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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备受围攻的华锦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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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锦媗看了他一眼,嘴角抿出诡异弧度。

——是呀,因为她是高高在上的“帅”呀!

“出来久了,咱们都各自散吧。”华锦媗说道,然后起身离船,回到密道中。密道因为嵌了明珠而亘古明亮,她缓缓走着,身旁无人,每一步都迈得细碎,走得深沉。

走到半路,突然间碰见一个纤细身影正鬼鬼祟祟地趴在墙壁东摸西寻,好似在寻找什么。密道直勾勾就这么一条,别无岔路,避无可避,但华锦媗也不想避,因为能够找到这里来就说明曝露了什么。

华锦媗伸手拍了那人肩膀,道:“灏锦心,你是在找人呢?还是在找物?”

正在探索的灏锦心吓得回头,见是华锦媗,先是做贼心虚的一惊,后又莫名气势汹汹的喊道:“华锦媗,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呀?没想到呀,真是没想到呀……”她摇头晃手地扫视密道四周,啧啧哼道:“你居然在自家房中修葺密道?!密道后面通往哪里,待我瞧瞧!”

华锦媗横臂挡住。

灏锦心推开她的手臂问道:“让开,干嘛挡我?”

这话问的……当真可笑呀*锦媗目光睨向灏锦心身后,试探性的嘲笑:“灏锦心,以你的能耐是不可能发现我房中密道,所以能说是你让开,别挡我看看你后面还跟着什么高人!”

灏锦心被华锦媗的藐视给激怒了,当即吼道:“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看不起我,觉得我没你聪明呀?”

“是。”华锦媗点着头,简单明了,直接让灏锦心梗了一下,更是跺脚大叫:“华锦媗,我告诉你,没有什么高人跟着我,就是我——灏、锦、心,一人单枪匹马的找出你这里藏着的密道,别人还都不知道呢!你这密道藏得这么深,恐怕金猊和宝玉都不知道吧?但是现在被我发现了,所以你别小觑我!”

“当真是你一人‘单枪匹马’的发现?”华锦媗继续挖坑,却听灏锦心仍在自吹自擂地说是,自断后路,她禁不住笑出声,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好办了!她眨了眨眼,眸中顿时泛起暴戾寒光,灏锦心瞬间被搅的心神不明,意识到华锦媗是在对自己施展魅术了,顿时撇头后退,直接朝华锦媗攻击出手。

华锦媗挑眉后退,显然预料不到自己的魅术居然无法控制住灏锦心这种头脑简单的小女生?

灏锦心知道华锦媗不懂武功,而在凤池府又不敢施展术法,顿时有恃无恐的朝她扑过去,直接将华锦媗撞倒在地,然后冲着她回来的方向奔去。

华锦媗面色微白,因为密道尽头放着孔雀的行装,出了密道再走不远就是泊在江边画眉舫。她急忙抓起墙上的夜明珠朝灏锦心胡乱砸去,砸的灏锦心赶紧躲避,不甚撞到墙壁,疼的哇哇大叫,然后就气得回头要跟她扭打成团。

这种“理智全失”就“不管不顾”的小女生脾气,让华锦媗愣的不轻,更加摸不准灏锦心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就这样放弃进密道的目的了?!两人在密道里拉扯着,忽听密道尽头忽然传来奔跑的脚步声,华锦媗当即吼道:“站住!”——那人顿时停在密道拐角处,不见其人,却有背剑的修长身影投在地面。

灏锦心知道自己对付一个诸多估计的华锦媗尚有胜算,但对付真正高手就麻烦了。

华锦媗看出灏锦心也些忌惮了,趁势吓道:“灏锦心,既然你找到这里来,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要你命了!来人,给我杀了她!”

灏锦心真怕华锦媗会杀人灭口,顿时吓得掉头赶紧朝入口逃去。

华锦媗总算喘回了一口气,就见韦青从密道拐角跑出来扶住她,但顾不得自己满身狼狈,果断道:“韦青,毁了密道!”然后赶紧朝灏锦心追去。她追出房间,发现灏锦心已逃到房间外的庭院,而四处却不见甘蓝甘宁两个守房的奴婢。

华锦媗赶紧抱着两个花瓶追出去,用力砸向灏锦心,只恨不得将聒噪坏事的灏锦心给砸晕。可她实在是力气不足,连灏锦心的衣角都碰不到,两个花瓶就提前碎成满地渣滓,灏锦心见状顿时回头拍掌大笑,指着庭院外经过的几名凤池府奴仆,仗势道:“华锦媗,看吧,就算是你的地盘,但你对我也没辙了!”

华锦媗心绪复杂极了,目光闪动了一下,忽地软了语气道:“灏锦心,你有何目的?只要你别声张,有什么事都能商量!”

“你这是在向我求情吗?”灏锦心搓着下巴,抱臂得意极了,“可是刚刚不知道是谁还嚷嚷着要杀我呢?真是吓死本小姐了,怎么……你现在怎么又不杀了啦?”

相比起她这副得势便猖狂的态度,华锦媗却表现的神态自若:“我刚刚只是在吓你,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凤池府跟灏王府就是夙敌。”而她,就真无退路了。

灏锦心亦是点头赞同:“哼,我当然知道你不敢杀我!”因为有人提前跟她分析华锦媗是绝不可能对她出真章的!

华锦媗蹙眉道:“灏锦心,到底是谁让你来的?”以灏锦蓝这一眼望穿的简单性格,是绝无能耐、也绝不会无缘无故查到自己头上!灏锦心闻言仍是再度表示还不是因为自身聪明与神勇所察,并无人致使,但华锦媗各种试探性追问,问的她是漏洞百出,最后就连她都察觉难圆其谎而恼羞成怒,直接恫吓华锦媗呆在原地别动,否则就当场开撕,华锦媗才噤声。

——灏锦心不按常理出牌,毫无征兆,反而是让华锦媗这种心思缜密、讲究逻辑推理的聪明人最头疼!

华锦媗眼睁睁看着灏锦心突然毫无动作的离去,实在无法揣清局面,顿时怒不可揭的吼道:“甘宁!甘蓝!你们在哪?”

——她的房中藏了太多秘密,而华凤池又是眼尖敏感之人,所以华锦媗的庭院就只有江一白、韦青、甘蓝、甘宁四人,绝无多余。如今江一白远在唐国协助唐宜光,而韦青呆在密道中,守房的甘蓝甘宁又突然失了踪,这才让灏锦心趁机闯入密道中。

庭院外的奴仆听见自家淑德的小姐突然时常尖叫,赶紧跑到庭院中,有人说孙倩柔今日身体突然欠佳,因为甘蓝轻功最好就被华凤池叫去请医师,而甘宁亦是被府上其他事给绊住了。甘宁甘蓝两人被合情合理的调走,所以灏锦心才能见缝插针的进来,这种不着痕迹的调虎离山之计,绝非灏锦心可想而出!

华锦媗转身回到房中。

——她房中那条密道照得非常隐蔽,就连当初亲自督造这座凤池府的华凤池都不知,可灏锦心和她背后之人到底是如何得知呢?在这之前,她与灏锦心鲜少交集,而灏锦心也是昨日随着灏锦蓝到凤池府看似一游,并无异常,今日怎地就能闯入密道之中了?她有些无助地呆在房中,百思不得其解,然后过了一会儿,甘宁甘蓝终于回来了。

“主子,发生什么事了?”甘宁一听其他仆人说华锦媗与灏锦心吵得很凶,就赶紧回来。

华锦媗的目光扫了过来,利如刀锋:“自然是发生了极大的好事!”

甘宁听出华锦媗的口气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急忙拉着甘蓝下跪,“属下知错!”起初是府中有事须她协助,她便想甘蓝守房算是绰绰有余,自己短暂离开应无大碍,只是没想到甘蓝因孙倩柔抱恙而被叫走,房中无人,又突然出现不速之客灏锦心,难道说……

“是呀,你们两个刚好不在,灏锦心刚好闯入密道,然后刚好撞见我,你们说这算不算是好事呢?!”华锦媗微微笑道。

甘蓝惶然起身:“主子,我先去抓灏锦心,回来再任凭您处置!”然后就夺门而去。

华锦媗冷道:“跟人就好,决不能让她发现,若是再出纰漏,日后就别再唤本座一声‘主子’!”

甘蓝知道华锦媗动了真怒,就速速领命而去。

甘宁依旧跪在地上,华锦媗望回她,冷道:“甘宁,你素来最谨慎,但这次也让我太失望了。”

“是甘宁的错,甘宁办事不利,求主子惩罚!”甘宁俯首说道,双瞳渐红。她意识到自己被调虎离山了,她知错了,她真的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而害得最敬爱的主子陷入不利之地。无论华锦媗要做何种惩罚,她都愿意承受,但求能够永远伴在华锦媗身边而已。

但华锦媗已然是失望之极了,她摇头道:“那你就到秦拂樱那里去吧。”

“主子!求求你不要赶甘宁走!”甘宁磕头苦求道。

华锦媗不愿意再说多一言半语了,所以无论甘宁如何哭求都不收成命,直到华凤池听说华锦媗与灏锦心撕吵便抽空过来看看,正巧瞅见华锦媗要遣走甘宁的这一幕,遂追问。华锦媗不好说明理由,随口瞎诌了一个理由,但奈何罪并不重,华凤池不同意她随意遣散如此衷心的女仆,华锦媗只好话里有话地的放了甘宁。甘宁顿时喜极而泣,千谢万谢,谢得让华凤池觉得有些诧异。

待华凤池离去后,华锦媗就让甘宁起身出去守着。甘宁擦干眼泪赶紧去办,这回打死都不敢再疏忽中计了。

房内,就华锦媗一人静静呆着,她目光直勾勾望向密道入口,望回墙上字画,思忖着:灏锦心是如何发现这房中密道?

原本密道开关是镶嵌在墙上字画第三个字上,现在——她突然伸手转动背后梨花靠椅的第三根枝叶,直接取缔墙上字画的开关功能,而半刻前又让韦青毁掉密道,所以就算灏锦心他们拿密道一事再闹到跟前,密道开关被关,只要她死不认账就好。

华锦媗疲惫地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没多久,甘蓝突然急速返回,华锦媗皱眉,却听她气喘吁吁道:“主子,我跟着灏锦心走到凤翔楼,发现她带着凤世子几人朝凤池府急匆匆奔来了。他们都是冲着您房中发现的密道而来!”

“灏锦心带着凤凰他们过来?”华锦媗无意识的反问一句,似是听错,但下一刻又自嘲地哼笑了一声,眉目里蒙上了不尽的悲哀,她喃喃低声道:“灏锦心一离开凤池府就去找凤金猊他们,所以说……凤金猊他们就是她背后的高人了?!”

“那该怎么办?如果连凤世子都不为您庇护,那……”甘蓝见华锦媗无动于衷,急忙催促是否有应急之策时,庭院外已变得闹哄哄了,是甘宁在拼命阻扰凤金猊等人的硬闯。

可就凭甘宁如何拦得住?

甘蓝想要去助威,却听得华锦媗无可奈何的道了一声:“扶我出去吧。”

甘蓝赶紧扶着她出房。华锦媗望着庭院外气势汹汹一干人等,就出声让甘宁别拦了,甘宁就急忙退回华锦媗身旁,一同望着灏锦心带着凤金猊、陆宝玉、许平卿、灏锦蓝、盛悦心等人气势汹汹的走进来。如此多人造访且直奔华锦媗庭院,并无任何通报之意,华凤池没多久就循声而来,望着他们有一种捉赃捉贼的气势,蹙眉不已。

还不待华凤池这个一家之主开口,灏锦心就指着华锦媗的房门直道:“华锦媗房间藏着密道!”

“密道?真是荒谬!”华凤池愣了一下,当即怒斥。这凤池府是他派人修建,而且华锦媗是他最疼爱的亲妹妹,华锦媗没来之前,是他亲自张罗这里所有的一草一木,有没有密道他又岂会不知道?而且像密道这种隐晦的地方,显然是为了干偷鸡摸狗等不甚光明的事,他又岂会让别人冤枉了自家妹妹?

可是灏锦心可以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并未被华凤池的气势所震摄住,即便瞟见华锦媗暗中投来的杀意,她就赶紧躲在凤金猊和陆宝玉寻得庇护,然后再絮絮叨叨,说到密道开关是在墙上字画第三个字、密道门在床旁屏风后、密道里有夜明珠等等,一字一句,说得有模有样,不似有假。

华凤池不由得愕然,扭头望着华锦媗,要她立即反驳这些荒谬之辞。可是华锦媗却非常平静,甚至是面无表情地——在望着凤金猊。

“小锦?你怎么不说话了?”华凤池唤道,见华锦媗仍是愣怔,不由得催问几次,直到灏锦心闹嚷嚷地说要进房间时,华锦媗似乎才回魂似得,开口艰涩道:“怎么……你现在就不躲我了?”

她问的人,还是凤金猊。

凤金猊目光复杂地望着她:“我并没有躲你。”

“是吗?”华锦媗幽幽一笑,很多话涌上胸口,却说不出,只有苦笑跟嘲讽。“可是我算了算时间,你已经很久没有找过我了。你跟我说、跟我五哥说、跟所有人说你很忙,忙得没时间见我,可是为什么今天就有时间在凤翔楼喝茶,有时间无所事事地等上两个时辰,有时间赶到凤池府来查询所谓的……密、道?”她直勾勾地望着凤金猊,言辞激烈,却是有着满满的忧伤。

灏锦心见华锦媗矛头直指凤金猊,顿时仗义道:“华锦媗你闭嘴!是我发觉你房间藏有密道,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我才找齐大家证明。此事与金猊无关,你少撇开话题转移大家注意力。我告诉你,今日你是人赃俱获逃不掉了……”

“你才给我闭嘴!”华锦媗扭头斥道,“灏锦心,我跟凤金猊是未婚夫妻的关系,我问他话,与你无关?!”

灏锦心闻言气得心口疼,“华锦媗,你居然敢吼——”

“锦媗,你房间的密道是通往何处?”凤金猊忽道,华锦媗扭头望回他:“终于承认你也是来审问我的?”

“我跟你是未婚夫妻的关系,我只是问问你,没有审问。”凤金猊回道,拿她的话反将一军,让华锦媗无可辩驳,面色也就越发煞白。一见凤金猊并不袒护,其他人深疑早种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次当面对质的好机会,顿时“你一言”“我一语”地加入质询行列中,迫不及待想剖开华锦媗所藏的那些秘密。

华锦媗僵着身子,她听着,莫名笑着,同时拳头暗暗攥紧着。

不、要、逼、我!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灏锦心突然往前直冲,甘蓝立即出手反击,快速扣住她的手腕往后扭,让灏锦心痛得喊了出来。

华锦媗有些泄愤的一笑,却见灏锦心连忙上前求情,但盛悦心见华锦媗无动于衷,就飞速上前,扣住甘蓝的手腕一翻。甘蓝还击,两人握拳相撞,力道之大,竟波及两旁树木摇椅晃。……趁这时机,许平卿上前要拉回灏锦心,甘宁收到华锦媗的暗令,迅速横挡其中。

甘宁和甘蓝的武功自小就由肖定教亲自调教,即便许平卿和盛悦心是身经百战的战场将军,但也占不了上风。四人打得难分上下,更有拼狠夺命之势,看得华凤池直皱眉劝架:“住手,别打了!”

许平卿和盛悦心也想住手,可这两名婢女穷追不舍,也只好继续硬战。

华凤池也看出来了,遂道:“小锦,让她们住手!”

既然是自家哥哥出口,华锦媗勉为其难的下令,两婢女顿时收拳退到她身后,但是仍做出随时攻击拦截的姿态。

许平卿道:“锦媗姑娘,我们只是想要进去查明事实真相而已,并无它意。”

“对*锦媗,你越是阻拦我们进去搜查你的房间,你就越是有问题!”灏锦心躲在凤金猊和灏锦蓝身后,颇有人仗“人势”的得志之态。

华锦媗冷笑:“笑话,我的房间岂能让你们随便搜查?”

灏锦心挑衅道:“除非你心里有鬼,不然又怎么会怕我们搜查?”

华锦媗冷道:“这是我的闺房,不是酒楼,不能让你们想闯就闯,想查就查!”

“如果你不让我们进去查,那我们就确定你房间有秘道!你暗中进行不可告人的秘密!”

“嘴巴长在你身上,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华锦媗肃面道,绝不退让。但见凤金猊蓦然迈出一步,她呼吸险些一窒,肃面道:“谁都别想搜查我的房间,士可杀不可辱!”

凤金猊死死瞪住她。

华凤池忽然心头一寒,因为在华锦媗出口的刹那,他感到一股阴冷刺骨的杀气,但这股杀气又在瞬间消散,让人几近怀疑这是种错觉?

“小锦,你就让他们看看。只要我们行得正,何必斤斤计较?”华凤池说道。既然一家之主都允许了,灏锦心自然怒向华锦媗比出胜利的嘴脸,想见她如何士可杀不可辱!

华锦媗直直望向华凤池,无声询问为何就连自家哥哥都不帮自家人?

但华凤池却无收回之意,也就是说,他被动摇了。

华锦媗一言不发地往四周一扫,凤金猊无言无语。也是,因为他今日出现也是来质问的,更何况其他人呢?!

笑,缓缓在她唇边绽开如花。但花开一瞬,便谢了,如被急雨打湿后,翻飞落入深崖。华锦媗艰涩开口让甘宁甘蓝让路,两婢女惊愕地望着她,也只好退开。

灏锦心顿时拽着华凤池和灏锦蓝的衣袖,从华锦媗面前气揪揪地走过去。

一群人就急忙朝房间走去。凤金猊忍不棕头,望见的是华锦媗的背影,她似乎被他们用一个凄凉的姿势定在那里,久久不得回转了。而华锦媗背对着他们,一股凄凉的感觉难以言喻地泛上心头。没有任何突然地,有滴泪就滑落在她冰冷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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