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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跑至祁修元身边,梁初扶了扶脸上的面具,没有说话。
白毓则一手拉着祁修元,另一只手朝梁初伸了过去,“再不快些就卖完了!”
梁初闻声牵了住,歉了一声,跟着往前走。
只是白毓虽小,却太过着急,左右各拉着一个人走得越发慢了些,便索性放开手拽了拽秦旭之。
“干什么?”秦旭之不满道:“自己走!”
“你背着我吧。”白毓有些心虚,“要是你背着我,我就只买一盏天灯,不累你!”
一旁的祁修元忙帮忙道,“毓儿这般体谅,你怎么偏斤斤计较呢?”
而后朝着白毓挤挤眼,抱着她就趴去了秦旭之背上,秦旭之只得接收。
背着白毓走在前头,秦旭之只用一只手扶着她,昂头挺胸地也不怕摔了这丫头,梁初便紧跟在身后托着白毓的身子,以防她受伤。
过了桥,绕至崇安寺旁,几人来到一处热闹的摊铺跟前。挑了半响,白毓选了一盏没有任何纹饰的天灯,拉着秦旭之付了钱,便又往回走。
路虽短,也确如方才秦旭之所言,白毓仍是左右张望着,一会儿吃这个一会儿要那个。当着自家公子的面,秦旭之没有再发脾气,再说自家公子就在身后,也没什么可着急的,便件件都如了白毓的意,叫白毓对秦旭之更添了几分依赖。比祁修元更甚。
梁初一路走在最后头,时而看一眼祁修元,想了半路却仍不知该如何同他开口。
自己本就是倚仗他回京都的,如今又为了一个陌生人再麻烦他…
傻笑一声。
自己何时变的这般优柔寡断了…
“当心脚下!”
祁修元无奈地提醒了一声,还是伸手扶了她一把。
“你在想什么?”他问道。
竟是连路都不看了。
“多谢。”梁初脱口两个字,紧抿着嘴自责。
特意放慢了脚步,离得秦旭之几步之远,祁修元这才扭头看向一旁不敢走在自己身前的梁初。
她没了平时的果断,反而有些畏畏缩缩。
“有求于人的事太难以启齿,你果然也不能免俗。”祁修元说道,“我知道了,所以你无需这般心不在焉,今夜还是上月夜,不必为了他人的事而烦忧。”
什么意思…
梁初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方才那赵家姑娘哭得梨花带雨,身边的丫头更是差点要给你跪下,难道不是求你解决她们当下的麻烦?”
祁修元肯定地问着,并不认为自己猜错了。
人都是这样的,无故得了好处,便更希望旁人可以给予更大的好处。
这便是他方才为何立刻离开的原因。
那赵家姑娘虽然软弱,却自是心中有数的,若非如此,为何偏要赶着人多眼杂的上元夜来了这样一出?
只是梁初既然插手了这桩闲事,便如何也会心软地管到底了。
在这个世上,表面软弱的人,从来都不是那个弱者。
梁初听了这话,顿时一愣。
他竟看得出来?
“今日是赶不及的。”祁修元道,“明日一早我便差人去解决,这下你可安心?”
如何赶不及?只是自己不想赶得及罢了。
梁初无言片刻,后才迟疑地道了谢。
“抱歉,我本不该去,可…”她顿了顿,忽然自嘲一笑,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许是因为知晓公子在身后,我便多了些有恃无恐吧。”
这话听在祁修元耳中似乎变了一个味道,他不禁眼角带笑,问:“是同贺将军那般的后盾吗?”
这话一出口,他便立刻后悔了。
梁初顿时低了头,面具下的脸不知是何表情,却明显感觉得到,她不愿提起那个人。
这说明,那个人在她心中仍是有位置的。
且这个位置…仍是无比重要。
发觉这一点的祁修元,忽然觉得有那么一丝…小小的不满。
只不过这不满片刻之后便烟消云散了。
与自己何干呢?
重新回到那座酒馆,祁修元径直上了二楼雅间,这里的风廊正可看得到桥上和对面的整条街,视野开阔。
方入座,便闻得烟火燃放的声音,白毓便趴在楼栏上欢喜地尖叫着,叫梁初亦跟着开心了些,全然忘记了自己来时的那几个同伴。
伯焱坐在酒馆一楼。
从方才他们出了这个酒馆,到去了对面那条街再折返回来。
这一路他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尽管离得有些远,却也只是为了不被引起注意。
而他因此发觉,对于梁初来说,自己却实在是可有可无。尽管自己不曾有所奢想,到底是怅然若失的。
这场绚丽夺目的烟火整整燃放了一刻,观看它的人们连脖子都昂得有些酸痛了。
白毓见烟火停了,便立刻抱着天灯去拉秦旭之和祁修元。
“要放了!要放了!”
她兴高采烈地吼着,却发觉这二人没有半点儿反应。
“……她们都点着了!”白毓又道,转而看向梁初。
梁初笑着起身,欲陪着白毓下楼,却闻祁修元道,“老秦陪着就是。”
虽然不知为何,她却也听话地坐了下,眼睁睁地看着秦旭之极不情愿,三步一回头的带着白毓离开。
“公子有话要问我?”梁初自然的反应。
“嗯?”
祁修元看着桥上方出现的秦旭之和白毓的身影,没有说话。
梁初便也没有说话。
至于这个不叫梁初下楼的原因…当然是因为祁修元发觉了身后跟着的伯焱。
自坐在了这雅间风廊处,也并未见伯焱身影,自然是想得到他在楼下的。
他见过这个人,在飞云山庄,也知晓这个人身手不错。以那人跟了这一夜的行为来看,他与梁初若真的遇了什么事,总是不会袖手旁观的,所以才叫秦旭之同白毓去了。
再者,还有李律。
这时,雅间的帘子忽然被掀开,一位衣着华贵的男子捧着酒杯快速地走了进来,自顾自地坐去祁修元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嘿!别以为戴了张面具我就认不出你来了9故意不搭理我!得罚!来H了!”
说着,身手就要去摘祁修元的面具。
对面的梁初虽然有些惊讶,可见这男子与祁修元这般熟络,便也没有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