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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在热热闹闹的气氛中渡完,其乐融融、温暖备至,藕生并非麻木之人,怎能心如顽石不可捂不可感?
只是这样的温度对于一颗封闭已久的心无用!
温暖从来都不是靠外在施舍或是顺带给予的,廉价、随意,根本不能化动心石。
不过,藕生并不奢求,疏远的心可抵挡人言灼伤或是冷眼旁观。
这个年末,藕生思念之情更甚。
今年。。。
月窥人没有上缥缈派讨些钱粮。
还有,恩师的腿一到冬季便疼痛难忍,不知最近可好些。
他总是排斥吃药,觉得那是懦弱之举,忍着不间断的锥骨之生痛,鞭身之阴寒。
年关宴席之中,藕生咀嚼着各类美味佳肴却同嚼腊,毫无滋味。
往年,清风派过年的时候,月窥人回下山买些酒菜,按照六师兄绘痴的尿性,简单的菜他非得做出个十八样,缺一不可!
不然他就是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非得抓破脑袋整个齐全,对于这种强迫症大家倒是乐于接受,谁不愿多吃几口。
只有一样,月窥人买酒,却从不喝一口,他给清风派众人定下的规矩也只有一条--不可饮酒。
不可饮还要买干什么,嫌钱多还是嫌酒坛不够重?
顺手就带上山来了?
但在享用美食之前,月窥人总会摆好几个破碗,斟满美酒,在一一敬向皇天后土,一碗一碗,沉默不语,直到酒坛见底。
那时的月窥人脸色是一年之中最差、最严肃的时候,生冷如千年的冻原,琢骨的寒气足以逼乱在场之人的呼吸,众人不敢问,老老实实垂首静待,等他敬完天地,才敢提筷夹菜。
。。。
年关已过,天气逐渐回暖,藕生紧锣密鼓的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一日,柔瑾正在树下石台之上捣着草药,藕生坐下伸手要过研钵,替她细磨起来。
藕生盯着手中的浅灰色的钵体,似无心道:“柔瑾,在过些时日,是惊蛰了。。。”
柔瑾掂着脚尖,翘着下巴,一手挎着萝,一手晾着排子上的草药“嗯,算算日子,惊蛰也快了,万物出、雷声震,又是一年桃红绿柳”
捣鼓之声渐停,藕生握着冰凉的石器,不存丝毫犹豫:“听闻惊蛰那一天,也是缥缈派的春猎?”
柔瑾并未回首,专心的翻晒着萝中之物:“以往春猎都定在离缥缈山不远的山上,那里名为“难渡山”,字面意思你就可是它的凶险了!蛇虫鼠蚁皆含毒性,其中的尧兽更是凶猛异常,是众弟子春猎的最难攻克的项目,往年除了几位佼佼者斩杀几只外,其他人马不过是去练练胆、试试身手罢了~”
捣鼓之声彻底停了下来,藕生捻起一撮支离破碎的草药,看了看,尽数吹光,问道:“柔瑾,难渡山上的毒物你大抵了解吧?”
这时,柔瑾掉过头,慢慢放下脚跟,转身道:“不错,我经常去那里采药,有时,有些病症需要以毒攻毒,所以。。。我倒是十分了解。”说完,放下箩,直径走过坐下。
藕生将研钵放置一旁,拉起她的手道:“我想要一味草药,可引毒物。”
柔瑾翻过将她的手按在石台之上,眉目皱起、小声道:“你要毒物作甚?”
藕生连忙解释:“我要引毒物并非想要害人,你且相信我,我只不过想要达到一些效果,何况。。。缥缈派弟子拿那个山头练手,为保万一,你定存有解药不是?”
柔瑾放下心里,知她每一步皆有周全的计划,不是冒失阴鸷之人。
“你想要哪种毒物的引子?”
“蛇虫鼠蚁都行,只要能将之引到身边~”
柔瑾敲了敲她的脑袋,放开手,道:“好吧,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取”遂走近屋内,一会她的手中出现两个锦囊道:“你既然不是害人,那我便告诉你想知道的”
说完,推过黑色锦囊道:“这囊放有谜草,能强行吸引方圆数里之内的挛蛇”
“这个红色锦囊放的是解药?!”
柔瑾将红色锦囊推至藕生面前,叮嘱道:“嗯!这也是一种草药,换你的话说以毒攻毒,中毒者在半个时辰内服下解毒草药,可免去余毒带来的后遗之症,但我需提醒你,中了挛蛇的毒尽快服下,此毒甚烈,毒感如挖骨切肉,生不如死,若无解毒草,中毒之人不出一个时辰,会被活活疼死。。。”
藕生坚定不移的拿起两个锦囊塞与怀中,诚恳道:“柔瑾你放心,关乎人命的事,我定不会出差池!”
天至傍晚,小屋内灯光微弱,藕生静坐与榻盯着两个锦囊,明日它们将派上重要用场,虽然少不了皮肉之苦,总归将事情往前挪了一大步。
“季霄峥,我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
“我想说抱歉,这个陷阱是专门为你设置的!”
“我如此处心积虑,季霄峥,还请你乖乖上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