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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初严肃地摇摇头,使得顾瑶顿时心慌起来。
“不是?那他找你干什么?”
“……试探。”
“试探?试探什么?”顾瑶不解道:“该知道的不都知道了吗?”
木讷地看着顾瑶,梁初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说。
片刻之后,她才叹息着开了口。
“我本就没有打算带着你,如今…便更需同你坦诚。”梁初道,“回京之路凶险,我不能为一己之私带你去那里,何况我跟着的人…是祁修元。”
“什么意思?”顾瑶坐了起来,“你要扔下我!?”
“不是扔下。”
“就是扔下!”顾瑶吼着,“你就是要扔下我自己回去!”
“你听我说。”
“说什么?你想说什么?你想拿什么借口来劝我?我告诉你梁初,什么借口都不好使!不管你要去哪里,不管会发生什么事,我都要赖在你身边!”顾瑶瞬间带了哭腔,“我就要赖着你!”
梁初不觉将她揽在怀中,轻拍着她的肩膀,无言可对。
若是之前,她或许还会有这一丝想法,可现下却不一样了。
祁修元…
他是否可怕梁初并不清楚,可祁廉山的可怕,她却是也听过的。
这个人虽然奉公不阿,到底还是为祁太后所用,行事虽同贺济莲一般不择手段,不同的是,一个从明一个从暗。
圣上与睿亲王自来都是针锋相对,祁家与贺家便也是一样。
而自己与贺举祯尽管不会再有以后,却也抹不掉之前。
所以对于祁修元来说,自己可使他能利用得到的地方,定是要针对贺家的地方。
这点不可置否。
梁初心里很清楚,但是这是她唯一可以回京的机会,她不能放弃。
“祁修元是谁?”顾瑶道:“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叫你害怕成这样?”
“韵儿在京都生活的时间太短,或许对他没有什么记忆,但总该知道祁廉山吧?”梁初问,“你的记忆中,应该有祁廉山才对。”
“祁廉山…”顾瑶回忆在蔡韵儿的记忆中,忽然一惊,“祁修元是祁廉山的儿子?”
梁初点头,“第三子。”
“那有什么?”顾瑶道:“他老大老二才是当官儿的!老三不就是个郡王嘛!连朝都不上,你怕什么?”
这话叫梁初顿时无言以对。
确实,他不过是个郡王罢了…可这北朔有几个外姓王爷?
凭祁修元同尹墨和尹煜一同长大,便如何也是要忌惮些的。
只是这些事同顾瑶解释起来着实有些费劲,她不想解释,也不想解释了之后叫顾瑶害怕,只是她已经决定此次回京绝不带着她,便该给她找个安全的地方。
但当下,面对正同自己置气的顾瑶,她却只能先答应。
在凤凰山的这段时日,确实验证了权老的,这里是极安全的,可若是自己离开,只留顾瑶一个人在这里,便如何也是放心不下的。
梁初叹着气,实在不该如何是好。
入夜,哄了顾瑶睡下,梁初轻轻推门出了去。
她睡不着。
因为戚乐的那个身份睡不着。
雪还在飘着,银白的一片覆盖了空荡荡的校场,梁初缓缓走在上面,周围没有半点声音,只听得见脚下的咯吱声。
这般平静下,她的脑袋却是也是空空的,只是来回地在校场上留下了许多自己的脚印。
寒风吹来,她紧了紧身上的灰袄,发觉自己的脸颊已然冻得有些僵硬了,可却仍是不愿意回去。
“梁初?!”
远处的伯辗喊了一声,半信半疑地靠近,梁初一听是他,头也没有回的就往前走。
这些日子以来,这个伯辗总是在她单独一人的时候突然出现,又总是说一些叫人听不懂的话,问一些她不愿提起的事,所以她是不愿见他的,能躲便躲。
“别走啊!”
伯辗快步跑来,在梁初身侧道:“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实则是顺着脚印跟来的。
“大冷天的不好好睡觉,在这里干什么?”
梁初尴尬一笑,答着。
“噢,这便要去睡了。”
“怎么我一来便要睡了呢?”伯辗转念一想,“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多谢…”
说着,梁初便加快了脚步。
“怎么回事?”伯辗追去拦了下,“你最近怎么老躲着我?已经几日未见过了。”
“今晨在敞厅方见过的。”梁初退后两步,眼神有些戒备。
“权老和伯焱都在,我和你话都没说上几句,便不算见过。”
梁初嘴角一抽,没有回话。
“对了,那个戚乐叫你去前面做什么?”
话方问出口,他背后便又站了一个人。
“你在这里干什么?”
是伯焱。
“哎呦喂!你吓着我了!走路怎么没声音啊!”伯辗抚着胸口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你说呢?我翻遍整个凤凰山才找见你!”伯焱满脸怒意,“权老头叫你去瞧个东西!他都快睡着了,你快去!”
“什么东西?这么着急?”伯辗不信。
“侯家送来的一个药方子,说是要地急,话我是通知到了,去不去是你的事!”伯焱说着,朝梁初道:“阿初!你可给我作证!”
说罢,转身就往回走,伯辗见状只得跟上,叫梁初顿时松了口气。
可还未半刻…
“狐媚子!”
一身红衣的年儿又不知何时出现在这校场,满目轻蔑。
这三字实在是不入耳,梁初不觉皱了眉头。
“你跟那个顾瑶都是狐媚子!整日活儿没做多少,心眼儿倒是多得很!”
“年儿姑娘这话说的是我们吗?”梁初道:“这凤凰山谁人不知,最闲的从来都是姑娘你,怎的把我们推到前头了。”
“你也知道?”年儿冷哼一声,自觉得意,“连权老都不敢说什么,你操什么豆腐心?”
“确实…权老都不说什么,年儿姑娘又何必为我们操心。”
“你!”年儿长眉一挑,狠狠地指着梁初道:“别得意!伯辗可不是这凤凰山上最大的主儿,叫他看上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别老是倚仗着他得寸进尺!有你受的时候!”
“年儿姑娘的话我记下了。”
没心思再驳,梁初便只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