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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笑了:“郡主有请,还不去?”
太子趴在紫玉身上,迟迟没有回答外面的许公公。
昨晚的怒火被陈御医的一句话:“如果想要长久,就不能强来”而硬生生压下来,只是把他的头按下去,逼他口侍。
吻着他的玉颈,看着他迷人的花钿。舍不得离开他,没有腰带的束搏,忍不住把手滑入他的衣内,抚摸着。
紫玉的厌恶眼神,苦笑:“滚开,不要碰我。”
外面许公公以为太子听不到,又重复一次:“殿下,郡主有请殿下凤鸾殿用膳!”
太子才停下来,坐直身子。从紫玉的眼神看得出他对自己的厌弃程度。
现在两人矛盾那么大,冷静一下也好。解开绑着他手上的腰带,然后起来往外面走了。
紫玉松了一口气,真的希望他不要回来才好。
紫玉头靠着床边坐着,一动不动,仿佛僧人入定一般。
小福子拿着食盒进来,最吸引小福子视线的是玉姬颈上的金色精美项圈,小福子还以为是颈部首饰,还偷偷多看几眼。
细看看清楚后,玉姬孤寂的侧影背后有一条长长链条被长长秀发和床上被褥遮了大半。原来是一个精美的锁具!
小福子替玉姬感到阵阵哀伤。
“小主子,用膳吧!”小福子在寝室里面的临时饭桌上布置着饭菜。
“悦儿怎样了?”玉姬没有回头,仍然望着窗外,有点倔强忍住泪水,不停地在眼眶转动。
“她……,陈御医说了,牢房环境太差,太冷。很难熬的过。而且太子回来时候下了令,以后不准探访了。”小福子低着头继续布菜。
“我母后离开楚宫了吗?”
“是的!”
一行泪滑下,母后是等不到自己与悦儿的到来,含恨地被逼跟着父王离开楚国了。
母后现在肯定日夜牵挂着他们两人。
紫玉一想起悦儿才十来岁,天真无邪的样子,就快要烟消玉陨了。难免有点唏嘘。
母后老了,当初母子分开十年的痛苦已经够她受了,好不容易亲手养大的养女又要遭逢不测。如果悦儿死了,母后以后怎样活下去?情何以堪?
看到桌面上的饭菜,已经不觉得饿了。“谢谢你们了,你出去吧!”
“可是……”小福子想安慰他,劝他用膳
“让我静一静!”紫玉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漂浮在水面上的一片孤瓣,让人感觉凄凉,而不忍拒绝。
若容为了讨好太子,模仿着紫玉的打扮风格,一袭贴身嫩绿的衣裙,给人一种不吃人间烟火的清雅脱俗感,而且显得格外养眼舒服。
太子在她那边,觉得很舒服,若容一羹羹地喂着太子喝炖汤。
太子靠着椅子上,不自觉地陷入沉思,心里总是不明白,外表柔弱的紫玉为何不能像容儿那样体贴呢?
“殿下!殿下!你在想什么呢?”容儿摇了摇太子的手,撒着娇。
太子回过神,扬起英俊的眉毛,然后一皱:“哦!刚刚在想一些政事。贤王已经在京城暗中巴结权贵,而父皇又留下贤王在京城喝我们的喜酒。我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容儿体贴地问
“贤王封地上的军队都在扩张着,现在不完全统计,已经有差不多十万大军,但是对朝庭的报告上只是有四万大军。哎!内忧外患!”太子愁眉不展地靠着长椅子上。
太子憋了一眼容儿,又一次长叹。“男人的苦恼,女儿家不明白的!”
“殿下,容儿的父王有二十万兵马留下来给我母亲,还怕他不成?”
“哈!容儿啊!你真天真,能调动吗?”
“什么意思?”容儿不明白。
“就是你父王留下的兵马,我调动不了,兵符都在皇姑手上。”
“可是我母亲肯定会帮你的!”容儿靠在太子身上。
太子轻抚着她的肩膀,亲了亲她额头:“如果贤王有什么动静,姑母也不会遣兵调将,更不懂指挥作战,空有二十万大军,对我有何帮益?”
“贤王不会造反吧?”容儿开始担心了。
“很难说,不造反,为什么年年扩充军队?”太子眉头略为紧皱了一下。
容儿看得出太子对此很烦恼,心里一阵心痛:“那陛下没有办法了吗?”
“父皇就是怕他造反,故意留他在京城过新年。
然后用越王与皇姑的婚礼为借口留住他,所以皇姑婚礼在新年后那么匆匆忙忙。就是不让他新年后立刻回封地。
现在皇姑已经出嫁越国了,贤王又想借口回封地。
父皇又用我们的大婚留住他。但是我们大婚后呢?他总是要会回封地,到时候怎办?用什么借口留住他在京城?”太子偷偷看了一下容儿的面色。
“贤王近期跟你母亲也谈得来,不如现在我们退婚,你嫁给他好了。免得以后我连累了你做寡妇,又做不成太子妃!”
“不,我只喜欢你。不准这么说!”容儿搂的太子紧紧的,担心他飞走似的。
太子会心地笑了:“幸好有你,有情有义地陪着我。”很珍惜地吻了一下她的小玉手。
容儿心花怒放了,然后想了想措辞:“殿下,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太子抚摸着她的润滑的小手“你是我的未来妃子,以后的贤内助,但说无妨!”
“上次贤王调戏玉姬弟弟,你为何不趁机治他罪,铲除他?”容儿小鸟依人似的靠在太子肩膀上。也是偷瞄太子的面色,有点不安地说。
“没证没据,不要胡说!玉姬的事莫要再提了!”太子觉得很烦,闭上眼,慵懒地靠在椅子上。
容儿一听,身心舒畅。原来太子都认为是玉姬勾引贤王,不是贤王调戏他,玉姬的名声都毁了,还有什么出头之日,而且太子的样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来根本不在乎他。
容儿嘴角向上微扬了一下,心里暗暗欢喜、偷笑。真想好好庆祝一番。
“算了不说这个,扫兴。我回去帮父皇批改一些奏折公文,免得父皇责罚我偷懒!”太子拍了拍她肩膀,示意她放开手。
“那晚膳?”容儿还依依不舍的圈住他的腰,不肯放人。
“我会过来的!”太子再亲了亲容儿的额头就回去了。
太子在容儿这边,脑海不时地浮现紫玉孤单的样子。
以前在宫外日夜相对,紫玉对他死心塌地。可能近期经常陪着容儿,冷落了他,才令他变心。太子难得有点自责起来。
要做到雨露均沾,真的很难,时间、精力都有限。
太子决定今后把书台和所有要书写的奏折搬去寝宫。一边陪他,一边忙政事。
回到寝室门前,听到奴仆汇报,饭菜汤药热了几次,玉姬都是不肯用膳。
太子猛的推开房门,玉姬哆嗦了一下,然后又回复冷若冰霜表情,望着窗口外面的桃花树。
下午的阳光照得他有点金灿灿的,像镀了一层金。
太子拿着宫女们刚刚翻热的炖汤递给他:“如果你不吃不喝,那么牢中的悦儿也会断水断粮。”
玉姬不敢违背了,委屈地捧起整蛊燕窝汤咕嘟咕嘟地咽下去,一滴不剩。
太子特意回来看他,但是看到他这个倔强样子就恼火了。
难道在紫玉心目中,悦儿比他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吗?真的被那个丫头迷得那么神魂颠倒吗?
或是……他喜欢的是女子?所以他一直对侍寝都不太愿意。
这又不是不可能,他是自己从战场上俘虏回来的,不是他自己愿意跟来的。
太子压下怒火,命令道:“过来!用膳!”
紫玉被太子拉着,移步到饭桌边坐下。
奴婢从新上了新的菜。太子一样样地夹到他碗里。看到他肿着的面,吃得有很辛苦。
“很痛吗?”
紫玉很无语。不是你打的吗?还要问?牙齿都松了,说话都痛。
“来人,把陈御医请来!”
紫玉心里讽刺着他,真会做戏。打的时候狠狠地打,现在扮好人,关心自己,真恶心。
陈御医是太子亲自提拔的人,专门在东宫当值。每次请他,他很快就来到。目的是为了多看小福子一眼。
陈御医行礼后,毕恭毕敬地站在一边,眼睛掠过寝室一周,寻找了一下小福子身影。
“小福子不在这里!”太子就知道他的心思。
“是,臣有罪!”
“看看玉姬的面严不严重。他咬食物有点困难!是不是伤了牙齿!”太子观察得很仔细。
“这两天吃一点稀饭软的食物。过四五天就没事!”
“嗯!”太子点了点头:你跟本宫出来!”
太子走出外间负手而立
御医也紧跟在后。
“你尽快帮他调理身子,他发育情况不理想!本宫想让他尽快可以侍寝。你懂得。”
自从紫玉中了毒箭后,连续一个月天天放血。后来贤王事件又打入天牢,感染风寒大病。身体发育延迟。男性特征都不明显。
或许很多做男宠的都希望长期这样,维持雌雄难辨的样貌,纤小的身材。
但是太子觉得这样不能尽兴。不能心灵交流以致共鸣。他每次都像被逼的。
何况他身体受不了折腾,又不敢真的要了他,以前还可以等,现在已经出现情敌,已经不敢等下去了。
“臣明白!”陈御医很明白太子,其实自己与小福子也是这个问题困扰着。
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就希望能与他一起达到灵魂的共鸣。水乳交融。如果只有一方享受,另一方觉得受苦行刑一样,有什么意义。
“还有,上次命你研制减轻房事痛苦的药物,你研制出来了吗?”
“这……”
太子气了:“怪不得小福子避开你,躲着你,你该死!真没用!”话毕拂袖回寝室里面。
太子怕紫玉咀嚼疼,就命令宫女重新煮淮山紫薯粥来,并且亲自一口口喂着紫玉。
保证他吃饱了,就拿出药膏,一点点的,轻轻涂抹在紫玉脸上。
紫玉嘶的一声。太子马上帮他吹吹:“忍着,很快不痛了。”
紫玉真佩服太子的演技,七情上面。
如果没看到他打人的时候,外人真的会以为他是那么爱自己的。
涂完药膏,太子就抱着他温存狎玩一下。
可惜紫玉的心已经被他打碎了,像一个没了灵魂的玉器娃娃,任他抱任他摸,面上依然冷若冰霜的样子,没有任何反应。
自此之后,太子提前喂紫玉吃了粥,才赶去陪容儿午膳晚膳。
午膳后回来,就抓紧时间埋头批改奏折,有时批改累了,就略略地一瞥,偷偷看了一眼紫玉,就继续低头苦干。
希望尽快做完手头上的工作就可以陪玉姬好好培养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