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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圆子理论上不算是她的亲侄子,但这娃是她带出门的。她弄丢了,心里着急,一时慌了神,误会了大婶的意思,理解成是贩卖孝。
花月影一路挤着,唤着,一次又一次地穿过来往的行人。终于,隐约间听到了一个人呐喊着:“小圆子,卖小圆子了嘞。”
寻声往前跑去,看到一个木箱担子,浓雾袅袅,热气腾腾的锅里漂着一些圆滚滚的圆子和水饺。
“你卖小圆子?”她问。
摊主小贩还未回复,便看到他的身后的摊位上坐着一名青衣男子,而小圆子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她一把夺了小郎手里的一盆用来洗碗的冷水,泼在那人的身上,骂着:“你们居然敢挂着羊肉卖狗肉?还有没有法律了?”
摊主小郎目瞪口呆地定在原地,忘了回话。
那位被她泼了冷水的青衣男子,慢慢地站起身,从袖子取出一块叠得十分整齐的墨绿帕子,擦了一下脸上的水珠后,转身问:“姑娘,请问,你为何如此?”
他只是出来尝尝小圆子的味道,钱包弄丢了,派了石头回家拿银子,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天降一顿淋?
花月影的暴脾气又炸了,这人居然那么悠然自得,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她怒言:“你拐卖我家孩子。”
此人肤色白皙,质地细嫩,看不见毛孔。
看到此人左眼带了一个青色的眼罩,眼神清冷,又猜想这不会是什么神秘的黑帮?
她急忙跑到小圆子的身后,指着小圆子,故意提高音量:“这是我侄子,一定是你迷晕了他,再拐卖孩子。”
很快,人群围了上来,有几个汉子还面露凶意,撸起了袖子。
一个大胡子说:“姑娘,别怕,你带孩子走。”
花月影看了两眼这大胡子,身宽体高的,一副侠客风范,定了定心,想抱起孩子就溜。
“等下。”青衣男子出言阻止,“你说我拐卖孩子,你又怎么证明这是你家的孩子?”
花月影气不过,拍了拍小圆子的后背,想喊他醒过来,小圆子却睡得死死的,一点反应也没有,便又说:“一定是被你们下药了,不然怎么喊不醒。”
“姑娘,报官吧。”一个头发花白的大娘看她又喊了几声,孝也没醒,在她身边提醒着。
在她犹豫时,一个身穿绿色外袍,年龄大约十三四岁的酗子挤开人群,闯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青布荷包,正面绣着一根竹子,对青衣男子说:“,我把钱拿来了。”
他取出四个铜板给那个摊主:“这是你卖小圆子的钱。”
“你听,这不是卖小圆子?”花月影横抱起小圆子,“我家孩子就叫小圆子,你还不承认?”
“姑娘,你误会了,我是卖小圆子,可不是卖你家的小圆子,”那个小摊主终于听明白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女孩说的话,着急地解释,“我们不是略卖人。”
“卖人?”花月影听到了卖人,“你们是卖小圆子?”
“是啊。”小摊主回道。
她一副势在必得的,而一直站在旁边的青衣男子却说:“石头,报官,告她贩卖孝。”
花月影听完,被气得发抖。对这里的一切那么陌生,她有时听不懂话,看不懂字,更别说是打官司,完全是一团蒙,不再理会他们,只想抱起孩子离开,还没走出第二步,就被青衣男子挡在前面。
那个大胡子刚想出手帮她,石头跳出来横在中间说:“你们谁敢动我家?他是俞家大,新科武状元,用得着拐卖孝赚钱吗?”
此话一出,方才那几个帮她说话的人,纷纷倒戈,恍然大悟似的,都指责她:“原来你才是略卖人。”
“对,真是坏女人。”先前帮她说理的那位大娘也开始怒视着她。
花月影还没反应过来,怀里熟睡的小圆子就被石头抢了过去。于此同时,十个配着刀,穿着官服的人飞奔过来,一个领头的高个子朝着人群大喊:“有人报官。谁是那个略卖人?”
“她。”
围在前边的一圈子人,都指着她。那个大胡子还得意地补充道:“她还污蔑俞家大公子。”
“喂,是他要卖我家孝,你们怎么都说是我的错?你是哪个部门上班的?我要去法院告你诬陷!”花月影气急败坏的,一通说辞。
“绑起来,堵住嘴,一通胡说。”
她还没回过神,就已被五花大绑了;在没开口前,嘴巴也被堵了起来;她挣扎地想要踢人时,腿也被绑了,随后就被两个人抬走。
同时,那位领头人转身对俞云深作揖,恭敬地道:“俞大,劳烦您随我们回一趟衙门,把这事和杨判司道清楚。”
余云深颔首,温和地回着:“好。”
他们还没走远,那位大胡子,大喊一声:“没事了,大伙都散了,继续闹元宵吧。”
众人闻言,纷纷离散,去找各自喜爱的项目赏玩,完全不受这事影响,仿佛认为这事就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