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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谁要听你唱了!”
侯文乔视线闪躲着,生怕厅中别的人笑话他欺负一个弱女子。
“你不是要听曲儿吗?噢…不对!那我弹给你听也行!那个木槿姑娘弹得也没多好!兴许还不如我呢!”
顾瑶开始用视线搜索这厅中何处有一把琵琶,奈何她甚至问了几人,也尽是摇头的答复。
梁初要劝,却被顾瑶瞪了一眼。
她心里想着,绝对不能将银子都给了他们…不然之后可怎么活…
视线落在书砚腰间的一支九孔玉笛上,顾瑶犹豫了片刻还是问了一句。
“介意吗?借一下用用?”
毕竟这东西是要用嘴的,自己虽然不介意,却不一定人家不介意啊。
却是常正轩开了口,也当给顾瑶她们一个离开却不愧疚的台阶下。
“给她…”
书砚迟疑着,还是递了过去。
顾瑶笑着接过,道了谢,仔细看了看手中浑身青透的玉笛,不觉放在嘴边试了下音。
“呜~”的一声。
她惊喜地扭头看向书砚,道:“好东西啊!”
这才朝侯文乔道:“我给你吹一首特好听的曲子!”
说着,便自顾自地站在原地吹了起来。
这一吹,果然引得侯文乔都惊讶了几分,且不说这是常正轩从他父亲那里求来的物件,这丫头吹起笛子来有模有样,曲调也是清脆中透着婉转悠扬,叫人听了顿觉舒心。
厅中不时有人凑来,连那从来不抬头的掌柜都站在伙计身后瞧了起来。
当然,也叫梁初惊讶不已。
一曲毕,顾瑶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那玉笛,指着侯文乔问:“怎么样?”
见对方有些呆愣,她不觉环视一圈,昂着下巴道:“那是你们不懂!”
“很好听!”
唯常正轩毫不吝啬地夸赞,“比木槿姑娘那般乱弹要好听多了。”
梁初亦歪着脑袋朝她微笑,“是很好听!”
得了这般赞许,顾瑶便得意起来。
“这是什么曲子?”
终于,侯文乔问了出声。
“青城山下白素贞啊!”顾瑶说着,不自觉地哼了起来:“青城山下~白素贞~洞中千年修此身~”
她的声音又细又尖,略带沙哑,将这首曲子演绎地犹如在山洞中吟唱一般,叫人回味无穷。
“还你!”
她又擦了一遍,才将玉笛递给书砚,书砚立刻接过,遭常正轩斜眼一瞪。
怎么…收自家的东西还有错了?书砚不觉愣了。
周围凑过来的人跟着一一赞赏,都捧着顾瑶再来一曲,她忙“谦虚”道:“不了不了!这里没有琵琶!我只会吹这一首!”
“我有啊!”
那掌柜的忽然发声,示意伙计去她们住的杂间将琵琶翻了出来。
待那琵琶被捧至顾瑶眼前,她呵呵一笑,尴尬地朝着侯文乔说道:“公子,你要听吗?”
毕竟,她是要“补偿”他的…
见侯文乔狠狠点了点头,顾瑶利索的搬了把椅子坐在他跟前,翘起腿来摆好动作,说道:“再弹一曲,我们可就走了啊!”
意思就是,她弹完这首曲子,他们便两清了。
说着,又同书砚借了笛子过来,一边叫梁初扶着琵琶,一边取着笛子吹了一段前奏,而后才捧起琵琶正经拨起弦来。
常正轩目不转睛地盯着离自己几步之远的顾瑶,看着那张认真又有些紧张的小脸,不觉痴醉如迷。
在旁的书砚偷笑,大概明白了自家公子为何会有方才那个反应了。
那娓娓动听的声音传在这客栈厅中,吸引了不少人围观,只是这曲子太短,没多会便停了。
“这又是什么曲子?”
侯文乔不觉奇怪,她奏的曲子,怎么他从未听过。
“凉凉啊!”顾瑶说道:“怎么?没听过吧?”
说罢,将琵琶递给伙计,朝那掌柜的道了声谢,转身就拉着梁初要走。
“等一下!”
侯文乔忙喊了住,又将周围围观的人遣散,轻咳了一声问道:“你们两个姑娘…这是去哪啊?”
“昌州!”
顾瑶脱口而出,瞬间后悔了。
她咬着下唇看向梁初,梁初无奈地摇摇头,没有说话。
“昌州?”侯文乔先是大声回问了一句,而后又正色道:“我们就是昌州的,你们去昌州哪里呢?”
这次顾瑶知道住嘴了,只笑不答。
常正轩上前一步,瞧着梁初和顾瑶道:“正好,我们也要回去,若是二位不嫌弃,倒是可以一道。”
他看向侯文乔。
原本他们还要在游玩儿几日的,至少在侯文乔脑子里,不花光身上的银票是不打算回去的,常正轩清楚得很。
可现下却不一样了,他见侯文乔对这个丫头很感兴趣,虽然不希望他感兴趣,可总归可以借着这个借口提前回去。
他这一句话其实是说与侯文乔的试探。
“对啊!我们也要回去的!不如跟着我们去玩儿上几日,然后一起回去啊!我们生在昌州,对昌州每个地方都很熟悉!”
侯文乔仍想着玩乐的事,一个叫他有些感兴趣的顾瑶,并不能更改他的计划。
“不行。”顾瑶摇头,“我们现在就得走!”
“那好…”常正轩突然扭头同书砚说道:“立刻收拾东西,我们同这两位姑娘一起回昌州。”
说着,请梁初和顾瑶满脸纳闷地坐了下你,并不理会侯文乔不解的视线。
“你不能回去!你要是回去了我怎么说啊!没法交代的!”
若常正轩先回去了,他们撒的谎就被拆穿了,自己定是要被狠狠责罚的,这可不行!
“你别抛下我啊!咱们说好的怎么就要回去了呢?才出来没几天啊!”
常正轩不接话,只是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表情,叫侯文乔实在无奈得很。
“你故意逼我的是不是!咱们说好玩几天的,你说话不算话!我这好不容易出来,就见了见木槿姑娘,还没正经听曲儿呢就走?太不值了!”
“值不值是你的事…”常正轩道:“我若知晓你敢花一千两买一个醉梦阁的席位,便是如何都不会同你出来的。此次回去我便去同世伯请罪,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地交代了,往后也不会再与你‘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