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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手腕被解下来,白晓才回过神来,扭头看向床边的人。
“阿烁。”
康烁看着她眼角泪痕,眼底心疼一闪而过,但开口依旧是替萧弈杭说话。
“晓晓,弈杭他是真心爱你,所以才会失控,做出伤害你的事,你……你回去泡个热水澡,我喝点水,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谢谢。”白晓看着床头柜上的针管,感受着体内渐渐消退的燥热,感激的道。
但是,对他的感激,也不能磨灭萧弈杭的禽兽,提到他,眉眼就冷了下来。
“阿烁,这么长时间没见面,就不要提他了。”如果说萧弈杭所做的一切都因为爱她,那么这份爱也宁愿不要。没有底线的爱太过可怕,伤人,伤己,她消受不起。
而且,在她看来,萧弈杭这么纠缠不休并不是爱她,而是他超强自尊心在做怪,他只是不甘心自己被戴了‘绿帽子’,所以想要为难她们为自己出气罢了。
见白晓明显不想多谈,康烁空有一肚相劝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叹息道:“我真的希望你们两个能好好的。”
“我也希望。走到这一步我也不想,可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回不了头了。”尤其在萧弈杭竟然对一群孩子下毒手的时候,她已经彻底对他失望了。
“慕灵儿已经怀孕五个月了,孩子 是他的。”白晓看着康烁。
人就在这个医院里,他又是这个医院的医生,他自然知道。
康烁点头:“我知道。”话落,看白晓直直的看着他,康烁心下一机灵,忙解释道:“人住进医院我才知道的。”
听他这么说,白晓才弯了弯眼角,说道:“我去洗个脸。”
“好。”康烁笑道。等白晓进到洗手间,才看着被自己电晕的好友,眼底是深深的担忧。
三人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对彼此的性格的最了解不过。晓晓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她爱萧弈杭,爱到那怕和自己仅剩的亲人决裂也要嫁的程度,但刚刚,她却说回不去了,这话听在康烁耳里就是一种决绝。这语气让他担忧不已。
白晓洗完脸出来,正好看到康烁给萧弈杭挪了个舒服的姿势,盖上被子,便笑道:“你还是那么细心。”
三个人一起长大,如果说萧弈杭是她的男朋友,那么,康烁无疑就是她的男闺蜜了,他为她排忧解难,像她哥一样护着她,这情况一直持续到她和萧弈杭订婚。然后,康烁出国留学,再回来,就是她和萧弈杭的婚礼上。再然后,康烁就留在了桐城。但,两人虽然在一个城市,却再没见过面。
以前的她不懂,现在懂了,却没必要多说。
但是没想到,他却会在这个时候又帮了她一次。
康烁却是看着她,最后摇了摇头,无奈的笑道:“我只是不想你受伤害,也不想弈杭酒醒后悔,你不必谢我。”说着,康烁掏出一把迷你型防狼棒递给白晓,“这个你拿着。”
“好。”白晓也不客气,直接接过。
然后好像突然没了话题,两人都没再说话。
一时沉寂。
最终,白晓鼓起勇气问道:“弈杭口中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这个问题压她心底很久了,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合适的人去问,现在既然遇到康烁,她自然不会错过。
但是康烁没有给她答案,因为医院来了急诊,康烁一句话也没来及多说,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白晓最终转身离开。
先回湖西公寓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出来,白晓想了想,直接打车去了流苏的住处。
流苏身份尴尬,大学毕业后就自己租了房子,名曰自力更生。房子不大,但多塞她一个也绰绰有余。
到了地方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了,白晓一阵狂按门铃没人应,正准备翻箱子找钥匙时,门刷一下从里大开,就是一声河东狮吼:“谁啊?”吓的她手一个哆嗦,手中的提的东西呼呼啦啦掉了一地。
“是我。”白晓无语的应一声,弯腰去捡东西。
流苏看清是她,翻了个白眼,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就开始挖苦:“怎么滴,被扫地出门了?怎么说也是当了四年的阔太太,怎么就这么点东西,寒碜不?丢人不?”
白晓默默的捡完东西,提着箱子就进去了。
流苏再翻一个白眼,抬脚把门踹上,跟了上去:“怎么滴,老娘不是做慈善的,你要在这里住,房租伙食水电费一人一半。”
白晓点头:“好,先欠着,等我发工资就还。”这四年来她的工资其本都补贴给阿婆了,手里剩的两钱也在这次住院中花的差不多,手里是真的没什么钱了。
听了这话,流苏也不说二话,上前对着她的箱子就是一通扫荡。扫荡结果就一对玉镯可以入眼,而这玉镯还是白晓自个妈的遗物,流苏就怒了。
“白晓,你别说你是净身出户的?”
“嗯。”白晓自顾自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才嗯道。
流苏炸毛了:“你是不是傻啊,你……”
“苏苏,我想知道我昏迷那一年倒底发生了什么事。”白晓突然打断流苏,语气坚定。虽然康烁什么也没说,但是他的眼神……他一定是知道什么,却没有告诉她。
流苏虽然嘴上厉害,但也是心疼 白晓,是一种怒其不争的心态。
白晓知道她,也不理她,一个人提着包箱到了次卧,开始收拾。
流苏的房子虽然没有湖西公寓那么高大洋气上挡次,但也是充满了艺术气息的,一个大主卧,一个次卧,一个储藏室,还有一个相对小一些的房间被流苏改成了衣帽间。还有一个暗房,流苏在杂志社上班,爱好摄影,这个是必不可少的。
主卧是流苏的,白晓直接拎了东西来到次卧,把卧室里面堆着的‘艺术品’全挪到储藏室去。
流苏一个人说不下去,大大的叹了口气,也过来帮忙收拾。
等两人收拾齐备,已经凌晨四点多了,流苏冲了个澡,打着哈欠回窝去睡。白晓泡了个热水澡,站在阳台上,看着头顶清冷的月亮,丝毫睡意都没有。
直到天边放亮,接到阿婆的平安电话,白晓才松一口气,把杯中的酒一口灌下,想借着酒劲睡一会。谁知道天不随人愿,刚躺下没多久,电话铃声乍响,白晓惊了一下,刚起的睡意瞬间消失无影。
弈杭……
等看到来电显示,神经也跟着绷紧。
“白晓!”这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在在告诉着她,电话对面的人已经处爆发的边缘。
萧弈杭醒来看到自己一个人睡在白晓的病床上,而白晓却不见了踪影,简直是又惊又怒,想也不想直接拔通白晓电话。
“谁救的你?你昨晚去哪了,是不是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你个贱人,你记不记得人还是我萧弈杭的妻子!”一想到她的药性是别的男人给解的,他就气的发疯,口不择言。
贱人……
她从来没想过,他会这样骂她。
白晓心口蓦的一痛,握着手机的手颤抖着。她以为她已经不爱他了,已经不在乎他了,他所说所做不可能再伤害到她,可是,听到他这样说,她还是会难受。原来,她并没有想像中的洒脱。
电话那头一阵沉寂,萧弈杭误以为她是默认了,暴躁的一脚踹在输液架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震的白晓心头突突一阵急跳,整个人也醒过神来。
她长长呼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萧弈杭,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没有签字,法律上你依旧是我萧弈杭的妻子。”
她话未完,就被他暴躁的打断:“你想离开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我告诉你,休想!我会让你后悔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你……”
“阿婆和小源已经离开,萧弈杭,你除了威胁别人,做一些下三烂的事情,你还会做什么?”
一听萧弈杭又把注意打到小源他们身上,白晓就是一阵气恼,接着是一股浓浓的疲惫。
“萧弈杭,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的你真的让我失望。”事已至此,白晓也不想多说,直截了当的道:“如果你不愿意离婚,我会向法院提交离婚申诉……”
“你以为你能胜诉?”
萧弈杭冷笑:“白晓,我告诉你,在桐城我想找一个人,还从来没有找不到的,你以为藏起来就安全了?简直可笑。”
“还有,听说白皓宇终于接到一笔像样的单子,可以让他那破烂厂子再支持上一段时间,而且白皓宇还为此投入了所有资金,你说,如果这笔单子黄了,结果会是怎样?”
白晓一惊,继而是气的全身直抖。
这一刻,她真的后悔,后悔当初不顾哥哥的反对,宁愿和哥哥决裂也硬要嫁给他。
她本以为,可以让时间证明,她的选择,她的坚持是对的,可是……事实证明她错了,而且错的离谱。她知道哥哥并没有生她的气,依旧关心着她,但是,就因为这样,她更加没有勇气回家,而家里的情况也只有吴嫂每隔一段时间的电话知道一些情况。
可前段时间吴嫂刚打过电话,家里一切都好,怎么可能就到了维持不下去的地步了。
还是吴嫂怕她担心,故意隐瞒她。
白晓惊异不定,判断萧弈杭话里的可能性。
那边,萧弈杭却是继续道:“你可以不信,不过,白晓,可别怪我没提醒你,那家厂子可是你爸亲手创立,一辈子的心血呢,如果就这么消失了,我是无所谓,就怕白爸爸有一天醒来,听到这个消息时,做何感想啊。”
“你混蛋!”白晓气急。
白氏倒闭后惟一留下的就是那间厂子,厂子不大,是爸爸初创业时建立的,也是在那里,爸爸遇到的妈妈,后来两人结婚时,爸爸就把这间厂子送给了妈妈,当做定情信物。妈妈走后,爸爸只要想妈妈了就会去厂子里坐一坐,四处看看,这间厂子寄托着爸爸所有的情感,对于爸爸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而现在,他竟然要毁了它。
白晓被气的全身发抖,泥人还有三分脾性,更何况是她,白家千金,就算白氏倒闭,但底蕴还在,她从小被按照贵门千金教养的傲性还在,面对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白晓也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