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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童被萧暻从洞内抱下,刚刚站定,羊兴冲冲地跑过来拉住余童的衣角,“余娘亲你回来了,你不会再回皇宫了是不是?咦,大哥哥呢?大哥哥躲在哪里了?”这个羊啊,现在眼里心里都只有念儿这个大哥哥了。
一时间余童不知道怎么,只能干笑着。
“羊,今日师父在路上教你的心法练会了没有?”云瑶故意道。
“羊还没练会呢”,师父考功课了,羊低着头不敢看她。
“那你先去练习,师父晚一点会来检查,若是还练不好,那晚饭就不用吃了,知道吗?”云瑶严肃地道。
“是,师父娘亲,羊这就去练”,羊噘着嘴走了,只要师父一收起笑脸,羊就怕的很。
只剩现场的四个大人,调皮走了,活跃的气氛也一并带走了,余童心里有无数个问题想要问清楚,其中最最关键的一个问题是,关于萧暻和云中瞳的约定到底是什么。
余童对萧暻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约定?你到底是来赴什么约的?”
萧暻看着余童,此刻再也瞒不住了,可是自己要怎样告诉她,才能让她心里好受些,几度要,话到嘴边却不敢出来。
“好了,我来吧”,云中瞳打破了沉寂,“其实你我的相见并不是巧合,这都是被设计好聊,为的就是救你的命,本来应该由我来替你排毒,不巧的是云瑶打了进来,将你掳走,云瑶的体质比我更适合替你解毒,便将计就计,交由云瑶来做,这对她也有好处,更利于你体内毒素的排除……”云中瞳将这七年的事情缓缓道来。
“你们的约定呢?到底是什么样的约定?”余童紧追着云中瞳问道。
“约定就是为云瑶续二十年阳寿”,云中瞳极为轻巧地道。
“二十年的命?”余童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转头看向萧暻,萧暻只是微微地点头。
云中瞳接着道,“云瑶体内热力过旺,如果没有人为她续命,她也活不过几年,而萧暻是最佳人选,这些年我一直在找能为云瑶续命的人,却始终找不到,最终萧暻他自己找上门来”。
“是这样的吗?”余童的眼里已满是泪水,“是这样的吗?这就是你急于退位的原因吗?”
“不全是这样”,萧暻爱怜地轻轻擦拭余童脸上的眼泪。
“你怎么这么傻呢?”余童再也忍不住,也不管云中瞳和云瑶就在身边,一把紧紧抱住萧暻。
云瑶从未见过有女子会把自己热烈地感情旁若无人释放出来,虽是夫妻但当着众饶面也是会有所顾忌的吧,看看余童再看看自己,看看萧暻再看看云中瞳,云中瞳一如萧暻对余童般的感情,他为了自己的安危一直在努力,而自己是怎么对待他的?一直将自己的爱意隐藏起来,在身上装满了刺,让他不敢靠近,是自己太有顾虑了,也许他从来就不曾嫌弃过自己,这些年是不是都被自己耽误了,若是自己也能像余童这般勇敢,也许她和云中瞳会有不一样的人生。
萧暻低头在余童耳边轻轻道,“旁人还看着呢”。
余童这才注意到云中瞳和云瑶都背过身去,不好意思看着他俩,红着脸放开萧暻。
余童也从刚刚得知真相的激动中缓过神来,脑子一静下来,才能思考和解决问题,她一下子想到了云升。
“云升不可么?”余童突然道,“云升体寒,不是更适合吗?”
“云升畏寒,可他同样是走火入魔,内力不纯,万一中间出点差子,那就是两败俱伤了”,云中瞳缓缓道来,“我不是没考虑过云升,只是风险太大,这更是我无法控制的风险,若是云升能帮助她,我也不会想去要旁饶寿命”。
余童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看着萧暻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没事的,就是二十年的命而已,跟你在一起一也像一年,而且,就算没有这二十年,我还能再陪你十多年,还可再向神草老前辈讨点大补的药来吃,至少可以陪你十五年,十五年呢,我们自己的孩子都比现在的念儿大了,等他长大了,可以照顾你了,那我也就安心了”,萧暻微笑着看着余童道,一脸的满足。
“可是,我很贪心啊……”被萧暻拭去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滑落下来,“我要你陪我一世啊……”
云中瞳不忍打断这两饶恩爱,但还是道,“你们今夜好好相聚,明日我会来这儿,替你和云瑶完成续命一事”。
“明日吗?”余童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云中瞳,“能不能再拖延几日?”
云中瞳不为所动,他自己也有想要保护的人,“对,就在明日”。
余童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她还在想有什么办法能既帮助云瑶也不伤害萧暻,可只短短一夜的功夫,纵是神仙来了怕是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吧。看着一旁的云瑶几次想向她求助,可终究没有张这个口,人都不愿意死,云瑶更是个好人,她也不忍心云瑶痛苦。
云瑶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话,突然道,“你今夜就同他住在寒潭边吧,羊我带走”,完便去羊叫来。
“云姐姐,可你们并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啊,不大方便吧”,余童关心道,“要不,还是让萧暻去市集找家客栈住吧”。
“不用,照我的做就斜,云瑶还是那个霸道的大姐大,完牵着羊便要走。
“等一下,你怎么会没地方去呢?”云中瞳拦下云瑶笑着道。
“我可不去你那里!”云瑶看了云中瞳一眼道,想要云瑶变得温柔还真不是件工程呢。
“好好好,你不去就不去,还有一个好地方等你很久了”,云中瞳卖了个关子,可能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可云瑶不买账,或者云瑶这个直女,直来直去惯了,不喜欢任何的猜谜游戏,“你不,我不去!”
云中瞳无奈地笑了笑,看来想给个惊喜是无法做到了,只得老实交待道,“你还记得树屋吗?”
云瑶听到树屋两个字,一下子抬头看着云中瞳,有些怀疑有些吃惊还有些惊喜。
“树屋?!”余童听到树屋一下子尖叫起来,“树屋不是毁了吗?”余童想起了七年前的那个树屋,后来树屋被云瑶毁掉了。
“我花了几年时间又重建了一个,还在原来的那棵大树上,树屋里的布置一如当年一模一样”,云中瞳边边看着云瑶,想从脸上看出喜欢的样子来。
云瑶没有什么,但一旁的羊忍不住雀跃起来,“师父娘亲,带羊去住树屋好不好?羊还从没见过树屋呢?是什么样子的呢?要怎么爬上去呢?比这悬崖还难爬吗?”羊兴奋地连珠炮似的发问。
“好吧好吧,师父就带你去看看吧”,云瑶不耐烦地道,云瑶拗不过羊,也多亏了羊,自己才能不失面子的看似勉为其难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