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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说话,怎么回事?”云深听了,心脏有些受不了,“我刚才去看她,还好好的呢。”
“老太太方才来了,说姑娘这么一闹,只有嫁给郑公子。”
小云被疏桐扶起来,抽抽搭搭地说,“我是看得出来,姑娘心里有郑公子。谁知,姑娘竟然死活不肯答应,还差点要撞柱子。”
“什么?”疏桐的反应比云深的还大,“你说清楚。”
云深起身,“走,边走边说。”
这都要撞柱子,他不去拦着,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老娘要是知道了,一定是要被吓破胆。
“被岚姨和我们拦了下来,老太太很生气,把姑娘关押在祠堂了。”
小云又哭了起来,“老太太也不让我跟着,万一姑娘在里头又想不开,那可怎么办?”
“大公子,我们必须快点去呀。”疏桐也急了,“二夫人也在祠堂住着呢。”
云深停了脚步,“疏桐,你去找刘妈妈,让他们无论如何要封锁消息,不能让大夫人知道。”
“小云,你拿着这些银子,找祠堂管事嬷嬷,让你进去照顾姑娘。”他猜到,祠堂的人定是被张氏收买了。
火在眉睫,他纵然是再厌恶拿钱收买人心,此刻也不得去做一次。
云深到马厩里找了一匹快马,跑到郑九第的客栈。
“月影真没来找你?”云深踹开门,里里外外找了一圈,“你可害惨了我妹妹。”
“弟妹真没来找我。”郑九第闻此,心里更加不安,“灵君怎么了?”
老太太在半路无人处,让人把他赶下马车。
他一个外人,人生地不熟的,在寸土无草木的地方,等了半天,才看到一个倒马粪的车子。
他跟着这车子走了一路,回来足足清洗了三次,仍觉得身上一股粪便的味道。
怎知,刚跳进浴桶,想起洗第四次时。
外室的房门被云深一脚踹开,随后,他还一脸认真,仔仔细细地搜屋子。
幸好,月影真的没来找他。否则,此情此景,他真的不知如何解释。
“若是这次的事情不严重,我一定告你侵犯他人自由,告你私闯民宅。”
郑九第从浴桶跳出来,头发滴着水,套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拿一条毛巾,搓了几下。
“赶紧走。”云深催促他,“什么时候了,还注意你的样貌?”
“你不懂。”郑九第怒视他一眼,“今时不同往日。”
“这门,你赔!”
看到那被踢掉的半边门,他一阵后怕,后悔住客栈了。
要不是,他一直租用的民宅被私人购买了,现在也不至于如此。
“等把我妹妹救出来,我陪你一对门,亲自送到你府上!”云深说完,拖着他出门。
“你别拽我,鞋子!”
云深把他推出门,回头抓起地板的另一只鞋,扔在他的脚下,“快点!”
“你是催命符啊?”
郑九第把鞋子穿起来,要不是他捣乱,鞋子早就穿好了。
“灵君都撞柱子了,你说急不急?”云深吼一声。
“臭小子,说话不说重点,跑起来!”
郑九第听他说灵君要撞柱子,把手里的梳子扔到他的身上,披头散发,拖着他跑下来。
要不是此时被他拖着,云深从不知道,走路比女人还慢,还摇曳多姿的他,腿脚也有这么快的时候。
“只有一匹?”郑九第问。
云深点头,他总不能骑一匹马,身后拖着一匹马吧?
“你驾马,我坐在后头,头发干了,还要束起来呢。”
郑九第说着,就把他扯在自己的前面,让云深驾马。
他从袖子掏出一个羊角梳子,正梳了一下。
云深腿一蹬,马鞭一挥,静止的千里黑驹犹如离弦的箭一般,迅速地狂奔起来。
郑九第往右倒一下,差点摔倒,吓得紧紧抱住云深腰。
待到稳稳地趴在他的背上,埋怨道,“驾马了,也先说一声,差点摔死我了。”
“抱紧!”
云深说完,继续让马加速,蹿进小巷中,路过一个鸡笼时,把里面的鸡吓得到处乱跳。
坐在小巷子门口的谈笑的人,吓得躲起来,擦亮眼睛。
“这两个男人,是要私奔?”
一个老妇人久久回不过神,盯着马蹄卷起的树叶,飞了起来。
他们一心想着早点到俞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其他的事情。要是女扮男装,郑九第的下巴可是留着胡子。
云深戴着一道面具,认识他的人,是一眼能认出的。
到了俞家大门时,月影正好也骑马回来,看到他们的模样,讶异地问道,“你们这是...私奔?”
“弟妹真是会说笑!”
郑九第跳下马,想要掏出梳子,把两个袖子摸了半天,也找不到,一定是在路上弄丢了。
月影看到他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不堪,掏出自己的梳子,想要借他一用,被刚跳下马的云深抢了过来。
“用你的五指梳。”云深说罢,牵着月影跑进屋子,“小云说灵君撞了柱子不成,现在被关押在祠堂。”
“那还了得。”
月影松开他的手,跑了两步,又停下来,“你带老郑去祠堂,我去把老太太请到祠堂。”
月影做事比他考虑周全,几个人都去找老太太,让灵君一人呆在祠堂,要是那丫头被张氏刺激几句,估计是要直接上吊了。
云深谈生意能条条是道,料理家事,那是两头大,不能指望他善后,只盼着他能保全灵君。
人没事,那还有后续。
果然,云深和郑九第闯进祠堂的正厅时,是从三尺白绫上把灵君救下来的。
郑九第掐灵君的人中,试了两次,人总算缓缓地醒过来。
月影把老太太领进来时,便看到这一幕。
她们看着横梁上的白绫,还有倒在一旁的凳子,吓得脸色发青。
“你这丫头,真是不让我活了?”
老太太扔了拐杖,拿起她的手,狠狠地打了一下,停了一会,再打两下轻的。
“罢了,罢了,听你嫂嫂的建议,随你去罢了。”老太太转身,秋岚上前扶着她,“找人搬来一张椅子。”
秋岚找婆子搬了一把椅子进来,扶着用手帕掩面哭泣的老太太。瞧着她这一副模样,她心疼地也掉了眼泪。
老太太坐了一会,哭了一会,说不出话来。
此时的灵君坐在地板,月影也坐在那里,抱着她。
突然,老太太跪下来,面对俞家的祖宗牌位。
“老爷子,俞家的列祖列宗。”老太太哭道,“我刘氏对不起你们,生了个女儿,养了没几年,没养活。”
“不成想,掏心窝子地养了一个孙女,还养成了这副模样。为了一个男人,不顾俞家的脸面就罢了,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
“我对不住你们啊!”老太太说得捶胸顿足的。
秋岚听了,上前扶着她,劝道,“老太太,这过去的事情,您也别太伤心了。丹儿姑娘的事,也不是您的错。”
“一定是祖宗罚我保护不好自己的女儿,如今把我唯一疼爱的孙女也要带走了。”老太太越说越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