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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元宁凭借的不是旁的,就是皇帝赐予她的太子身份。只要她表明态度,自己愿意前往,皇帝就算再想阻拦,也没有法子。
现在这个时候,皇帝显然不想让朝局动荡,如果硬是不同意,那么,皇帝的心思就摆在明面上了,他属意的人选就会提前出现在世人面前。
周元宁的法子简单也简单,难也难。简单的是,她的太子身份一摆,其他皇子想要这个差事,也开不了口。
难的是,万一,皇帝真想让她的身子出现问题,周元宁就算想防,也得隐藏起自己的医术。毕竟,她的医术,一旦显露在人前,有些事,就麻烦了。如何能躲过暗算,也是门学问。
最后,皇帝还是放弃了,下了圣旨,命周元宁卫钦差,不日前往江南。
佩秋一脸的不舍,“殿下,您去了江南,身边没有可信的人跟着,奴婢不放心,还是奴婢跟您去吧。”
周元宁很是悠哉,“还不是时候。”
佩秋一脸的不解,“殿下的意思?”
周元宁道,“你先在重华宫等着,到了适当的时候,孤会派人来接你的。”
佩秋还想争取,“殿下何不现在就带奴婢走,非要等到那个时候?”
周元宁道,“你现在就跟过去,重华宫还有主事的人吗?再了,若是孤把人都带走了,宫里宫外会怎么想?”
佩秋低下了头,“是奴婢考虑不周。”
周元宁笑了,“好了,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别到时候少了哪样,还得你千里迢迢得送来。”
佩秋这才展颜欢笑,“殿下又浑话了。”
周元宁轻叹一声,“也只有在你面前,孤才能些心里话。”
周元宁的一句话,也勾动了佩秋的心肠。这段时间,陛下的态度变得实在是太大了,就连她,身处后宫的宫婢,都能感受到他人对重华宫的变化。宫中人总是如此,上头的心意只要有了稍许的改变下,面的人跟猴精似的,见风使舵。
佩秋也轻言细语道,“殿下,都会好起来的。”
周元宁一脸的坦然,“好不好,也不是别人的算,还得过自己的日子。”
七日后,带着圣旨,周元宁出了京城的大门,身边,跟着的是云来。
周元宁回首,心中唏嘘不已,此番一去,不知自己何时能再踏入京城。京中的一切,从此刻起,就要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云来注意到了周元宁停住的脚步,忍不住开口,“殿下?”
周元宁回过神来,轻声,“走吧。”周元宁不再留恋京中的一切,因为,江南,才是她应该关注的中心。
虽然领着钦差的职,皇帝也没拨下多少的人马,满打满算,也不过五百人之数。这样的数目,看起来虽然是多,可是,真到了江南,这点人手,能不能保住自己,还是个问题。
周元宁明白,皇帝对自己,已经起了别的心思,否则,不会只给这些人。这样一来,周元宁就不得不调动自己的手下,她在京中的势力,就能被皇帝一点一点吞噬。
就这么过了两日,周元宁重又来到了灵兴。故地重游,身边再也没了之前那个人了,眼前,又是满目萧条,自然不愿再进灵兴寺。
没想到,午后,一个沙弥却来到了周元宁面前,是子颂大师想见一见太子。
周元宁觉得奇怪,“曾叔公?”
沙弥脸上带着和善的笑意,并不因为眼前的人是太子而有半分的敬畏,仿佛眼前人与平日里寺中来往的信徒一样,不过是寻常人而已。
沙弥道,“大师听闻施主来此,想见一见施主“”。”
周元宁道,“大师可是为何事?”
沙弥道,“殿下去了便知。”
周元宁想了想,这是周行年第一次主动邀请,不管是因为什么,自己若是不去,于礼仪孝道上都不过去。看来,自己只能走这一遭了。
周元宁道,“那就烦请师傅等候,孤即刻前往。”
来到周行年的禅院,此时的竹林,已经不再碧绿,泛着些许的黄意。
周行年的声音从禅院深处传来,“来了。”
周元宁放慢了脚步,轻轻推开房门,屋内正中,端坐着一位年老的禅师。禅师闭着眼,等到周元宁踏入房间的一瞬,才缓缓睁开眼,“来了。”
周元宁按着礼数给周行年行了一礼,十分恭敬,“曾叔公。”
周行年道,“老衲已遁入空门,还请施主以法号称呼。”
周元宁按照周行年的吩咐,恭恭敬敬地唤了声子颂大师。
周行年这才点头示意周元宁坐下,吩咐沙弥端上禅茶。那茶还没到周元宁面前,周元宁就从它悠远的香气嗅出,是仙茗的气息。
周行年道,“不过是山间的野茶,让施主见笑了。”
周元宁抬起头,看向周行年,“大师,您这话,孤就不明白了。”
周行年神情不变,“施主,老衲远离红尘,已经许久不问世事了。”
周元宁接下来的话变得很尖锐,“既然如此,大师为何要见孤?孤也不过俗人一个。”
周行年道,“施主来到了灵兴,老衲只想见一见故人罢了。”
周元宁道,“孤记得,孤还是在刚来灵兴寺的时候,见过曾叔公一面,如何算得上故人?”
周行年原本浑浊的眼睛一下子变得清澈,“施主既然来了,老衲的用意,施主应该知道。”
周元宁冷笑一声,“曾叔公何必要如此掩饰?既然把孤唤过来,何不坦诚相待?”
周行年道,“老衲不过是一个僧人,施主不必把老衲往深处想。”
周元宁站起身来,“曾叔公既然还要遮掩,孤也不愿意在此处浪费时间。”
周行年并未阻拦,“施主要走,老衲是拦不住的,只希望,施主可以在灵兴多停留几日。”
周元宁一脸的冷漠,“孤身上还带着皇命,如何在此处停留?”
周行年道,“老衲言止于此,这茶,施主未曾动过,不品一品?”
周元宁眼中的厌恶之情就快要溢出,“不用了,曾叔公不如自己尝尝,也省得在此处搅弄风云。”
周元宁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禅房,在她的身后,周行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