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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白晓。”
白晓话还没有说完,话筒里面出突然传出来一阵恐怖变/态到极致的笑声。
那笑声好像带着某种穿透力,炸穿白晓的脑海,使她整个人有一瞬间的空白,身体瞬间僵硬。
“杀了他,哈哈哈,杀了他,你前面的纸巾盒里有刀,杀了他,杀了他……”
恐怖的笑声掺杂着一声声尖锐的叫声,白晓,脑海额头瞬间出了一层惫。
但也不过一秒钟,白晓的眼神彻底变得木然。
如提线木偶一般,打开她前面的纸巾盒,掏出里面一把手掌长的匕首,转身看向户口里,嘴里开始喃喃自语
“杀了他…杀了他……”
她的声音太小,傅侯厉没有听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随即凑过身子来问她说的什么。
也就在傅侯厉凑过来的瞬间,白晓突然木木的抬头,举起匕首,狠狠地向着傅侯厉的心脏捅去。
“噗!”刀入肉的声音响起。
傅侯厉完全没有防备,他不敢置信瞪大眼,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
那里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只纤细白嫩的手紧紧的握着匕首的把柄,在这只手的无名指上,一颗钻石闪着冷然的光芒。
这颗钻戒他认识,是他不久前跪在地上,亲手戴上去的。
这只手,他也熟悉无比,是她最深爱的女人白晓。
他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白晓,就对对上她木然的眼神。
“晓晓……“
傅侯厉很吃力地抬手,想要触摸她的脸。
白晓坐在那里,神色木然。却有泪,从她眼角无声落下。
“醒醒,晓晓。”傅侯厉抓着她的手,感觉体力一点一点在消失。
他的眼里只有白晓,眼角不经间,看到车前闪烁着刺目的白光,一辆载满货物的大型卡车呼啸而来。
“晓晓,醒醒!”
傅侯厉大吼着,拼命的打转方向盘……
嘭!
一阵巨响刺穿耳膜,白晓整个人飞了出去,打着滚向草坪下滚去。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白晓撞到草坪的护栏,一节断裂的钢筋刺穿她的小腿,强烈的剧痛刺激的她猛地一颤,混沌的神色蓦的清醒过来。
斜坡上,一辆黑色宾利撞在护栏上,车后半部分已经被卡车撞的变形,冒着星星火光,随时都可能爆炸。
白晓看着,卡车上跑下来一人,然后迅速消失不见。
她看到,宾利的副驾驶的门大开着,一个人影倒在那里,一条胳膊向外,保持着向外推桑的动作。
“侯厉!”白晓目呲欲裂!
天啊,她到底做了什么!
她怎么会想要杀了他!
谁来救救他。
谁来救救他啊!
白晓看着手中的匕首,看着匕首上的血,脑海轰轰乱成一团。
她尖声叫着。
“啊!”
白晓抱着自己的腿,生生从钢筋上拔下,向草坪上爬去。
“我一定会救你的!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我不允许你死!”
粗粝的石块刺破她手掌,她十指鲜血淋漓。
她的眼里只有傅侯厉。
“太慢了。”
白晓咬牙,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站了起来。
她往上跑着。
留下一条猩红的血线。
她全身被冷汗打透,她全身颤抖不已,摇椅晃,她随时都会透支倒下,她却死死咬着唇,没有倒下。
唇破了,满嘴的血腥,和着泪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没力气了。
眼花了。
白晓摔倒在地。
她的心,撕心裂肺的痛着,他和她明明就几步的距离,却像隔着千山万水。
“侯厉。”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不到疼了,眼里心里只有他的影子,她终于到了车子旁,伸手,拉住了他的手。
“侯厉,我来了,我救你出去。”
他的手突然动了动,猛的,握住她的手,往外推着。
“快走!”他嘶吼着,声音很小。
“我不!我要救你。”
泪水早已经模糊了白晓的双眼,她看不清傅侯厉的样子,却依旧固执的不听他的。
傅侯厉推她的力道顿了下,无奈的笑了。
“你就不能听我一次。”
“我不听!”白晓倔强道。
“好,我听你的。”
话落,他攀着车沿拼尽全力往外移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一个世纪那么久,白晓打着晃,眼前阵阵发黑。
“傅侯厉,天黑了,你出来了吗?”
傅侯厉半挂在车上,回应道:“出来了,我们走吧。”
“好,我们走。”
说完不等傅侯厉回应,白晓下意识的拉着他的手往下坡地推着,然后一头栽倒。
几秒过后,轰一声巨响,冲天火光烧红了半边天。
……
“侯厉!”
白晓尖叫一声,能的坐起来。
守在床边的流苏,穆伟博,傅思源艾米都被吓了一跳。
“晓晓,你醒了?”
白晓苏醒,流苏还没来得及开心,就见她掀了被子就要下床,流苏吓了一跳,忙上前按着她,一边劝道。
“晓晓,你腿上有伤,别冲动,再受伤你腿就要废了。”
白晓却不管不顾,硬是要下床,流苏不着他,就让穆玮博上前按着她。
“你别激动,我们带你去看傅先生。”
“侯厉,侯厉,他怎么样了,我……”
白晓十指裹着厚厚的沙发,脚上更是打着石膏,她却没有知觉,也感觉不到痛,紧紧攥着穆玮博的胳膊,期待无比又无比害怕的望着他。
她不敢想,那样的情况,傅侯厉会不会有事……
他怎么能出事呢,他说过要陪她到老的。
他一不会出事的。
白晓不敢问了,更不敢下床了,她害怕知道结果。
“我突然有些累,我想再睡一会,你们走吧。”白晓重新躺回床上,双手紧紧抓着被子。
十指雪白纱布上有丝丝腥红的血液渗出来。
十指连心,她却不知道痛。
看到她这个样子,穆玮博的心像被人搅着一般的痛。
“他还活着。”穆玮博不愿她这样当着缩头乌龟,自己折磨自己,直接了当的把傅侯厉的情况道了出来。
白晓浑身一颤,眼眶发烫。
“只是他现在情况不是很乐观,不过你放心,暂时也没有生命危险,你别冲动,你腿上有伤,我现在让人带你去看他。”
压抑的哭声从被子下面传来。
白晓浑身颤抖,满脑子都是他还活着。
还活着。
白晓终于控制不住,大哭出来。
她真的很怕,从未有过的恐惧,她无法想像,以后她的生命中再没有他的身影会是怎样的荒凉可怕。
周围守着人也红了眼眶,流苏更是握着嘴出了病房。
等白晓哭过了,流苏带着护士推了一把轮椅过来。
等护士拔了针,穆玮博抱起白晓放到轮椅上,又推了她去看傅侯厉。
他们有很多疑问想问,但是都知道,如果不让白晓亲眼看到傅侯厉,白晓是无法静下心来回答他们任何问题。
众人来到傅侯厉的病房外,透过加护病房的玻璃窗,白晓看到浑身插满管子的傅侯厉,当场就哭了出来。
“起码他还活着。”流苏按着她的肩膀,幽幽似叹。
白晓此刻的心情她最能体会。
“活着就好,就有希望,晓晓。”流苏劝着,却先把自己说哭了。
她想到了蒋墨华,想到了这个和她纠缠了二十多年的人,以后不管她多想,多思念,都不可能再出现在她面前,不可能再相见,她的心,就痛的不能自己。
他在她的生命中彻底消失了。
是从未体会过的恐慌和绝望啊。
“是啊,他还活着,还活着,我不哭,他会好的,一定会好的,他怎么舍得我难受呢。”
白晓趴在玻璃上,泪流满面。
谁也劝不住,只能由着她哭的累了,直接昏睡过去,才把她抱回病房。
等她醒了,第一时间就守在傅侯厉的房外。
傅侯厉情况稳定,从重症监护室移出来后,白晓更是寸步不离的守着。
醒了,就不停的说着两人的过往,说着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自己的糗事,自己的梦想,都说完了,开始规划两人的未来。
规划完自己的,开始想像傅思源的……
等所有的能说的都说完了,等到她腿上的伤都结痂,又脱落了,等她可以像以前那样随着走动了,傅侯厉依旧没醒。
他依旧睡的安稳。
白晓沸腾不安的心,也逐渐平静下来。
她不再在每一个早晨醒来,看到他依旧在昏睡是那么心痛,她开始感恩,感恩每一个新的一天到来,他的呼吸依旧那么安稳。
活着,就是希望,就有盼头。
白晓开始理解流苏的话,也开始体会到流苏说这句话时,平静表面下的思绪翻腾。
白晓开始调整自己的情绪,开始配合穆伟博调查她和傅侯厉出事的真相。
“你说你是在听到一阵诡异的笑声之后,失去了意志。也就是在失去意志的那段时间里,拿匕首想要杀了傅侯厉,而在这段时间之内还出了车祸?”
穆玮博再一次确定自己所了解的情况
白晓点了点头,“嗯,是的,我能那么快醒来也是我被傅侯厉推下草坪撞伤了腿,通过那股剧痛我才清醒过来的。”
“本来被撞的应该是我的,傅侯厉为了救我,反打的方向盘,他才会被撞的。我想拉她出来的,可是我回身都没有力气拉不动,后来就昏迷了,我们是怎么到达医院的?”
白晓终于想起来问这些事。
穆伟博知道一些事情不能再隐瞒下去。
“是我们的人救了你。”
白晓神色微动,却没有说什么
穆玮博知道他想说什么,也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会派人跟在傅侯厉和她身边,确实是有保护他们的想法,但最多的却是,想要监视他们。傅侯厉太重要了,上面不容他有一点闪失,也不可能让他消无声息的脱离他们的视线。
穆玮博也知道,对于这些事情傅侯厉肯定是有所有察觉,甚至是一清二楚的,但是他并没有告诉白晓。他只想白晓简简单单的幸福着。
“等我们的人发现异常赶过去的时候,情况已经很危急了,我们的人也因为救你们到现在也没有醒来。”
白晓有所触动,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就算这么揭过去了。
不管怎么说,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呀,是这些人救了他和傅侯厉,这是事实,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着,白晓把傅思源和艾米送到了去英国的飞机上,才打电话找来穆玮博。
“带我去见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