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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襟擦过官道的草丛染上斑斑点点的露水,白发披肩,大城临楚屹立在面前山坡,还要经过一个低洼处才能进入临楚东门。
沧桑的脸长满皱纹,冷眉挂在额头充满严肃,双手随身晃动走下低洼处,腰间佩戴一柄紫铜长剑散发璀璨光泽,身躯隐约散发黑雾飘在空中,后背上染上黯黑色的血块。
走上洼地来到临楚东门,走过两侧守卫的士兵穿越城墙深洞,路过集市来到城南的三岔路口,没有停下向西而行来到楚府大门外。
抬头望向悬梁的牌匾,走上石阶进入楚府,新修的楚府也变得陌生了好多。顺着小径绕过大厅,绕了很久才来到北边的院子里,推开院门露出院内。几颗白枫树立在左右两侧伸展嫩绿的枝叶,三座房屋精美有致,但门上却染上浓厚的灰尘。
“楚诺……”楚叔竹失神望着门前,目光闪过他那晚的风采,惭愧缭绕在心头,还没再见一眼却身陷黄泉。转身走出院子来到另外的院子里,梅林长满绿叶,春中气候凉爽,云枫儿坐在院子中央刺绣。
走到她的身旁见到这幅还没绣完的鸳鸯戏水,问道:“女儿?”她猛地抬头见到他严肃的模样,心中突然很酸,他终于愿意回来了。
“女儿?到哪儿去了?”楚叔竹微微皱眉,云枫儿惭愧低头望着双脚,他眺望天空,“我儿在世间长期生活,人情冷暖看得很透,为何你要将女儿赶走?我失了一子,又失了一女!”
“继序不是你儿子吗!”
“那是你儿子!他从来没见过我这个父亲。”心中突然很痛,在禁忌海域寻了十年,每次都要穿过浓雾见到真容,可又支撑不住节节败退,就连连楚诺的尸骨都没有寻到,修成这仙,仿佛也没什么用。
转身走向门外,云枫儿起身咆哮:“继序有什么不好,他比……他比楚诺……更有骨气!”
“你就是这样当母亲吗?”楚叔竹深深反思,当年成亲到底是对是错。突然一笑满是嘲讽,都怪自己实力不够,不然我儿怎会被三王算计!走到门口望着门外,有一少年走向院来,他身着华丽充满贵气,脸上稚气不散,年纪还不大。
他走到门口见到楚叔竹有些厌恶,喝道:“老头让开!”楚叔竹一怔迈开脚步让开道路,他走入院门见到云枫儿欢天喜地叫了声娘。楚叔竹走向前方没有回头去看,父子相遇却是一个老头称呼,也懒得计较。走到大厅外的空地望着前方大门,目光突然闪过一丝杀气,右手握住剑柄缓缓拔出指向石砖,既然儿子已死,那就为他报仇!
一步……两步……三步……
步伐越来越重,气势高涨杀意十足,走到门前石阶却被一个声音唤住。
“叔竹。”
转身望着楚叔嶂和楚叔峰,眸子里怎么涌起热泪,楚叔嶂走到面前望着空旷的楚府,道:“我算错了一步,本以为平王会护在我们一方,没想到利益却将这层遮羞布彻底撕开,世间已无投靠的地方,我们的血脉需要离开这里另寻生机。放心,待我等成王时,尔等皆为狗也!不足为患。——跟我来。”
三兄弟走到西边大院内,楚家长老会一脉全部跪在地上不敢出声,面容涨红呼吸沉重压得喘不过气,楚叔嶂走到大长老的面前低头俯瞰,道:“是我三兄弟太易被欺?”
长老会一脉听言恐惧颤抖起来,平王受伤不能出战,楚王又远在仙域,有谁能压制这三兄弟的怒火。楚叔嶂深吸口气:“也不能怪罪你们,杀楚诺者,乃是西王。”抬手一挥撤掉威压,“吾一脉彻底退出楚族,不再进入这一世间。”说完转身离去。
三兄弟走出楚府望着天空,楚叔嶂道:“楚若在楚诺山里的院子里。”拿出仙紫铁王剑望着祖岛方向,“归来时,出战时!饮王血,祭天地!”
楚叔竹不知怎么回应,左拳紧拽非常沉重,咬牙飞向横东支脉寻到楚诺的院子。降低身躯站在青石前望着四周,楚若正好走出房间见到他停在门前。楚叔竹缓缓走到她的面前,双手放在脸上用大拇指擦了擦眼角,道:“想哭就哭,爹还在这里。”
“爹……”她扑在怀中大声啜泣,心中的委屈随着泪花洒在肩上。拍了拍后背,“等爹过来就带你走。”
“我不,我要等老哥回来。他是个祸害……他肯定不会死!”内心坚信这一点,每次哭的梨花带雨,可他老是会贼兮兮的跑出来。
听到此言沉重的心更加的痛,楚诺死了好几次都能顽强活下来,何时才能相见。放开楚若眺望天空沉么了很久,道:“爹要出战了,有可能回不来。这把剑交给你。它能保护你。”他将紫铜长剑塞在楚若手中。
“爹!你不要出战!”楚若抓住右手不让他走,楚叔竹轻轻一笑摸了摸秀发,“世间总有矛盾,不出手,谁都会咬上一口。听话,爹肯定能回来。”
“不要!爹!我不要你死!”她紧紧抱住楚叔竹不肯让他走,楚叔竹皱起眉头掰开手臂,猛地用力将她打晕,抱起走到床边盖好被子,放下紫铜长剑望着天空,一步而出瞬间来到临楚上空跟楚叔嶂汇合。
“此去恐怕凶多吉少。”
“我独自去!”
“三人同去!”楚叔嶂抓住楚叔竹的手,仙紫铁王剑爆发朦胧紫光照亮身躯,楚叔竹轻轻点头,指尖夹住一片两寸大小的锈铁片,楚叔峰手持苍绿木金剑,三兄弟蓄势完毕,目光同时望着西方。
“杀!”
三兄弟同时爆喝震破世间冲向西方,一时间风起云涌,四道光束席卷世间不停溃散,当当声响如打铁般迸出火花。
“尔敢!”
平王爆喝冲向天空,身上染上鲜血受了伤,力量比之前小了不少。
“哪里走!”楚叔峰大喝一剑斩向身后撞出一串火花,三兄弟冲出云海没入璀璨星空,一颗璀璨大星漂浮身后散发淡淡光泽照亮身躯,平王停在虚空跟三人对视,但楚叔嶂却不给他开口机会挥剑而来。
“当当当!”
三兄弟连续三下挡住,楚叔竹迈步踏空,一道五彩仙雷从身后射向平王,指尖锈铁片散发氤氲仙气反手一划,当当两声被平王挡住,楚叔峰向前一刺飞向前方跟他连续三剑对砍被一剑震飞。
四人两方停在一定的距离不再攻击,平王感叹:“都是楚族儿郎,何必动刀动枪?”
“老狗贼!”
楚叔嶂只有吐出这句话,抬起长剑身体包裹璀璨帝血晶莹剔透熠熠生辉,一股有一股涟漪如鼓打在心头胸闷难受。
“无需尔等悲天悯人!斩你祭我儿!”楚叔竹率先挥动指尖,残留的陨石堆被整齐一分为二,剑光照亮虚空。
“当!”
平王仗剑撞出火花刺向楚叔竹,先往最弱的杀!楚叔竹深吸口气左拳而来,咚咚连续几下不分胜负,楚叔峰见此爆喝飞来,双手握剑力劈天灵盖。
“嘿!”
但一道紫色光芒如繁星点缀挂在夜幕中,面对楚叔竹逐渐而来。
(未完待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