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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无殇以‘微服’为由已离宫数日,和寒漪回宫当日正赶上傅瑾言教唆王延昭等人奏书立太子。
没人知道夜陌寒的存在,他们所拥的自然是夜均,可苍冥江山岂可落入外人之手。
夜无殇将此事镇压,眼前要解决的还是傅瑾瑜越狱一案。
巫灵钰将巫灵子衿的尸身存入冰窖玉棺,玉为蓝田和玉,可保尸身长时间不腐,所以他有的是时间等,等夜无殇回宫,等他就傅瑾瑜之事给巫灵子衿一个交代。
人是傅瑾言放的,她既能明目张胆地救出傅瑾瑜,必然已想好应对之策,若无应策,正好趁此机会光明正大的除掉傅瑾言。
夜无殇给巫灵钰的交代自然是傅瑾言,奈何傅瑾言说自己已经怀孕,太医诊断也确实属实,因此,只能革去其贵妃头衔,待其生产后打入冷宫。
至于傅瑾瑜,夜无殇给巫灵钰的解释是“朕会继续派人追捕,不知巫灵国主可有时间暂居皇宫继续等待?”
巫灵钰笑了笑,说“本国主就暂居东厢阁,静候皇上捕获凶手的佳音”
巫灵钰果然是只笑面虎,难缠的很,他是铁了心要为巫灵子衿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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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皇宫后的傅瑾瑜和擎苍一直住在静月庵,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可惜大夫说她的右手废了,刀伤伤到筋骨,这辈子都不能用右手干重活,更别提写字画画。
可是这些已经无甚关系,傅瑾瑜的世界只要有擎苍有明天,其他都无所谓。
这是一个初夏的夜晚,两人吃过晚饭,瑾瑜正收拾着碗筷,擎苍将她手里活统统放到一边,硬是拉着她往外跑。
他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瑾瑜被他拉着,在月光铺就的银白道路上边跑边走。
耳边的风柔和的吹着,偶尔还有水流的声音,月光幽幽,流水潺潺,实为良辰美景。
很快擎苍带她来到一处僻静的杏边,借着月光远眺还能看到一只乌篷船正躺在水面上,轻摇形,像鸭子一样悠哉闲晃。
擎苍率先踏上乌篷船,朝她伸出手,月光下那手掌阔实又安全。
傅瑾瑜把小手搭在他掌心,擎苍轻轻一拉,将她带到乌篷船上。
两人卧在船头,头挨着头亲密无间。
月光似乎很懂人情世故,将一片银白洒向河面,仿佛无数星星浸浴爱河闪烁跳跃,用光亮来展示一番喜悦。
瑾瑜不能说话,自然很安静,可风却怕她寂寞,有意和她嬉戏,撩动她的青丝,将树叶送到她身边。
一片一片的树叶,或绿色,或墨色,被风带着在空中打着旋儿然后落入河中,落入河中仍不安静,摇椅晃像缩小的乌篷舟载着欢悦在水面上飘荡。
“把眼睛闭上”擎苍在她耳边轻轻吐气。
瑾瑜很是乖巧的闭上眼。
耳边能听到嗡嗡的风声,细细的水声,还有擎苍的低喃声,“睁开眼吧”
瑾瑜缓缓睁开眼,湖面竟飘着数盏莲花灯,粉色的,其中烛光椅将河面照亮,与月光交相辉映,迷迷蒙蒙,就像一面未经打磨的镜子。镜子里还倒映着零散的星星点点的萤火虫。
瑾瑜抬起头,乌篷之上,苍穹月下,竟是一片泛着幽光的萤火虫一闪一闪飞来飞去。
“喜欢吗?”
恩,瑾瑜点头,眼中倒映的是满天空飞舞的萤火虫,她咧开嘴笑了。擎苍看着她的笑靥,道是姣美不可方物。
他拉着她再次坐下,乌篷随波逐流,轻飘飘,宛如坐在云端。
有灯,有月,有乌篷,还有泛着幽幽绿光的萤火虫。擎苍耳边忽然回荡起那日在皇宫地牢中听到的宛如天籁般的歌声。
他揽着傅瑾瑜,望向河中的莲花灯说,“我唱歌给你听吧”
擎苍会唱歌?她怎么从来不知道?
傅瑾瑜微笑着点头,耳边是擎苍的歌声:
月儿弯一泓清泉了然
船儿漾泛湖中青丝漾
蝶儿飞萤火点点幽光
乌篷舟轻轻晃落叶缱绻向阑珊
一曲阑珊不写意笑叹凭栏望
繁华易转花自水东流
……
擎苍唱第一句时,她的眼眶就湿润了,待他唱完,她眸中一滴清泪悄无声息地落入河中,打碎了一片寂静。
“怎么了,玉儿?”擎苍最怕她的眼泪,她若流泪最先湿的就是他的心。
我没事是风吹的。傅瑾瑜打着手势比划着。
擎苍立刻脱了外衣披在她身上,“其实这首歌是一个女子唱的,那时她就住在我的牢房隔壁,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个女子乐观成那样坐牢还唱歌”
“那你喜欢她的歌声吗?”傅瑾瑜比划着,满脸期待地望着他。
“喜欢啊,那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好听的歌声”
擎苍如实道,待看到傅瑾瑜眼中的黯淡,他立刻解释道,“我只是喜欢她的歌声而已,擎苍最喜欢的还是玉儿你,如果玉儿会说话,声音一定是这世上最好听的”
瑾瑜眼睛红了,那些隐忍的泪水终是流露,带出心中的遗憾。
擎苍,谢谢你。若得我心中挚爱,饶是粗茶淡饭,我也甘之如饴。
可是,好景不长,天机阁的暗号在空中炸开……
擎苍心系天机阁的兄弟,从天机阁回来时被埋伏在天机阁的祭坛杀手打伤,他躲过穷追的杀手,拖着重伤的身体坚持到静月庵,傅瑾瑜等到他时,他已经躺在庵门外昏迷不醒。
傅瑾瑜替他买药,来到药铺向大夫比划了半天,人家愣是没搞清楚她要买什么。
她的右手已经写不了字,情急之下瑾瑜拔下发间银簪向自己掌心划去,白嫩嫩的掌心顿时血流如注……
老大夫被她的激烈的举动吓的浑身颤抖,连忙从药柜里拿了些蒲黄算是给她的手止血。
傅瑾瑜来的急也没带银子,索性将手里沾了血的银簪塞进老大夫手中当作药钱,然后带着蒲黄往静月庵方向跑去。
老大夫握着血淋淋的银簪望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这才晃过神来唉声叹息着,多么水灵又懂事的姑娘……偏偏是个哑巴。
擎苍醒来时天还未明,昏黄的烛火将傅瑾瑜恬澹的睡颜映的温煦怡人,她坐在桌子旁,脑袋压在撑起的葇胰上,模样甚是可爱迷人。
烛火突然啪嚓一声爆鸣,傅瑾瑜被惊醒了,第一件事就是看向床边的人,擎苍正凝视着她,这种她看向对方,发现对方正凝望着自己的感觉真好。
擎苍伤好的差不多,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来,傅瑾瑜忙上前阻止。
“你的手怎么了??”擎苍看到她裹着纱布的手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以为是祭坛的杀手找上她,待看清她比划是做饭弄伤的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傅瑾瑜说他昏迷的两天把她吓坏了,幸好现在醒了。
傅瑾瑜将桌上的茶几撤了放上好几盘菜,盛了两碗米饭,摆好筷子,过来扶擎苍下床时发现他盯着手上的令牌发呆,她认得,那是天机阁的令牌,他应该还在担心着天机阁。
一时间瑾瑜又不知道该不该伸手扶他叫他吃饭。
这回发呆的换她了。
最后还是擎苍喊她,她才晃神,两人面对面坐在桌前默默地吃饭,擎苍一句话也没说,她也没有比划,只是吃饭时不停地偷瞄对面的人。
擎苍吃好饭,她也放下碗,光明正大地瞅着他。
“你吃饱了?”擎苍问她。
傅瑾瑜点点头,脸色有些微红。只见擎苍起身来收拾碗筷,在灶房又是涮又是洗的,很快将碗碟整干净了,比她弄的还干净。
瑾瑜坐在一旁耐心地看着,想不到擎苍竟会洗碗,还比她细心。
幸福有时候很简单,比如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对方,不论是忙碌还是闲暇,只要在自己的视线内。
擎苍从灶房出来,傅瑾瑜还在痴痴地看着他。
他拉着傅瑾瑜没受伤的手,带着她跑到之前去的玄边。
流水、月光都在,一如那晚,景色依旧。
成群的只萤火虫从芦苇丛中飞出来,仿佛恋上了这片月下玄,却又跃过湖面飞向他们。
擎苍一直没松手,握着她的手忽然转为执起,贴在自己胸前,“嫁给我好不好?”
傅瑾瑜一双大眼睁的圆圆的,吃惊地盯着面前突然向她求亲的男子。耳边一直柔和的风突然涌动起来,吹来一种叫激动的情绪,她重重地一点脑袋。
擎苍大喜,上前抱住她纤细的腰肢在月色下转圈“太好了,玉儿答应嫁给我了!”
人一兴奋,什么病痛都没了,更别提养了两天的旧伤。
抱着傅瑾瑜仿佛不觉得累,一直转到她脑袋发晕,才肯放她下来。
双脚落地的瑾瑜,脸上的红霞一路铺到耳后根,她羞涩地沁下头不去看他。
擎苍拿出天机阁的令牌,对她说,“我想娶你为妻陪你归隐山林,但在这之前我必须回宫一趟……”擎苍说道皇宫之时,感觉到她的身躯微颤,一股寒意从她手心传来,顺势将她搂在臂弯下,护得紧紧的,“我要将天机阁之事告知皇上,并将令牌一同交给皇上,向他辞去天机阁阁主一职,只有这样我才能无牵无挂地和你归隐”
擎苍重情重义,如今愿意为她放弃天机阁已实属不易,她又岂能无理取闹。
晚风将她眼角吹的干涩,傅瑾瑜眨巴着眼睛朝他比划,“你放心去吧,我会在这里等你”
擎苍将她两颊的发理顺,在她额头印上一吻,“三天,最多三天我就会回来,然后我们成亲”
去皇宫来回路程各一天,三天时间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