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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跟在太子走出寝宫外,就看到容郡主的软轿刚好来到。
郡主芊芊玉手拉开门帘,抬头出轿时的甜甜笑容刹间消失了。“他……?”
“玉姬见过郡主!”紫玉原地躬身行礼。
太子上前扶住娇小可人的郡主,安慰道:“容儿,玉姬也是越国的裕王,今日有越国的重臣在,你明白吗?”
郡主这才挂回灿烂的笑意,轻蔑地瞄了一眼紫玉。
德庆殿
楚国皇宫历来举办庆祝活动的大殿。
楚国大臣和各小附属国的使臣、藩王都穿着隆重的礼袍,喜气洋洋地汇集在德庆楼内。
宫女们身穿彩妆,花枝招展地穿梭其中,招待各位权贵大臣入内安坐。
有的三三两两围着一堆高谈阔论;
有的几人坐在一起饮酒比诗词;
有的附属国使臣围着楚国重臣谈论新一年的朝政动向。
太子三人来到德庆楼门前,踩着红地毯纷纷下轿。
随后到达就是的陛下的御驾了。三人看到楚皇楚后,就立刻行礼。
楚皇、楚后两人都一袭大气庄重的帝皇、帝后的滚边礼袍,绣着九瓜金龙、金凤,气势不凡。
两人一下轿看到太子领着紫玉来跪着行礼时,两人面色都有点不高兴。
可是皇后毕竟母仪天下这么久了,最懂得笑里藏刀,绝不会把喜怒挂在面上。很快恢复慈爱的笑容。“大家免礼吧!”
“谢陛下和皇后娘娘!”
自从知道玉姬还是处子,楚后就轻松了,认为太子只是为了政治目的而纳他为姬,而他又没能力勾引自己儿子。最重要是自己皇儿不好男色,不会和玉姬胡混,就更加身心舒畅了。对紫玉的恨也减少了。皇后根本不放他入眼内。
太子虽然知道父皇母后厌恶紫玉,但是太子希望紫玉能够参加国宴,等于间接公开紫玉,让公众介绍他。
太子想了一下就走近父皇面前低声耳语道:“如果楚越关系铁一般好,其他各附属国都不敢去联合越国来反了。这就是儿臣要宠玉姬的原因。”
楚皇是明君,当然也知道要收敛脾气,不能在大好日子扫庆。特别是现在各附属国使臣汇聚一堂,越国是所有附属国里面最富裕的国家,所有小国都看着越国来见机行事。如果越国带头反,他们一窝蜂跟着上,如果越国不反,那些小国就一盘散沙,更加不敢反了。
楚皇虽然正直春秋鼎盛年龄,但是多年来东征西讨,夙夜匪懈忙于国事内心,身体大不如前。深深感到英雄暮年的悲凉。
以往楚皇年轻力壮,带兵征战各国,耗了不少国力,特别是自己嫡系军的损耗甚大。现在楚国内部各藩王势力特别是军事实力越来越大,已经出现了明争暗斗迹象。今时不同往日,楚皇感到宗亲的藩王开始超出控制范围了。
眼下的确需要越国的绝对效忠。从而逐步开展政策来削小楚国各藩王的实力。既然现在敌人是内部藩王,暂时不想增国外的敌对势力。那么玉姬暂时不是敌人。
楚皇开口:“玉姬也一起参加吧!见见越国的使臣也好!”
若容郡主没想到楚皇楚后就这么容易一句带过,像没事发生一样,心里隐忍不快,恨得牙痒痒。
若容郡主早就被安排好与太子共同一桌。紫玉只能被安排到太子左侧矮几上单独就坐,正好对上大堂对面的母后坐在父王旁边,而父王跟楚公主谈笑风生。冷落自己生母。
紫玉只能向母后遥遥点头问候。
楚国不愧为大国。德庆殿十分宽广宏伟,数十个巨型宫廷大盛吊灯把大殿映照的熠熠生辉,富丽堂皇。
殿堂两旁分别可以设几排方几矮榻,可以容纳二百多宾客。皇室宗亲的藩王们都携带正妻出席,两人一桌,席地而坐,举杯同庆。
天子官家宴会,最讲究的是排场、皇家典范、礼数。一大堆皇家宫廷礼乐对于太子郡主来说,听多了乏味。
但是紫玉来说就不一样了。这里聚集的但是一等一的国乐高手,齐齐演奏。音乐宏伟壮观,豪华气派,肃穆庄重。紫玉经常独自吹奏的乐曲都是清远悠扬,清净无为,宁静清心的音乐。两种音乐格调完全不一样。
紫玉是第一次听闻这样盛大隆重的宫廷雅乐听得津津有味,边听边学习。
午宴无非是楚国君臣上下聚首一堂,共同用膳。也是显示富强国力给各附属国看。
太子艳福不浅,两位倾国美人都坐在左右侧,投来不少异国使臣的羡慕的眼神。
太子刚才看到紫玉津津有味地欣赏音乐,就不想打扰他雅兴了。就转移目标在郡主身上,与郡主不时眉来眼去,互送秋波。
后面的都是歌功颂德的歌舞表演节目。年轻的舞姬们浓妆淡抹,云髻美钗、轻衣彩带地扭动着身子翩翩起舞。
紫玉对这些美人舞蹈没什么兴趣,就转头看向太子,然而最不想看到的一面就在眼前。两人郎情妾意,互相喂食,还边说边笑。
紫玉尝试当作看不到,如果要跟太子一生一世,就必须就要接受太子有其他女人,而且会越来越多。
尝试集中精神看美女歌舞,却感觉舞姬们鲜艳的舞衣飘飘扬扬,颜色很纷乱,音乐变得如此的嘈杂,心里越来越烦躁。一切事物变得不堪入目。
低头拿起酒杯,一口咽下去,又苦又涩。有一种痛是痛入骨髓,又不能凄然泪下,只能吞声忍泪。
使臣们纷纷向楚皇和太子祝贺。并且在祝酒时汇报进贡的物资。
越国丞相拿起酒杯:“臣代表越国百姓敬天朝陛下,越国为显对楚国尊崇,带来了上年的税银黄金一百万俩。贡品貂皮万件,珍珠十车,珍贵珊瑚十车……男丁一万名!”
这时紫玉才明白为何楚国国宴要邀请这么多附属国及各地藩王来,原来是来交税和进贡的。
各国在每年年底收了税后,要经过整理安排,再运来楚国是需要几个月时间,所以在年头交税给上国。
太子在纳紫玉为姬时,免了越国一年税当聘礼,就是今年的税,但是现在交的是上年的税。原来越国每年要上缴这么重的税给天朝,加上贡品数目也不少,价钱不菲。除此外,楚国每年还要在附属国征兵,征男丁修理运河。
越国还勉强支付得起,其他附属国就力有不递了。各附属国对此都敢怒不敢言。
紫玉低下头心里暗暗吃了一惊。
临近傍晚午宴结束,各人都要移步去皇宫的东墙看戏。
宫外搭好高大的戏台,表演从午间开始不停地表演,有杂技表演,有歌舞表演,有武术表演,皇室表演和民间表演……
百姓在宫墙外的御街观看。皇帝带着各宫嫔妃、大臣在宫墙上观看,称为与民同乐。
紫玉正准备跟随一众大臣移步去看一年一度的与民同乐盛会。却被几位越国老臣,特别是封地上的臣子围着参拜。而太子在大殿门口也是被附属国使臣围着。
越国臣子都向自己问安:“裕王殿下,安好?”
“本王很好,各位卿家勿念!”紫玉不明为何他们会这样问。
他们都满面激动,有的擦起眼泪:“看到殿下一切安好,臣等安心归去。”
“此话何解?”
一位两鬓斑白,风度仪态十分儒雅的老臣躬身说:“前段时间越国流言四起,听说殿下在楚宫身患重病,又被人诬害,越国百姓都担心殿下……”
后面的话,紫玉都听不到了,大脑一片混沌。
回过神后,紫玉才明白,为何太子要带自己出席。
不是为了要名正言顺带自己出来见人,
不是为了让楚人对自己改观,
不是为了以后提升自己位份,
不是为了让自己可以站立在朝堂上一起建功立业,
不是为了以后不用再困在后宫里面……
而是为了澄清上个月自己入狱差点被迫害的流言;
是为了让越国大臣看到楚皇、太子对自己好的一面,让越国臣民安心;
是为了展示楚皇和太子仁德宽厚的一面,让自己做模范榜样,好让其他还没投降的小国纷纷来联姻依附楚国。
也是为了做出戏给各附属国的藩王看,让他们死心不再谋求覆国;
怪不得楚皇楚后的态度突然变得这么宽容。自己又上太子的当,心里很恨,很恨。
楚皇是老狐狸,太子是狡猾的悬狸。可恨自己不争气的心,一次又一次被骗。
眼角一瞥,看到一旁的若容郡主扬起嘴角,得意一笑。内含鄙视的目光如六月飞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