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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白天比较长,江声找到月初七里香的时候才到黄昏。
他闻着香味进了七里香,正瞧见月初低头在柜台看什么。
江声含笑走过去,道:“老板娘,买东西。”
“客官看看要吃点……”月初抬头,余下的话顿住了,“江声?你怎么来平城了?”
江声瞧着她面色红润,不像是为了男人伤心欲绝的模样,心里起了恶作剧,问:“温尚有来找你吗?你们复合了吗?”
月初的笑容瞬间收拢,吐出四个字:“死一边去。”
“切,我可是客人,正饿着呢,弄点东西来吃。”江声说着朝麻辣烫区走去。
月初将柜台交给阿威,跟着江声身后,“你在京城有没有去关顾我的铺子?”
江声故意道:“没有,就算是路过我也舍不得迈步子走进去。”
“呵,那你是腿脚有问题了吧?”月初碡去。
江声充耳不闻,指着墙边上的小竹排问:“水果沙拉是什么?”
“自然是吃的,我去给你煮碗麻辣烫吧?”
“别,麻辣烫我在京城经常吃,来这里肯定要吃点不一样的,这水果沙拉给我来个试试,还有蒜蓉虾球,麻辣糍粑鱼,咖喱牛肉?这更是听都没有听过,都给我来一份尝尝。”
月初正要喊马大婶,江声道:“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不亲自下厨好意思?你好意思我都不好意思付钱。”
两人一见面就互怼,谁都不让谁,不过江声确实远道而来,月初瞪了他一眼还是起身了,自己亲自下厨为江声做菜。
坐在那儿,江声想着温尚是比他先出门的,但是瞧着月初方才的模样,再加上自己也很快就过来了,想必温尚是没有来这儿。
环顾四周的环境,江声暗自点头。
这京城总店的布局和这里一样,果然让人一看就是正宗的七里香,环境雅致又大气,确实不错。
松芳先将水果沙拉端上来,江声用小勺子挑了挑,不明白这里面奶色的乳状是什么东西。
他尝了一口,感叹这月初真是会做吃食,总是能想出常人想不出的花样,而口感也让人惊讶。
等江声吃完一碗水果沙拉的时候,月初的菜陆陆续续就上了。
香味扑鼻,让江声食指大动。
月初将最后一碟菜端上来的时候,江声道:“我跟你商量件事情。”
“什么事?”月初在江声对面坐下来。
“你来我府上当厨娘吧?”
“……滚你的!”
月初骂完又问他:“你是来参加罗子舟婚礼的吧?”
方才月初还不解,炒菜的时候琢磨明白了。
罗子舟通过月初认识了江声,而且现在两人还有生意上的往来,罗子舟成亲自然会请江声,这不足为奇。
“是啊,婚礼就在明日,我今日来正好。”
“那明日一起去吧。”
月初的话正中罗子舟的下怀,他点头应道:“那我明日先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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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温尚从客栈出来后直接去了罗府。
他不是光明正大的从大门而入,而是从后门轻功上了屋顶。
果然,整个罗府张灯结彩,处处都是耀眼的红,那喜庆的颜色扎痛了温尚的眼睛。
正巧两名丫鬟从长廊上走过。
一名丫鬟道:“新夫人长得真是好看,又瘦又高挑,和少爷太相配了。”
另一个道:“是啊,而且听说新夫人做得一手好菜,人也十分贤惠能干。”
其他的话温尚听不到了,因为这两句就足够令他惶恐不安。
又瘦又高挑,做得一手好菜,贤惠又能干,这两名丫鬟说的可不就是月初么?
“不可能,这不可能。”温尚喃喃自语,轻功飞了出去。
他驾马一路去了溪边。
前几天他跟踪月初来过溪边,只是因为怕被月初发现,温尚骑着马躲在远处的树后,等着月初从溪边的房子出来继续上路后才敢慢慢跟上去。
这会儿来到溪边的家里后,温尚坐在高大的马上,一眼就瞧到了院门外挂着的红色的灯笼,而且门上还帖着一个大红的喜字。
家里一般只有办红喜事才会贴喜字啊!这是住着叶氏,叶氏又不可能办喜事,那就只能是月初!
月初真的要嫁给罗子舟了?
温尚本来是想过来问问叶氏,可看到这些之后他觉得已经没有问的必要,因为这红灯笼和喜字就是最好的答案。
等温尚策马离开后,叶氏将院门打开了,她往门上瞧了瞧,朝院内喊道:“卓哥,这红灯笼和喜字是不是要撤了?咱们成亲也有小半个月了,还这么张杨怕是会惹人笑话。”
院子里的董卓道:“咱们自家过自家的日子,谁笑话咱们?再说了,我们成亲确实是喜事,你怀孕也是喜事,做什么要撤掉?我看挺好!”
叶氏羞涩,转身进去了。
……
离开的温尚心如死灰,他从江声开口说了月初要嫁给罗子舟时这脑海里就没太平过,整个就是嗡嗡作响,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像个莽夫一般,只知道横冲直撞。
接二连三的得到证实,温尚更是不知所措,踉跄着回了客栈,要了好几壶最烈的酒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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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罗子舟大婚。
他在平城虽不是首富,可那也是平城有钱有势的人,所以今日他成婚,来的都是平城里大富大贵之人。
众人陆陆续续地到场,很快就宾朋满座。
人到得差不多了,可早就出门的江声却姗姗来迟。
他的随从送上礼品,罗子舟的父母高兴地迎接着每一位宾客,立刻就有小丫鬟领着江声和他的随从往里面走。
江声被安排在席位上,很快就与桌上的人谈判起来。
大家差不多都是生意人,而且又都是男人,多得是共同话题。
聊天期间,江声抬头看了一眼远一些位置的女眷席位,邪邪一笑。
各种水果点心糖果之类的摆在席面上,还有茶水甜乳,而点心里面自然有月初七里香里的各种饼干和辣条,这已经是各家请客时必备的点心零嘴。
聊了一刻钟的样子,有人大喊一声:“新郎把新娘子接回来啦!”
一众人立刻就骚动起来,大家起身过去凑热闹。
江声立刻对随从低语一句,随从跑了。
……
罗子舟今日一身红衣,脸上也浮现着笑意。
他和新娘子认识的时间并不长,新娘子长得温婉可人,性格尤其温柔,和月初完全不同,罗子舟和她在一起没有和月初在一起时会出现的那种跳跃的喜悦,可每一次和她在一起感觉也很舒服。
有一次,罗子舟去看她,她给他弹琴。
由于前一晚看账本看得太晚,罗子舟在琴声中趴在桌上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是她的披风,而她正蹲在自己脚边在给自己缝补衣裳的下摆。
见他醒来,她仰头对自己莞尔一笑,说:“你的衣裳刮破了,我给你补补,很快就好了,你等一下。”
罗子舟心里有些微颤,道:“破了扔了便是。”
可她却对自己说:“衣裳还是很新的,只是这里刮破了一些,扔了怪可惜。”
那一刻,罗子舟忽然心里涌现出一种奇异的暖意,他后来反反复复想了很久,上门求亲了。
也许她就是那个和自己走过余生的女人,她对他很好,而他从今往后,也要更好的对她。
回头望着那顶红色的软轿,罗子舟的笑意加深,随着一声“新郎下马抱新娘下轿”,他跳下了马,在众人的笑声中掀开轿帘,将新娘子一把抱了起来,然后跨火盆,进入大堂,趁着吉时准备拜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