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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死灵与联邦的联合舰队穿梭于现实宇宙的同时,在彼岸花星之上,帝国的守卫者们依然在奋力地与绝望抗争着。
圣血天使和撕肉者奋力拼杀,但是无论他们战斗的多么狂暴而又顽强,不知恐惧的泰伦在虫巢意志的驱使下依然不可阻挡地节节推进,直到他们抵达彼岸花星的首府赫洛斯港之下。
圣血天使战团之主,圣吉列斯的继承者但丁面色凝重地注视着摆在他眼前那破破烂烂的地图,毫无疑问,眼前的局面堪称绝望,圣血天使们协同着剩余的卡迪安击退了不断涌来的每一波泰伦虫群,但这对于局面毫无改变。
数十亿的虫群正在这颗星球上潜伏着,而虫巢的舰队更是将此处团团围住。但丁知道,除非奇迹降临,否则他们不会有机会。
撤退的想法在他脑海中逐渐出现,是的,但丁已经统御战团数个世纪,他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也知道什么情况下的战斗是必输无疑的死斗,现在圣血天使的军力不足以扭转失败……或许在巴尔进一步重整圣血天使所能集合的所有力量才是明智之举?但丁无法确定,出于责任,他不能就这样抛弃冥府星系,但是理智又告诉他,他或许不得不如此。
犹豫和愁闷正撕咬着这名战团长的内心,一如外界的泰伦正在撕扯这个世界一般……他必须尽快做出决定,是战是走,否则,很快他就没有做出选择的权利了。
但丁深吸了一口气,他的面孔被罩在黄金人脸面具之下,所以无人能看出他此时的心绪,就在但丁再一次看向地图的时候,一阵金属碰撞的响声从指挥碉堡外响起。
“指挥官但丁大人。”一个毫无感情的声音如此说到,一名身穿红色盔甲,背后挥舞着一对机械义肢的技术军士走了进来,他的面孔同样覆盖在面具之下,经过处理的冰冷辞藻从他的嘴中吐出“我们发现了一些异常的讯号,来自星系内部。”
技术军士快步上前,拿出了一张数据版“有一道电磁阴影正穿越异形的生体虫海以象限级的速度直奔我们这里而来,而且泰伦舰队好像也开始对他们做出反映,毫无疑问,他们……等等。”技术军士忽然停了下来,他仔细地注视着平板,一道新的讯号自那一道阴影之中传来。
这一道突兀的信号以明确无误的高哥特语标记而出,带着只有圣血天使及其子团所知的明确无误的暗语,唯有圣吉列斯的子嗣知晓此等暗语,而发出暗语之人……却早已被圣血天使认为已经永远消失于宇宙之中。
“昔日之恫哭者,今日之再塑者接受召唤而来,为扞卫巴尔而战。不负圣吉列斯之血。”但逗缓地,一字一句地念叨着这一句话,内心中却已掀起万丈波涛。
这支舰队……是恸哭者。他们从何而来,他们之前去了何方?但丁知道他们被牵扯到了阴谋之中,也知道他们克服了困扰圣血天使万年的黑色狂怒与深红饥渴。
但他们在此刻到来,并带着不属于帝国的技术?
“大人,第二道信息。”技术军士提醒到,同时指了指平板。
但丁注视着第二道信息。
“以塞托匹亚之名,我们带来了新的盟友。”
但丁一瞬间觉得,这或许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塞托匹亚,是的,但丁知道这个名字,而且他知道这个名字伴随着什么。
黑暗遗民,这是帝国称呼这群来自星海彼岸的古人的称呼,他们追杀着泰伦来到银河,一直远远地避开帝国的接触范围,但却不时派出强大到难以置信的舰队穿梭于银河之间猎杀泰伦的虫巢舰队,在泰伦降临的200多年里,但丁也曾遭遇过他们,在有着共同敌人的前提下但丁尚且可以和机械异形合作,更不用说这些古人,而他们在消灭了泰伦之后也就如同其宣称的一样消失不见。
但丁听说过传言,据说有星际战士们在被帝国无情地驱逐或流放后(但丁也常常为此愤慨不已)走投无路,不被帝国接纳,但也拒绝堕入混沌。因此他们选择离开星炬的光芒,前往黑暗遗民所在之处,甚至还有目击报告发现了一些曾被帝国认为早已消亡的战团以大的多的规模,全新的涂装和装甲,以及如同幽灵般的庞大舰队偶尔出现在帝国疆域内将帝国的世界从危难之中解救出来再无声离去。
让但丁没有想到的是,他认为早已消逝的恫哭者,这群被遗忘的圣吉列斯子嗣,如今竟然回应了他的呼唤……并以黑暗为身,再次归来。
但丁通过他的全息影像观察了正在靠近中的阴影,数据军士将最新的图像投射了出来。
依据从轨道上的血天使战舰上传输来的数据,他看清楚了是什么在飞过来:新月形的战舰,它们纯黑的身影因为遮挡群星而显得比虚空更黑
而在这些新月战舰旁边,有着同样漆黑色却带着红边的流线型战舰,他们的舰身带着流畅的美感。
虽然只有这么一点线索,这对但丁已经够了,依据他许多个世纪的经验,他一看见那些战舰就认出了它们——那些流线型的属于加入黑暗遗民和恫哭者(如今他们自称为再塑者),而那些新月战舰,是太空死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