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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藕生独身一人,言语稀少,不与人语,彻底沦为边缘人物。
自从那日撵走了季霄峥与燕莫辞二人,藕生有心闪躲,错过他俩在“一禾堂”用膳的时间,躲过他俩前往操练场的机会,避开所有能与他们碰面的概率!
一连三月,未谋一面!
唯有远远的高台上,藕生偶尔一瞥季霄峥与秋妙济商量着事,即便如此,她还是匆忙低头,避开一切可能!
虽然日子平淡凄苦,不过她有了一个聒噪的伙伴--兴桃!
此兴桃非树上的兴桃,而是盘旋在天际之处的兴桃!
三个月前它还是雪白一团,惹人喜爱,百天过后,藕生傻眼了,这哪是小可爱,活脱脱一个小霸王!
天未亮,鸿声响彻四方,藕生不起床,它誓不罢休,唯有添些果子与它,它才肯回去睡个回笼觉!
好在兴桃并不挑剔,逮啥吃啥,养的又圆又肥!
平日训练时间,藕生将它放在不远处,闲下来时,便带着它登峰上穹,好不自在!
自此,藕生多了个诨号-遛鸟的人!
藕生丝毫不介意,自在无阻,以秋风、落叶为伴,以流水、果香为乐。
金秋时节,瓜果飘香,闲来无事,藕生想起多日前的那片山核桃,算算时间正是吃它的最佳时节。
但又怕高人在场,让她颜面扫地,一番纠结后,馋虫彻底战胜颜面、尊严等浮云。
藕生果断从树下起身,抖了抖满衣衫的火红枫叶,寻找深刻而美味的记忆,一路欢快,不曾停留一步,纵然这深秋景色美的不像话!
兴桃带头盘旋,展翅高鸣,引得百鸟合音,飞禽闪躲。
很快,藕生潜伏进入,为免遭人发现,她先是选择院子外的一颗参天大树作为了望塔。
院子中忽的多了个莫有八九岁的男童,拿着根细长的竹竿,噼里啪啦敲打着满树的核桃!
只见金黄一地,惹得她口齿生津,食指大动!
又向陋室看去,门扇紧闭,看来无人在家,简直是天赐的大好机会,一个小娃娃怕她作甚!
藕生急忙从树上滑下,故意干咳两声,大摇大摆的推开了院门。
那男童听到人声,一边举着竹竿,一边上下打量起她!
藕生见他粉扑扑、水灵灵的样子甚觉欢喜,道:“小娃子,干嘛呢?”
男童道:“谁是小娃子,我叫三千!你是谁,来这里作甚?!”
藕生悠悠靠近,男童亦不躲避,直面观望,:“我来。。。我来。。。奥,是这样,欲掌门想吃你这核桃了,特地让我来取些!”
男童疑惑起:“雪掌门不是不爱吃核桃吗?”
藕生大惊,没想到欲乘风不好这口,心里懊悔,早知就把秋妙济推出去的!
甭说要几个果子,哪怕要霸占个山头也有可能啊!
但现下出口的话岂有吞掉的道理,补充道:“哎呀,他说不爱吃就不爱吃啊,他是不好意思向你们讨要!你算算,你婆婆多大岁数了,足可做他老娘,而你嘛。。足可做他他孙子,他一个大男人,岂能向你们弯腰低头讨要东西,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死!”
三千微微点头,觉得有理,:“好吧,你且等着,我正在打呢!”
藕生靠着树干,指指点点道:“嗯,多打些,欲掌门难得开口,供足了他,你们也方便讨生活不是!”
三千身形一滞,但很快便又打起核桃。
藕生又道:“你家除了你和你婆婆还有其他人吗?”
“没人,就俩!”
“那她人呢?!”
“今早起,她觉得胃里不适,去瞧医女了!”
藕生笑了笑道:“定是核桃吃多了!老人家要少吃这等难以消化的食物,不如做做善事,分给其他人,你瞧,我来这许久,未见一个核桃呢!”
三千调过头道:“你若不嫌弃,可以捡地上的吃啊!”
藕生摇头严肃道:“这哪里使得,我是君子,哪能走那吃哪,想吃也要有人送些,推脱一番,然后勉为其难的收下才行!这样的做派才是缥缈派弟子该有的!”
“也对!偷入果林,边吃边窃,这等事常人干不出来,定是山下来的野猴!”三千自顾起来
噗!藕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虽这话犹如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可依旧面色平静,道:“走过路过,随手一摘,野。。野猴它知道个什么!它只知这天地万物皆是造世主所赐,好事者占得先机,圈地霸物,实属不该!”
“嗯?你这说词,我倒是头一次听到!”
藕生趁他不在意,顺手接了些落下的果子,塞与怀中,斥责道:“你这么小知道什么!少了果子不要赖上猴子,也许。。。也许是个饥肠辘辘、饿的发晕的过路人,难不成你还要指责她吗?真是不懂事、冷血、小气鬼!”
三千听闻恼怒道:“闭嘴!再说下去,我一个果子都不给你带回去,我管他是谁,天王老子来,我都给打回去!”
藕生大笑指道:“就你?”
三千道:“你别小瞧人,我可是师出名门!你若不信,我们过两招!”
藕生洋装拜服道:“别别别,我可不是来领教你的三脚猫功夫的,我目的只有一个,弄些果子回去,你赶紧的,别停下!”
三千负气,撇过脸去,不理她来!
“人不大,脾气倒不小,有点我的样子!”藕生自鸣得意道
就在此时,远处忽闻一阵欢声笑语!
藕生大惊失色!这声音听起来不止一人,还夹杂着那只曾一路追她上山的狗腿,一时分寸乱了,这可如何是好。。。
没办法果子只能来日再取,眼下得开溜!
藕生心里一盘算,觉得得先骗过眼前的稚童!
对于坑蒙拐骗这种事,藕生是信手拈来,于是上前一步道:“你知道我接下来要干什么吗?”
三千:“不知!”
藕生:“接下来我要翻墙头!”
三千:“为何?”
藕生:“我内急!”
三千:“为何不走门?”
藕生:“天下之大,为何要走门!死脑筋,你定是没翻过墙头,不知翻墙头的快乐!来日我教你!”
三千:“你还回来吗?”
藕生:“改日我再来,不过,你要当我没来过,没说过那些话!”
三千:“为何?”
藕生:“老婆婆定告诫过你不能与陌生人讲话!”
三千:“嗯!不错!”
藕生:“可你讲了,而且讲了很多,老婆婆要是知道了,定觉得你不乖,不听话,打罚可就惨了!你还没翻过墙头、没尝过烤老虎的滋味、没徒手掏过神鸟的窝,这些你都没做过,你想快快长大,这些是必须要做的!老婆婆走路都不稳,能带你去嘛?不能,是吧!”
三千:“嗯,你说的我一样也没做过,听你这么说,我满心期待!”
藕生:“那好,一言为定吧!”
说完伸出手指,强拉过三千的小拇指!
接着,一溜烟翻墙而出,不留一丝痕迹。
兜兜转转之间,三千早已忘了来者为何,脑袋里只剩下强烈的期待!
这种祈盼似与生俱来,从心底间直冲每根神经,三千觉得,有些东西,在心田间活了过来,抽穗落果,生生不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