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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这里。”梁初忽然抬头,“可却不代表那些过去和经历,都要同你们一一交待清楚!”
她眼神戒备,却尽量心平气和地在说。
尽管说出来却是变了一个味儿。
居然还发脾气了…
伯焱不觉嘴角一扬,他还以为这是个没脾气的姑娘呢。
“那我这样问。”伯焱道:“凭你知道的,他们是什么人?”
“我知道其中一人叫戚乐,另一位姓柴,至于是何身份…”梁初皱眉道:“该不是什么普通人。”
“就这样?”
“就这样。”
“那我比你强一些。”伯焱道:“我们三个都比你强一些,因为那个姓柴的,便是今日的取药人,他特意从京都来的,叫做…”
伯焱故意顿了顿,看着梁初急于知晓的模样,这才继续将话说完。
“叫做柴已瑞,你可听过?”
柴已瑞。
柴、已、瑞。
柴已瑞?!
梁初这才反应过来,扭头瞪着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伯焱。
“对!就是你现在心里想的那个柴已瑞,他特意来昌州取药,为他的父亲…那个开国郡公,柴启杰。”
“怎么会…”
莫说样貌,那个公子恭谦有礼,连脾性都与柴清漪没有半点相像,怎么会是他…
看着梁初的反应,伯焱不觉松了口气。
她不认识柴已瑞。
她不认识他,便说明在她仍是以梁珏的身份活着的时候,并未见过他。
那这样说来,柴已瑞该是也并未见过梁珏的,他见过的…只是面前这个梁初罢了?
伯焱仍有怀疑。
“那另一个人是谁?”梁初问着,见伯焱摇头,便看向权老。
“今日只有两个取药人,一个柴国公的嫡子,一个甬州司马的长子,他们要带什么人一起来,可不是我一个糟老头子说了算的。”权老摸着下巴问道:“那人跟柴已瑞很熟?”
“像是。”伯辗说了他的亲眼所见,“他坐在柴已瑞上手的位置,从头到尾没怎么开口,可柴已瑞似乎很顾及他。”
“说到这里,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弄得一群人人心惶惶的?”
话是权老问的,却也是伯焱和梁初都想知道的。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那个乐正烽故意折腾前头的下人,错认了跟着柴已瑞而来的几个人而已。“伯辗当个笑话一般讲着,“起初就是知道认错了还死不承认,最后一听柴已瑞的身份,立刻焉了。”
“就这事儿?”权老不觉摇着头,“年轻人都是井底之蛙,他今儿被人揪出那口井,总也不是什么坏事。”
再说,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东西送去了,银子付了,东西被拿走了,交易完成…
至于那个戚乐的身份…
“伯焱,你跟前头的人打听过了吗?”
“打听了,都不知道,也说从未见过。”
“人呢?叫人跟着了吗?”
权老问着,却知晓伯焱的脑袋是不用自己操心的。
“废话…”
他当然叫人跟了去,原本是要亲自去的,可不将梁初送回来总觉得有些不放心。
这可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伯焱心中默念着:因为她是姑娘而已,只因为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而已!
当然是因为这个!
“待会儿等人回来了问问再说。”
伯焱坐在一旁,若无其事地玩着案几上的药沫。
“别乱动!”权老警告着,又要赶他们两个出去。“该问的都问了,该说的也都说了,你们倒是腾开这里,叫我跟这女娃娃说上几句?”
伯焱伯辗皆不为所动,叫权老没有办法,又要叫梁初离开,伯焱又拦了住。
“没必要遮遮掩掩的,这凤凰山百十来号人都瞒了,总不能连我们都瞒,问都问开了,你直接了当的说不行?”伯焱朝梁初道:“要是没今儿这出事儿,我肯定也懒得问你。你不知道柴已瑞和另一个叫做戚乐的人的身份,总该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吧?”
梁初疑惑着抬头,想了半刻又看向权老,权老嘿嘿一笑,“他们偷听…”
“我要问的最后一个问题。”伯焱极其认真道:“他们知道你是梁珏吗?”
没有任何迟疑,梁初坚定地摇了摇头。
她骗了他们,可却不能不骗他们。
不论戚乐是何身份,一个柴已瑞便已是棘手了。
她不确定戚乐是否会把这件事说与柴已瑞,却如何都不能承认有旁人知晓自己是谁。
若是叫这里的人知道,戚乐已然知晓自己是梁珏,他们便定会以为柴已瑞也是知道的,这样一来,凤凰山定会因为害怕被牵扯而将她们赶出去。
她倒是无妨,可顾瑶必须留在安全的地方才行。
不是自私,而是她确定戚乐不会做什么对凤凰山不利的事。他需要自己,要利用自己去达到某种目的,所以首先…便是要让自己好好地活着。
至于是何目的,梁初不愿去想。
她只知道,无论如何…她也绝对不会去牵扯贺举祯。
李律以李翰青的名义将自己“送”到这里,也是害怕牵扯到他身后的戚乐,所以这里的人一定不知道李翰青在某种意义上,是与戚乐有所牵扯的。
既然李翰青没有言明,自己又何必多此一言?
“那我问完了。”伯焱说罢转身就走。
没有就好…
他们不知道她的身份,便不会对她怎样,自然也不会对凤凰山怎样。
“那就好…”权老感慨着,笑着继续做起活儿来,也不赶伯辗了。
沉默了片刻,梁初见无人再开口,便打算离开去找顾瑶。
伯辗没忍住,在她行至门前之时喊住了她,大步靠近之后悄声问道:“你拦住那人到底说了什么?”
这一段,不论他如何问那庄主,却也没有得到什么答案,只是从那庄主的言行来看,他们似乎说了什么特别熟络的话,才引得庄主那般对待她。
梁初没有正面回答,只道:“我同你此刻一般问一个问题罢了。”
离开敞厅,梁初并未听着刘婆子的话去吃些东西,而是独自回到了她与顾瑶住的房间。
坐在床头,靠在床栏,她握起顾瑶的手,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