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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轻轻将甄林嘉的裙摆吹起来,甄林嘉弯着腰看着地上的男人,池彤与牧宗落在甄林嘉身后说:“教主,走吧!”
“等等,牧宗选个毒药塞进这个男人嘴里!”甄林嘉将右手往后伸,“这人的功夫不错,看容貌倒是与荣三春有点神似,以前在甘都的时候是听说过荣世厚有个儿子的,儿子与女儿总是会选择儿子的,要没有那种香包装着什么慢性毒药的?池彤你用匕首在地上写:对不起,把你伤着了,我还有事,这个香包是我贴身带着的,就当是佩里的道歉了!”
有的时候男人也很希望遇到异常罗曼蒂克式的恋爱,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朝三暮四的,其实对于人性这个词男人女人都是公平公正的,人性抛开一切来讲,都是一颗心有无数根粗细不一的血管连接着大脑,公平公正却不公开,没有人知道他人在想什么,唯有相守多年才能够将他人看透,但选择继续相守还是分崩离析是个问题,继续相守是温暖的延续,分崩离析才会发现自己并不了解眼前的人,而以往的种种只不过是眼前的人希望自己看到的,人嘛,复杂矛盾又难以琢磨,有的人连自己都没有看清楚,却去帮别人琢磨他人,指手画脚的恨不得自己上,这有什么资格?
甄林嘉满意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布局,那香包上系着绳子,这个绳子本就是挂在脖子上的,甄林嘉故意将香包的位置放在比较隐秘的地方,当然这番动作肯定不是甄林嘉完成的,甄林嘉自从遇到高明昊之后接下来的种种可以说是让甄林嘉对男人的讨厌涨到了极致,当然萧东是一个例外,这种想什么都能够想到萧东的身影对于甄林嘉来说是一剂良药,一想着萧东甄林嘉便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眼前的风景在变化,赫苗没有跟过来,甄林嘉想过很多原因,但事实就是如此。“走吧,去尤城。”
天空不知道黑了几遭,甄林嘉并不知道会在这里遇到甄林俭与高明雪,此时此刻的两个人正走在相思湖边,不知道这湖究竟有什么魔力,两人自从走了一遭之后便风雨无阻的走在这个地方,美丽妖娆,如果说用两个词形容这个地方,两人只能够用这两个字,但再也找不出其他的形容了,哪怕是一句长长的赞美诗。
路走到一半,荒漠化的树林渐渐多了木头起来,甄林嘉停下脚步四处望望,说:“这地方的树开始多了起来,尤城虽然没有山,但也听说过,美丽的一个地方,这座城市的百姓也很好客,但愿会比郭城好很多。”
相思湖开始起雾,这一次起的雾比前些时候要浓了些,甄林俭十分讶异,高明雪却像是个没事人一般继续往前走着,微风将高明雪头上的步摇轻轻吹起,发出丁丁玲玲的声音,甄林俭望着走在自己前面的高明雪陷入沉思,从一开始他便觉得这座城市的人不对劲,不过没多久城市里的人便都恢复正常,因此甄林俭才江心中的怀疑藏起来,可此时此刻这种感觉越来越浓烈了!
甄林俭觉得自己心中有股压不住的情绪叠着,层层叠叠更上一个层次,甄林俭往后退一步,果然这雾浓烈得前后走着的人都看不见,甄林俭觉得自己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气氛,他往后退一步,脸朝着相思湖,纵身一跃,随着水花的声音,甄林俭跌入相思湖!
“天啊!有人落水了!这相思湖可从来没有发生过溺水的事情!”走在高明雪身后不远处的男人说着,男人身边还有一个女人,看这两人的发髻并不像是成亲的。
高明雪停下脚步,回头,甄林俭消失,身后这两人说的话高明雪都能够听清楚,如果是自己熟悉的人,高明雪相信自己不可能会变成这副模样,但眼前这两人……高明雪朝着那两人走过去,举起右手啪啪打了男人的脸。
“你敢打颜郎?”站在男人的身边用着柔媚的声音。
高明雪笑起来,再次举起左手啪啪打着女人的脸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们?看着人死了最好上去帮忙,再不济一句落井下石的话都不要说,对吧,看来没人告诉你们呢,那我就告诉你们吧G呵……”
高明雪转身没去看两人,但是她的身后却传来两声闷响。高明雪笑起来,很张扬,她十分喜欢这种感觉,但是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下面的那个人他是否还好活着。
甄林俭觉得自己就像是贪吃的鱼,这股求知欲将他的心完全浸透,浸透之后没办法全部冲到大脑,大脑的理智从此刻完全消失。当甄林俭恢复理智的时候,他发现他正在下沉,湖里很清澈,什么都没有,就连一根小小的水草都没有,很奇怪,这湖里死气沉沉的,甄林俭害怕自己会死在这座湖里。求生欲在痛苦面前一文不值,甄林俭在此刻忽然明白了这个道理。
月光从湖面投进来,甄林俭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有月光,即使甄林俭是在傍晚跳进湖的,这月光也不可能这么快出现。甄林俭在水中划拨几下,发现自己并没有往上动而是一直往下沉,甄林俭还发现自己可以在水中呼吸,这感觉让甄林俭颇感奇怪。他低头望着水下,如果甄林俭没有看错,水下有人再走!
甄林俭改变主意,他往水下游去,看着终点很近,但是他就是碰不到地面,不知道过了多久,甄林俭晕了过去。
这里是林村,乔昭通过千辛万苦来到这个地方,艾草去洗衣服的时候看见一个熟悉的人,便去探那人的鼻息,人还活着,艾草轻轻掐着甄林俭的人中,嘴里念叨着:“当初我们拼尽半条命才找到这个地方的,但这人也太随意了吧。”艾草望着那顶天的瀑布,陷入沉思。
甄林俭从昏迷中醒过来,他抬眼望着眼前这个熟悉的人,小声说:“你是艾草?”
艾草低头,得这是一座大山,半个恩人,这次可真得是个好事了,夫人一定会很开心了!艾草这么想着,但又想着男女授受不亲之事!艾草便说:“等一下,我一个人搬不动你,我去叫个男人来!!”
甄林俭点点头顺便还吐出了一丝丝口水,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去想尴尬不干的事了,命保住才最重要!
吴明泰本决定在方壶等到死去的那一天,作为上一批的魔教成员,时日都不多了,吴明泰放心不下的只有师姐,两个徒弟现在跟着教主身边,并不需要过多的担心,但师姐的请求自己去,吴明泰还是决定出山,为了师姐也为了自己吧,当初虽然他在素心的请求下将简书的儿子带回来的,联系就在于此。
“师傅!轻身诀背完了!”郜乘出现在吴明泰的身后,吴明泰本有些犹疑的身影忽然在此刻顿住。
吴明泰转过身望着郜乘,提脚走过去,蹲下身,伸出右手轻轻抚摸着郜乘的头,说:“好孩子,除了初晓盛茧两个师姐之外,你想要哪个师姐师兄啊?”
郜乘今年一岁了,因着这里是方壶是仙山,除了模样与寻常稚子无区别的模样,什么都比其他的稚子要长一些。
“师傅,我要寒成师兄!”
“衅浩,稍等哦!”吴明泰在空中写下符咒,说,“衅浩,师傅有事呢要出去几天,你要好好听寒成师兄的话哦!”
月色下有许多处藏身的地方,吴明泰出现的地方在太医院,太医院是吴明泰对这个没有任何的情绪的皇宫中最熟悉的地方,吴明泰的房间已经沾了一层灰,空气中还有一股尸体腐烂的气息,吴明泰被这股气息呛到,接着就狠狠的咳嗽起来,这个地方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人入住,没有人打扫,吴明泰每咳嗽一声便吸入许多的灰尘。
吴明泰从身上掏出了火折子将桌边的烛台点亮,这个地方还是熟悉的模样,只是神奇的是地上躺了一个人,那人身上还没有腐化的衣裳能够看出来这人是太医院的人。吴明泰好歹也是太医院的老人,十几年以来太医院走走停停的人也很多,但大多数都是死于自己的利益熏心,这些事吴明泰看得多了去了。吴明泰秉承着自己心中处处小心警惕的心理,喂自己吃了一颗护心丸,眼前这个人在烛灯下能够清晰辨别出他的模样,但是脸上的尸斑已经覆盖了一大半,吴明泰猜测此人死去不过七日,应该还能够从此人身上发现一些深宫禁密。
吴明泰从金花树上取下一只蜡烛,借着亮着火的蜡烛将手中这只点燃,吴明泰小心翼翼地将烛灯与自己带到了那死人的身边,月光从门的缝中穿进来,与吴明泰的烛光交织在一起,吴明泰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这个死人,死人是世间最为常见的物种,但是所有活着的人几乎都害怕死人,这是一种对生命的消失的恐惧,也是一种漠视,生时不好好对待自己,见着别人死时便将这些事重新回炉咀嚼一番。
吴明泰将鼻子放到死人的嘴与鼻子的中间,深深吸了两口,有股铁锈的味道,这股味道淡淡的,却总会让人忍不住陷入迷乱,吴明泰现在还确定不了答案,但是这股味道的源头并不在这个地方。吴明泰将死人头上的束冠取下,当他看着吴明泰头上的大拇指大小的荷包时,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
“世间能够知道丹红素这种复杂的毒并不多的,至少范围在一瞬间缩小了!”吴明泰将荷包掏出来,打开荷包的口子将里面装着的东西取出了,“哟,这么多的头发?这是想让人一直晕着啊,太医又无法宣布中毒的人死亡,可真是妙啊!”吴明泰将手中的东西放到荷包中,接着他哪来铜盆一摞纸,用烛火点燃,火燃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吴明泰将荷包丢进火里,一点点看着火里的灰烬,笑出声,人性就是这么矛盾,嘴上说着好背地里想着陷害。不过也好,这么多的长头发,看来下毒的人不秃也要少半截毛,这人对自己是真的狠。
深夜的风带着微微的凉意,吴明泰打开门,门外站着熟悉的人,吴明泰露出温柔的笑容说:“师姐!”
素心不打算在这个地方对吴明泰嘘寒问暖,两人都这么熟悉了,何必让两人的气氛显得如此生疏。素心往前走了一步,抬头望着站在台阶上的吴明泰说:“来啦?走吧!”
在吴明泰的眼中,此时此刻的素心就像是不食人间的仙女穿,素心穿着一身浅绿色的襦裙,头上仅仅用一根简单的桃花型簪子固定着,微风轻轻将她的裙摆吹起来,月光正好从顶上下来,美丽却不敢让人上前造次。
素心转过身往前走着,吴明泰回过神时素心已经走到了太医院的门口,吴明泰只好摇摇头运起轻功来到素心身边。月光将两人的影子融合在一起,但现实却很残酷的,吴明泰摇摇头,都过去那么长的时间了,好多人都走不出来啊看来这翻天地真的该改变咯,只是最苦最难的都在这些小辈身上,吴明泰忽然担心起盛茧与初晓来,这两个孩子医术倒是不差,毒也不错,只是盛茧功夫普通,方术布置需要时间,初晓功夫都不错,如果两个人打配合还好,但最怕的就是落单!前段时间总是莫名的心悸,难道?
盛茧还晕着,初晓不敢动,这个地方简直可怕,人多,这么大的府里指不定养了好几千的士卒将领,初晓在树上抱着盛茧,一动不敢动,毕竟只是个才成年的孩子,普通场面虽然见过,但这种大场面何曾见过。初晓瑟瑟发抖,这感觉与躲避狼群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深深的绝望,完全的绝望,感觉不到一点儿希望。
“人找到了吗?”
“没有。”
“你去那边,我带着我的人去这边。”初晓捂着自己的嘴巴默默地看着低下的两队人,吓得连轻微的呼吸声都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