,捏了几下造型。
凤金猊沉思地看着这被褥:“像是被人从床上飞速扯落地……这种行为,明显是为了确认身份后快速捕捉。狗篮子歪向左侧……是被人一脚踢开。篮子里面的软褥有抓地而起的爪印,还有几点血……腥味很重,不像是人的血,那应该是小狗崽的血。无缘无故对一只小狗崽出手……只能因为它在反抗,可让一只初生没多久的小狗崽反抗,说明对方煞气重……臭丫头是从哪里招惹这样的人物?”
甘宁和甘蓝狠狠摇头,自家主子以小姐的身份,最多就是招惹国辅府那样的角色。
凤金猊想想也是,蓦然蹲下神盯着小狗崽的睡篮:“早不抓,晚不抓,偏偏在这个时候……”
姚巧墨疑惑道:“少爷,什么这个时候?这个时候有何特殊情况吗?”
陆宝玉冷道:“先是孔雀前夜与人斗法内伤,然后昨夜森罗殿二次趁机偷袭未果……锦媗姑娘今早就失踪,一件接一件……金猊的意思是怀疑锦媗姑娘的失踪,跟孔雀有关?”
凤金猊咬牙冷笑:“送了礼给她,还非要闹得人尽皆知,这不是硬把臭丫头绑上船吗?哼,要么是斗法那拨人,要么就是森罗殿,两者之一想抓臭丫头来威胁这只讨人嫌的孔雀!”
经过他这样分析,其他人恍然大悟。
“世子!”一介年轻将军忽然臂下夹着头盔走进来,抱拳道:“王爷派卑职过来传话,说皇上召您入宫商讨萧国使者和三驸马回唐国的护送之事。”
凤金猊皱眉,这时候他只想忙着找回华锦媗,谁会去关心那些人的事?陆宝玉暗中拉住他,凤金猊摇头表示他还不至于烧坏头脑,“那好,本世子这就入宫。”
凤金猊说道,然后回头问甘蓝甘宁:“那华凤池在哪?”
甘宁道:“少爷早已入宫。”凤金猊和陆宝玉对视一眼,暗藏询问,然后双双敛衣入宫。
王宫内院中,帝后正陪着萧玉卿等一团使者、唐宜光和封应蓉等夫妇说话,没想到突然听说华锦媗被掳走的时间,气氛微微僵持了一下,大抵除了封应蓉有些幸灾乐祸外,其他人纷纷面色微异。
帝后原本打算指派两队军各自护送萧国、唐国,但华凤池进宫来求旨,希望能暂时搁下手中军务去找回自家妹妹,而凤金猊带着陆宝玉前来觐见,没多久,盛悦心和宓鸿山亦是不请自来。
帝后有些诧异。
盛悦心和宓鸿山见华凤池、凤金猊、陆宝玉都来了,均是互相传递了一下眼神。凤金猊暗中加了一记眼色,盛悦心领悟,开口说她与华锦媗姐妹情深,想自发请旨去找回华锦媗。
凤金猊顿时配合的嫌弃盛悦心的找人能力,便挑衅了几下,惹得盛悦心甚是配合的说那他来找?宓鸿山见凤金猊心藏暗计,顿时也忍不住加入挑衅。
一旁的唐宜光和熙太子隐隐听出他们尤为注意华锦媗的安危。华凤池亦是心中清明,忍不住心中一暖。
燕皇后亦是聪慧之人,说实话——她对华锦媗被掳走之事甚是担忧,只不过萧曜原本受尽追杀,好不容易要离开东圣国,她和皇上便是担心回国路上再有意外,所以以防万一想派军队送出境。
而唐宜光和封应蓉回唐国省亲,她和皇帝素来偏爱封应蓉,但也惧怕封应蓉婚前被破身的事曝光,或者回途再受什么算计,所以也得派军队护送。
放眼天下,东圣国最出名的军队以赤炎军为尊,其次是盛飞銮的烈风营、华凤池的飞鹰军。如果说分派两军护送他们,可指派剩下的一军去营救华锦媗,那东圣国王城的安危呢?
帝后心中自有打算,熙太子推算着他们与华锦媗的交情,想也明白凤金猊他们是早有主张,如果再谈下去,即便凤金猊按捺得住,以华凤池护短的性格说不定会起冲突,华凤池若是御前遭罪……他便从中调解,而萧玉卿和唐宜光亦是暗中担忧华锦媗,便顺着熙太子的话,再驻留几日再做打算。
众人退去,离宫路上,华凤池难得与凤金猊他们一路。华凤池突然回头看着凤金猊他们欲言又止的模样,终于道:“谢谢大家。”
凤金猊低声道:“这有什么好谢的?”尔后,才道:“我们先趁着帝后还未指派谁离开前,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臭丫头素来胆小怕事,若是迟一天找回来,我怕她会吓坏……”
华凤池禁不住深深望了凤金猊一眼,终于浅浅一笑,点头。
鉴于众人对王城异常熟悉,又有各自的人脉和方式,便先分散开各寻线索。凤金猊和赤炎军奔波在八个城门口间,鉴于他对华锦媗的了解,房间就那寥寥几点源自对方出手时留下来的痕迹,可竟无她半点挣扎和其它余留的痕迹?
很明显——华锦媗是在昏迷状态下被带走。
以她的聪慧程度竟无任何线索留下,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她四肢受控,或者仍处于昏迷状态。
整个弘阳城几乎被翻了个底朝天,可仍是毫无踪迹,那么对方便有可能离城了。要将一个无法竖立行走的人带出弘阳城,肯定有迹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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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黑剑……”华锦媗目光一闪,掩在袖中的双拳紧握。好像是源自天师宗一派!“甘宁,让江一白传信给拂樱楼,我要查出那把黑剑的来历。这是一把利剑,它不可能离主人太远,可弘阳城四境都被我派人盯死,倘若有高手潜入,我不可能不知道!唯一一个解释就是……这把源自天师宗利剑的主人,深藏弘阳城已久!”
白鸽载着华锦媗的口令,展翅高飞,很快就消失在天幕之中。华锦媗看着乌云散去,青天重回,面色沉重。
谁都不知道孔雀是在跟谁斗法,但是他们斗法,致使岸边百姓罹难,东圣君主即便再顾忌所谓的江湖人士,也不得不语气恶劣,派人委婉劝说孔雀赶紧离开弘阳城。
华锦媗拂袖叹道:“堂堂一国之君竟如此忌惮?也罢,反正本门主也正准备撤离弘阳城了。”
秦拂樱很快就回了信,说这回实在是挑战他拂樱楼的威严,他居然查不出孔雀追问的那柄黑剑是何来历,但末了却关切的问了一句,“你伤势可还好?”不过半天时间,孔雀斗法内伤的消息就传遍江湖,森罗殿紧急召开长老会,鉴于前面三回刺杀唐宜光被孔雀阻拦的奇耻大辱,决定趁着他如今施法内伤的时机,伺机而动,杀了孔雀一雪前耻。
“本门主只是呕了一口血,多吃几块猪血鸭血补补就行,又不是伤筋动骨,即将一命呜呼。森罗殿的人……怎么就是学不乖呢?”
华锦媗笑着将信笺放入火盆中烧毁,撇嘴道:“一白,上回听你说慕阜那边刚刚培植出了一批面瘫高手。慕阜好武,与肖定卓明里暗里都在斗功夫,就连所收的徒弟都要拿来跟你和韦青作计较。正好,本门主这回就来做个公道人,让他带着那一票面瘫徒弟到画眉舫这边实践实践,看看他们能将本门主的画眉舫护到几分……”
江一白点头,便去传令。
当晚,肖定卓就学着孔雀平日的悠闲姿态,自斟自酌的看着慕阜的人跟半夜偷袭的森罗殿杀手混战。乐得空闲的他,连带着看慕阜那张脸都觉得有几分顺眼了。
森罗殿之前派遣行刺唐宜光的杀手共有三拨,都是有去无回,致使森罗殿力量大减,这回为了一举灭去孔雀,长老阁竟有六位长老亲自出动。
舱内,慕阜见自己的人虽不比森罗殿杀手逊色,但却被六位老谋深算的森罗长老也逼得节节败退,顿时嚷着“森罗殿竟敢以大欺小”,然后就提着两把巨刀跑了出去。没多久,肖定卓多饮了三壶酒便也出来帮忙。
森罗殿的确高手如云,但是对上孔雀特意集中肖定卓、慕阜、韦青等高手集中反抗,这一夜过后,江面血光剑影后,一具又一具的杀手尸体被打捞上老,其中还包括了那七名长老。此消息一经传出,再度撼动了整个朝廷和江湖。
森罗殿瞬间如遭砒霜,仅剩的力量就连原来的一半都达不到。
水月阙连忙派人来劝他们别再与圣裁门结仇,可森罗殿既然是杀手组织,各个都是阴狠暴戾的人,如今面临森罗殿人手大减、颜面重损、生意骤降的危机,他们绝不会就此放过圣裁门。几经思虑后,森罗殿铤而走险的做了一个决定,决定掐住孔雀的弱点,绝地反杀!
孔雀素来阴晴不定,几乎没人能拿捏住他的脾性,但他近来风头太盛,竟拿着青鹊石向凤池府的华七小姐示爱。青鹊石何等罕见,几乎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孔雀拿它献与华锦媗,足见他对华七小姐的另眼相待。所以孔雀的弱点,说不定就有这位娇滴滴的华七小姐呢?
当夜,十几道黑影顿时悄无声息的潜入凤池府,连夜掳走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