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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手里提着一把剑,怒气冲冲,那剑就要刺向沈夫人,云来眼疾手快,侧身拔剑,用剑挡住了来人。
“贱人,还有脸来这里!”这人不过二十上下,衣衫不整,发髻散乱,身上还带着酒气,“哼!被我抓住了现行,还不承认!”
沈夫人被吓得直抽泣,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公子,大晚上的,怎么贵步临贱地?”男子说完,眼神犀利,盯着那男子。
“滚!你算什么东西!哪来的臭亲戚,在我家住,还敢勾搭我女人!今天,你们,还有这贱种,都得死!”那男子手指着那婴儿,眼中的怒火就要喷出来。
“你9有你!”男子指着燕来和陶陶,“你们两个,都是我府里的奴才,还不给我绑了这对狗男女!”
陶陶低着头不说话,直往后躲。燕来倒是才回过神来,“哟,沈公子倒是贵人多忘事,我们早就不是沈府的人了,您的记性到挺不错的。”
“不错,燕来和陶陶的卖身契都在我这里,沈公子怕是求错人了。”塌上的男子面对如此场景,倒是冷静。
“哼!在我沈府,就要听老子的话!你们到动不动手!”
见没人动手,男子就要越过云来,云来武功极高,加上这沈公子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怎么能成功。
“相公,你真的相信刘姨娘的话?”沈夫人泪眼婆娑,痴痴地看着男子。
“瞎子都看的出来,你们俩个人从一开始就在一起了吧。你不是帮过他吗?他不是帮你嫁入我家!如果不是他,就你这身家,还想嫁给我做正妻,做个暖床的老子还看不上!”男子一脸嫌弃。
男子的怒火又转向另一个人,“哼,肯定是你迷惑了我爹,我爹那么听你的话,你是不是我爹在外面养的私生子,怎么,想要老子的钱,做梦!”
“狗男女,好一对狗男女!你怎么不去死!”
听到死这个字,沈夫人的眼睛不由得往那匕首上看,“沈卓伦,我嫁给你这两年,哪点对不上你!”
“哪点!你哪里配的上我!”沈卓伦十分自傲,“我,知府的儿子,你呢,你爹早死了,要不是我俩之间有婚约,你以为能嫁进来!要不是奸夫帮你,你以为能是正妻!”沈卓伦顿了顿,“还有,你嫁进来那么久都没孩子,我想纳妾,哼,不是求的他到我爹面前说话吗?他怎么就帮你啊,其他人怎么不去帮帮?你说你们俩之间没奸情,谁信?”
沈夫人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沈卓伦,你真的要如此绝情吗?”
“你个贱人,真让我恶心!”沈卓伦唾了一口,沈夫人的脸上感到冰凉凉的一块,心里也凉了一半。
沈夫人带着脸上的污渍,身子渐渐地跪下来,像是下定了决心,看向塌上,“公子,只求您护住我孩子!”
不等回话,就抓起匕首,狠狠地插入自己的胸膛。
血很快就流出来,一点点地,先是浸透了衣服,然后,染红了地面。
所有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了,只有沈夫人还在不停的重复,“孩子,孩子,孩子……”声音渐渐低去,最后,完全没有声音。
或许是有感觉吧,在佩秋怀里的婴儿哭了起来,在这寂静的夜里,听着格外刺耳。
“哈哈哈!贱人死了,这贱人死了!”沈卓伦疯癫了一样,声音都快盖过了哭声。
沈卓伦听着这哭声,扭头看向婴儿,“贱人死了,这贱种也不能留,给我,杀了她!”
“云来,把他扔出去。”塌上男子发话了。
“是。”云来倒是忠心,架起了沈卓伦,往屋外拖去。
“贱人死了,奸夫还不跟着也去了!呜呜呜。”云来拿了一块布把沈卓伦的嘴塞住,防止他说出更多的污言秽语。
佩秋为难的看着襁褓中的婴儿,“公子,这孩子……”
男子不回话,向站在身边的维夏说,“先去把沈大人请来吧。”
“奴婢知道了。”维夏正准备去,屋外,脚步声愈来愈近,“你倒是省的走一趟。”男子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看向维夏。
沈大人沈维宽就是江州的知府,也是这屋子的主人,此刻,站在自己家中的屋内,地上跪着的是自己的儿子,还躺着自己死去的儿媳,脸上的冷汗直冒。
“公子,”沈大人正要说话,男子抬了抬手,“沈大人养了个好儿子啊。”
沈维宽不知如何接话,只好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你这儿子说我可是你的私生子啊。”
这话如热油一般泼在沈维宽的身上,扭头,一巴掌就打在沈卓伦的脸上。这力气极大,沈卓伦嘴里的布都被打出来,脸上一下子就肿得高高的。
“爹!”沈卓伦十分惊讶,那么疼爱自己的爹会为了一个借住在家里的穷亲戚,那么低声下气,还打了自己一巴掌。
“公子,犬子年幼不懂事,还望您见谅。”沈维宽的脸色很不好看,“卓伦,还不快向公子道歉。”
“爹!”沈卓伦挣扎地想站起来,“凭什么?要道歉也是他!你看看,您听他的话,给我找的什么媳妇?”
“沈大人,看来,您儿子对我给他做的媒很不满意啊。”
“这怎么可能,这可是小儿的福气啊。”沈维宽的语气愈来愈虚,“只是,这沈李氏不检点,辜负了您的一番好意。”
“听沈大人这话,你是觉得你这儿媳果真该死?”男子还是懒懒的样子。
“下官不敢。只是沈李氏的死,可以保住公子您的名声,也算死得其所。”沈维宽低着头,并不敢直视。
“哦,沈大人倒是高见。只是,这沈李氏一死,她孩子……”男子不说话了,拿眼睛盯着沈维宽。
“公子拿主意就是。这孩子是生是死,与我沈家无关。”沈大人说。
“爹,你怎么事事都顺着他?他算什么东西,也敢做您的主?这孽种的生死,也应该是我来决定。”沈卓伦抢着说。
“逆子,这也是你说话的地!”沈维宽倒是想拦住自己的儿子,但是在男子的面前,动都不敢动。
“爹,他到底是什么人!”沈卓伦还想说话,但看向自己父亲铁青的脸,心里才开始有点慌慌的。
“沈大人,你倒是瞒得滴水不漏啊。”男子看不出神色。
“公子的吩咐,下官怎敢不从。”沈维宽的头低得更低了,腿有些轻微地发颤。
“那倒也是,如果沈公子知道我身份,还敢这样,怕是沈大人有谋逆之心啊!”男子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带了点笑意。
沈维宽吓得直接跪下,“下官不敢,不敢。”
“沈大人,你也是知府,你瞧瞧,你这儿子该怎么判?”
“这,下官实在不知啊,求公子饶了小儿的一条命啊。”沈维宽身子抖抖索索的,连磕了好几个头。
“也罢,那刘氏,准备怎么解决?”男子眼中已经有了杀意。
沈维宽赶忙回复,“下官已经押过来了,任凭公子处置。”
沈卓伦眼睛瞪大,不敢相信自己的亲爹会把自己的爱妾推到死亡的边缘,“爹,表妹可怀着您的亲孙子啊!”
沈维宽咬牙切齿地说,“你还不闭嘴,想害死全家吗?”
“不,我今天一定要问个明白,他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