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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城皱着眉看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赵菲瑶,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知不知道今天他要出城?又知不知道他要带她一起去?这个所谓的相国夫人就这样吗?
夏侯城气的鼻子都快歪了,可是那个一点也没有自我警觉意识的小女人还留着可耻的口水,趴在那枕头上一点也没想要移动的模样。
“赵菲瑶,是不是你说的,要出去见一见这冰上马球?”
“我知道,可是我不想起身,你知道的,我很累,昨晚被你累着了。不要吵我。”赵菲瑶闭着眼睛,一副要跟床相亲相爱不离不散的模样。
“你这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你知道吗?”
“那又怎么样?我是女子,我一点也不怕被你鄙视。”赵菲瑶翻了一个身,继续闭着眼,还蹭了蹭被子。
“你这是要我将你直接拎起来吗?”
“干嘛要拎起来?我可是猪一样重的,你不可能……啊……我的被子……”赵菲瑶打了个激灵,瞪着眼睛看向眼前的这个男人,气的脑袋顶都快要冒烟了。
“赵菲瑶,给我起床。”
“城公子,你自己喜欢看马球叫我做什么?我不喜欢天寒地冻,好不好?”赵菲瑶想要去抢被子,却被夏侯城一个使劲儿给拽到了地上。
这冰寒彻骨的冷,让她立马跳上床,哆嗦着看向夏侯城,“你一定是想要谋害我,你这个居心不良的伪君子!”
“我谋害你什么?”
“妄想让我发烧,就是为了让我少吃一点,给你省粮食!你这个黑心黑肺的坏家伙!”赵菲瑶抬起头,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我劝你还是早些起来,我对你的耐心有限。”
“你对我耐心有限?嘿,你竟然对我耐心有限?我简直要……哎呀……”赵菲瑶还想在说什么,这寒冷缺觉让她住了嘴,她打了个冷颤,立刻走到衣架上。
她一边七手八脚的穿着衣服,一边黑着脸,嘴里念着什么,却让夏侯城笑了起来。
赵菲瑶走过来的时候,夏侯城笑了起来,“怎么,你现在清醒了吧?”
“清醒了。”
“走?”
“相爷,你过来一下吧?”
“做什么?”
“我有个香囊送你,你来看看。”
夏侯城虽然知道她是骗他,但是他愿意被她欺负一下,只为了看她笑颜如花。
“是吗?我看看。”夏侯城靠近赵菲瑶。
她立刻将她冰凉的小手塞入他的衣领里,听着他“啊”一声,乐不可支的将整个身子倚在他的身上,不顾他的挣扎,将手贴在他胸膛上。
她蹦下来的时候,一副骄傲的模样,“告诉你,少惹女人,你惹不起。”
“赵菲瑶,你敢欺负我?”
“欺负你怎么样?你怕不怕我的挟手?”赵菲瑶伸出小魔爪子,笑的很是奸邪。
“怕,我错了,媳妇。”
“真的?”
“真的,我最怕媳妇了。”夏侯城一副小媳妇的模样,逗得她哈哈大笑起来。
“可是我不相信你说的。”
“那你想要我怎么表现?”
“当然让我满意为主。”
“好,我知道了。”他一边接过丫鬟送来的紫铜捂手,递给她,“你笑也笑够了,走吧。”
“喂,你让我多笑一会不行啊?”
“我已经让你笑了。”
“可是我没笑够呢。”
“可是我觉得你笑的足够了。”
“你……”
夏侯城拉住她的手,也不管她的反抗,带着她往马车里走去。
这凉城的冰湖马球是整个北晋国冬季里最热闹的节日,而这一天不仅是城郊的百姓进城,更多的是这慕名而来的人们。
赵菲瑶从茶楼望下去,这里刚好是冰湖马球的最佳看点,她皱起眉,“你真的只是让我看看而已?”
“今天这西霖国的李崇卿会派遣心腹,来看一看北晋国,这是个有趣的事情。”
“为什么?”
“因为这心腹虽然以使者的身份前来问询边境的事情,但是东岳国的使者没到,他却到了,这耐人寻味。”
“你是说李崇卿那家伙让自己的使者来得早了写?这不可能啊,我父亲说这李崇卿也是个聪明绝顶的皇者,不可能犯这种错误。话说你刚才提到边境,边境怎么了?”
“边境有一个千夫长,那人是东岳国的边境千夫长,但是这个人的国籍是北晋国,而夫人是西霖国的。”夏侯城笑了起来。
“千夫长,北晋国的国籍,有个西霖国的媳妇?怎么那么熟悉呢?嘶……那人是不是叫做林中?”她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掌,“对,肯定是他。”
“你认识?”
“何止是认识,当年这个林中去找我爹,想要从我爹那里走个近路,早些进入商州城,做个高管。你也知道,虽然我外祖家是倡优世家,可倡优与内侍是一样的家族,都是接近权贵,甚至接近天颜的家族。他那年妄想娶我家族的一个姐妹,嘿嘿……可惜啊……”
“倒是一段有趣的过往,说来听听,如何?”夏侯城给她倒了杯水。
“怎么?你无事献殷勤?”
“自然是娘子有好故事,愿做说书人,我来听听一二罢了。”
“你得求我,不然我不会告诉你,哼!大冷天抽走我的被子!”
“娘子,这个林中想要挑起北晋、东岳两国战事,如果你觉得这件事并不大,可以不用告诉我。”
“他一个小官吏,有这种能力?”
“东岳国的官,却是北晋国的户籍,你说呢?”
“不可能啊,他曾经送了八字和家谱给我太爷,我太爷还存了一份给我爹,上面都有他亲笔签字的啊?他是东岳国的户籍,没错啊。”赵菲瑶瞪大眼睛。
夏侯城皱起眉,“你说林中是东岳国的国籍?”
“对啊,是东岳国的人,土生土长的东岳国的人啊?一点也没错。只不过……这林中的娘好像是北晋国的,不过他好像不喜欢自己这个娘的出身,一直与他娘分开住。哦,对了,他还有个弟弟呢。”
“他弟弟是东岳国户籍还是?”
“他弟弟因为林中爹死得早,被赶出了家门,好像林中他娘为了他弟弟的生计,带着他弟弟在凉城卖酒。上次我表姐还说来着,可怜他弟弟一个东岳国的户籍,却被赶到北晋国这天寒地冻的地方。”
“你是说林中将他的娘和弟弟赶回了凉城?”
“对啊。”
“看来你并非猪婆,倒是懂一些事情。”
“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