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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太子妒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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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太子醒来,看到紫玉不在身边,不高兴地问:“玉姬呢?”

许公公捧着热水照顾殿下梳洗:“小主回去紫东苑了!”

“他这么早回去?他有没有说回去要干什么?”

宫规不能废,玉姬是不可能留下到天明的,许公公只能安抚殿下:“主子肯定是回去学宫规吧!怕陛下突然考核!”

从婚礼纳姬那天开始,政乾就没有去找过若容郡主了,若容郡主又下不了面皮主动去找政乾。两人虽住在东宫里,但是没有见面了。

而且政乾刚得了玉姬,爱的很,当然想天天和紫玉粘在一起,亲亲抱抱,享受床笫之欢,希望他时时呆在寝宫等他回来,随时随地都可以见到他。所以天天宣他侍寝。

可是连续几天,政乾早上起来就不见了紫玉,以为紫玉特意避开他,加上朝堂上,越来越多人反对太子。

政乾心情越来越烦躁,政乾特意命令他,不准没有经过自己同意,偷偷离开。

~作者发于云起书院谢绝盗文!

紫玉有了他的命令,才敢留下来陪太子到天亮。

太子上朝后,紫玉觉得等待是一种苦闷,就走出寝宫到附近的花园散步走动一下。

无意中听到几个宫女聚在屋檐下聊天。

“你看不看得那个新来的玉姬!”

“看到了!真好看!”

“可惜了!在楚国做男宠的没有一个好下场!”

几个宫女一人一句。

一个年长的宫女轻视地说:“靠色相上位,真的鄙视他!”

另一个争着说:“对呀,我们楚国女子顶起半边天,平民女子耕田种地,商贾买卖,置办私产物业。虽然女的不能当官,但是有好多女的在军营做女医师。他却去做男宠,真丢越国的面子!”

一个老一点的说:“我听过皇后那边的宫女说,他母后以前也勾引过吾皇陛下。真无耻!”

“越国人只懂得用美色,怪不得被征服。”另一个宫女鄙视地说。

“不知他们母子在床上怎样勾引陛下和太子呢?”这句话引来一层哄笑。

“晚上侍夜时候,一起偷听!”

人人都掩嘴偷笑。

紫玉刚好被假山遮住了,又穿着雪白的狐裘披风,与四周雪景一色。

忍不住打了个寒碜,心口心口忍忍作痛,疾步回去紫东苑了。想不到自己和太子的真爱,被他们说成这样无耻不堪。

午膳时候,太子看到一桌子菜,只有自己一个人吃,又窝火了。

自己为了和紫玉一起,在朝堂上顶着一大堆压力,他却跑回去紫东苑优哉游哉。

“许公公,把玉姬传来。这么喜欢呆在紫东苑,紫东苑的煤炭减少一点,看他还回不回去。”

连载于云起书院,谢绝盗文。

下人得了命令,就记载在内务府的册子上,从今开始,每天减少供应。

紫玉来到寝宫后,看到政乾一面不悦,连忙行礼请安。

太子一把捞他起来,一手推到床边,压在身下,亲得他喘不过气来,才说:“以后留在这里等我回来,没有我准许,不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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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紫玉有点为难。

“要你陪我,这么艰难吗?我又没有对你怎样,难道你的紫东苑比我这里好?”太子瞪起一双英挺的剑眉,不高兴了。

紫玉是姬的身份,责任是要讨太子开心的。“下姬愿意陪着殿下!”

太子才开怀笑了。

贤王连续几次来东宫拜访太子,想和太子缓和关系,但是都吃了闭门羹,就天天去了拜访若容郡主。陪若容郡主解闷。

是日,贤王又锲而不舍地来拜访太子。

太子正在亭内赏花品茗,听着紫玉抚琴。听到贤王又来,皱着眉头:“不见!”

紫玉双手按住琴弦停了,抬头看着太子:“殿下如果不见他,……外人会说是下姬魅惑殿下,不让你接见他!”

“许公公,让他进来吧!”

“那下姬回避一下!”紫玉起身想出去。

“你继续弹!我应付他就可以了。”

身穿华服的贤王,跟着李公公过来远远看到一身便服的太子,慵懒地坐着亭内。

另一人一袭广袖白衣,低头抚琴,长发及腰,看衣着是一位美男子,心想这就是太子的新纳的玉姬。

越走越近,到了亭内躬身行礼:“臣,李成贤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没有还礼,还是坐在原来位置上,有点傲慢的样子:“堂兄!免礼了!都是一家人,计较这些俗礼干什么,过来坐吧!”

贤王也不跟太子计较,一副慈眉善目、气定神闲地走过去,坐着太子对面。

楚国人包括贤王都十分鄙视男人以色侍君,所以看都没看在旁边抚琴的玉姬一眼。

贤王看太子很陶醉地听着琴声,心里偷笑,李政乾啊李政乾,果然被男色迷得团团转,这太子也做到头了。想到这里,心情特别愉快。

拿起许公公刚刚沏的茶,放在鼻子上闻一下,既有淡淡花香,又有绿叶的清新,轻轻品了一口,真是如沐春风:”“品美茶,听曲!赏景,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太子似笑非笑地扬起嘴角:“这是爱姬按照一定比例,在绿茶上混了不同花茶进去,多一点太香掩盖绿茶的清新,少一点太淡,少了花香的宜人。”

“的确!”贤王佩服地扭过头看旁边的白衣美人:“这位就是太子新纳的玉姬,越国嫡王子吧!久仰大名!”

“嗯!爱姬过来为堂兄沏茶!”

玉姬停下来,行礼后站在太子身边沏茶,然后拿起茶杯递到贤王面前:“玉姬请贤王殿下品茶!”

贤王这才正面看清紫玉,不禁为之一振。随即张大嘴巴,愣愣地看着紫玉。

真是人间绝色,芙蓉如面柳如眉、肤如凝脂、皓齿明眸、长发如黑绸。靠近过来还有一阵不同于女子的清香。

紫玉也被贤王的五官看愣了一下。不愧是有血缘关系的堂兄弟,轮廓五官都跟太子有点相似,而且气度不凡,比太子更加成熟稳重。

太子看到他们两人的表情已经不悦了。好像当自己透明般。轻咳一声。

紫玉回过神:“贤王殿下,请用茶!”紫玉看到他没反应,就依然举杯重复说一遍。

贤王才定过神,接过紫玉手上的茶杯,还故意拿茶杯时碰了一下紫玉纤长的玉指,简直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

没想到天底下有这么绝色的美人。心里大大感叹着。

紫玉被摸了一下手指,自然反应地缩了一下手,被贤王看得很不自在,就垂下眼帘,微微低头。

贤王看着含羞答答的紫玉,心里春风荡漾,想止也止不住,对着紫玉笑吟吟的:“美姬配美茶!人生之一大乐事也!”

什么美姬配美茶,这是什么话。太子是男人,一看贤王凝视紫玉的眼神,那微笑,跟自己看紫玉神态一样,就明白什么回事。

于是火气来了,一拍桌面,站起来,一把紫玉拉到身边搂紧着。

紫玉一下子被拉趴在太子身上,刚好瞄到远处的宫女都低着头偷看他们,面上还有十分鄙视的隐忍笑意。

太子当着贤王面前低头亲着紫玉。

紫玉心急,反抗了推拒一下,太子觉得被自己美姬拒绝很没面子,一下子强硬地打横把紫玉抱起来。

事发突然,紫玉突然被太子当着贤王和一群宫人面前又亲又抱。

紫玉感觉到无数人在背后指责着他无耻。心里一惊,推着太子:“殿下,你要做什么?”

宫女们不敢抬头,但是都是扬起眉偷看着。

“回去侍寝!”太子抱紧他,丢下贤王往寝宫方向走。

“放下我,殿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不要……!求你了!”紫玉面皮薄,在外人面前这样被太子强硬抱走,心里很憋屈不舒服。

太子踢开房门,把他压住在床榻上,门还没关上。

紫玉看到太子的眼神,就知道太子是说真的,这人怎么这么好精力,无时无刻都可以突然间发情:“殿下!昨晚才……”

太子脾气上来:“你是我的人,不准勾引其他人。信不信我在你身上刺烙上我的名字,打个标识!”。

“不要!我没有勾引别人!你怎么在贤王面前这样羞辱我,要我以后怎样有面见人?”

“那就不要见!你愣着看他干什么?为何那么在意他怎样看你?我就是要让他知道,你是我的人!想染指我的太子之位还想勾我的美人。他想得美!”太子呼吸凝重起来,嘴唇也颤抖起来:“我想要你,在你身上咬几个牙印,证明你是我的!我的!我的!”声音越说越大。

“还没关门啊!人人都听知道!”

“不用关了”太子放下两层床帘。

紫玉一边想着外面的宫女在偷听,在肚脐、耳朵上刺个洞带个环吗?是男宠的标记吗?像贵族府上牛羊一样吗?套上有主人家标识的鼻环,是识别对畜生的所有权吗?

紫玉没有看过男子之间的合体交缘图,天马行空的幻想着什么。

在昆仑山这么多年,只有学过无欲无求的清修,从来没有任何一本书籍、学说有教过这些关于房事的内容。

紫玉虽不怕死,但最怕痛,面色铁地青看着太子。然后屈服在爱情之下,紧紧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抓住床单,全身僵硬了。

太子看到他赴死那个表情,火也下了一半,想起小福子,他第二次与陈御医同房时,自己就在隔壁房间听着小福子那杀猪的惨叫声,最后痛到昏迷一天不醒。

后来自己也亲自检查过他的后面都烂了。小福子连哭都没气哭,凄凉地流着泪,躺在床上,拉着自己的衣角,恳求着自己,赐他和离。

每当想起小福子十几天去不了茅房,天天只喝粥水,饿得双脚发软不了床。就不忍心这样对待紫玉了。

太子摸着紫玉的润泽的小手:“算了,我不做最后一步,别怕。我是很想要你,但是我不想让你受这么大的苦。不会让你痛!”

紫玉才松了一口气,感激地搂着太子,太子放下最后一层床帘,遮住满园春色。

寝室外面的宫女们听得满面通红,人人掩嘴偷笑。

贤王年纪比太子大十年,不急不躁又沉得住气,即使被太子突然丢一边去也无所谓。

天下美人何其多,又不是只有一个,只要做了皇帝,要多少美人有多少美人,到时候再把玉姬弄过来玩玩也可以。还是去办正事为重。

想到这里,贤王就去约会若容郡主,想千方百计讨郡主欢心。

紫玉因为得到太子命令,不准回去紫东苑,所以连续一个月呆在寝宫里陪太子。

太子知道自己上朝或者读书时候,紫玉一人呆在寝宫里很闷,就把紫玉在越国的封地上的一切政务交回紫玉处理。

崇政殿

整整齐齐的几排大臣大部分跪着,逼陛下废太子。只有寥寥几个没有下跪,但是也没有帮太子说话,等于中立。

东宫从来没有泄露过消息,不知道是谁泄露东宫消息,太子觉得有可能是若容郡主。

一大堆言官重臣上书皇帝:太子日日宠幸越国玉姬,被玉姬迷得糊糊涂涂,连祖宗家法都一次次违背。怕以后楚国变成越国人的天下了。

此言论一出,几乎所有大臣,特别是两朝元老,皇室贵族都对此忧心忡忡。特别怕外戚专权。担心自己地位不保。

贤王却装模作样地替太子求情:“陛下,太子年轻气盛,有时候贪图美色,这是所有年轻人都会犯的过错。”

这话表面上听上去是为太子求情辩护,实际上是让所有大臣都觉得贤王他仁德兼备,有容忍包容的量度,没有争权的野心,更加没有对太子落井下石的恶行。

而且贤王用太子的有亏德行来映衬自己的仁德高尚,一举几得。

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古以来,楚国宗亲贵族内部相互通婚,目的是保障贵族的地位经久不衰。

虽然太子口头上曾经答应娶若容,但是连日期都没有定下来,也没有下聘礼,也没有婚约。怎看怎觉得在太子根本没心要娶若容做太子妃。

若容的母亲,是楚皇堂姐,当朝公主身份,是对太子种种行为也是很大意见。

也是联合一纵大臣一起上书废太子,支持改立贤王为太子。

政乾做了十几年太子,从来没有试过脱离他自己掌控范围。站着任由大臣指责。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贤王突然跪下求皇帝赐婚,把若容郡主许配给他做正王妃。

这一举措,更加令众大臣下定决心扶立他为太子。

太子低眉沉思,深思熟虑地移步出来:“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讲!”楚皇也想帮自己儿子,当然给机会儿子辩驳。

“儿臣再举报婚礼,纳玉姬是有政治上目的!”

楚皇居高临下地看着太子:“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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