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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严谨边捉摸着边问,“那我该怎么喊他?”
“你?”李律回头道:“这我可不好说。”
若是从他嘴里说了什么不对的,看严谨这个老实模样,最后不得归到他身上来?
他可不傻!
“噢…”严谨笑着,又问:“那我能在前头等他吗?”
“不用了吧?我们公子回来要夜半了,从宫里出来往回走也得个功夫,你要是就因为那件事,明天再说也是一样的!”
“没事儿,我也睡不着。”
见严谨固执地并不回去,李律只得点头。
“走吧,我带你去。”
说是这样说着,可走了一刻却也没有到了前头的正厅,李律便唤了一个家丁来问,才知自己走错了路。
“我也是头一天来。”李律呵呵道:“你就当消消食儿了!”
而后仍是一路问着过去。
待将严谨安置在正厅,使了一个婢女来侍候着,便又忙别的去了。
严谨愁眉苦脸地在正厅中打转。
原先并不知戚乐是何身份,单以为他是一个茶庄的主事便已是觉得估大了的,现知道了,居然是一个郡王…还是一个传闻中颇受太后宠爱的郡王。
他免不得要将之前对待戚乐的态度改一改,那个称呼也再喊不得了。
知晓了这个事实,他便如论如何都变不回之前与他相处的那般自在来。这便是身份之间的悬殊所带来的顾及。
正想着,忽闻得厅外有一家丁报道:“先生,郡王回来了!”
那被称作先生的男子有条不紊地说道:“去热水,顺将凌云殿的灯掌了。”
严谨闻声便好奇地往门前走了几步,正见那先生回头。
约莫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一身书生打扮,看着倒是沉稳老成。
李律正也闻声而来,道:“先生终于来了!我还以为您不乐意屈尊来这里呢!”
“相爷的吩咐,我如何敢不从…”
晏承安抬眼看向在正厅中发呆的严谨。
“这位是?”
头都没回的李律自然知道他问的是谁,便答道:“公子的朋友,住在玉华殿,等着公子有事儿呢!都是熟人,有我看顾着,先生不用管了!”
熟人…
晏承安又看了严谨几眼,微微颔首一礼,便往府门外迎接祁修元去了。
正下了马的祁修元将马鞭给了身后的秦旭之,快步上了府门的石阶。
“公子回来了。”
这话说的平静,却难掩脸上的笑意。
“先生也回来了?”祁修元站在晏承安身前一步之近,郑重其事道:“先生可知,您如今来了这郡王府,便再无之前的旧主了?”
“相爷只吩咐我帮助公子打理这里,看顾好公子,至于别的…若是公子好奇,不如亲自回去问上一问。”
得晏承安这般答复,祁修元当然是不乐意的。
在花落时被他看着,如今回了自己的府邸亦要被他看着。
看来看去,当自己不知道他来这里的缘由吗?
只是晏承安对待自己确实也是竭尽所能,他不好有什么理由将他推回祁府去。
再者,若是将他推了回去,还会有另外一个人来取代他。
与其再去适应和了解一个陌生人,不如试着改变眼前这个与自己立场不同,却已是太过熟悉的人。
“先生说话总是这样…”祁修元摇摇头,“您最清楚,我是有多不想看见他。”
说罢,径直走了进去。
本是要绕过正厅去往东面梁初所住的归一阁,可李律一说严谨在正厅中等着,祁修元便改了道,径直朝正厅而去。
站在门前,严谨有些局促不安。
皇家的人权势滔天,自己虽与祁修元相交尚可,若是因为那件事惹下了他,却也保不齐会不会因此连累镖局中的人。
正这般想着,祁修元已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还来不及开口,便听得祁修元一句。
“严兄!”
着实叫严谨愣了一下。
他叫自己什么?
严兄?
以前不都是严谨严谨地叫吗?
怎么再见就这样喊了?
只是他的脑子还来不及再多想,随口便跟着祁修元这样接了两个字。
“戚兄!”
方说罢,忽然感觉不对,可话已出口又怎么改?
看向祁修元,他似乎对这个称呼并未有何不满。
严谨被祁修元引着在他对面坐下,他仔细想了想,反正自己是喊不出什么王爷或郡王来的,既然喊都喊了,祁修元也没什么奇怪的反应,便就这样吧,不解释了。
当然,祁修元自然就是因为知晓严谨的想法,故而那般唤他的。
既然知晓他的想法,自然也清楚他要找自己做什么。
“李翰青同我说…他去过文水了。”祁修元歉道:“当初不该不清不楚地留了那样一块牌子,引得你误会。不过我却想,若不是那块牌子,想必你我再见还不知何时。”
“不…这都怪我…”严谨接着话,还要再说,却被祁修元打断。
“与你何干?牌子是我给的,东西也是我给的,若你偏要说怪你,那你做得最错的事便是收留了我。”祁修元笑着,“我想着,严兄该不会后悔了吧?”
“那倒没有!”严谨提声解释,“你和老秦帮了我们,只不过留你住了些日子,我还是知道还恩的!”
“这就见外了,若这都称作恩情,我岂不是欠了严家许多?说来,整日白吃白喝的,也可没掏一文钱呢!”祁修元打趣道:“所以,你可得在这儿住些日子!”
严谨笑了。
心里的顾及此刻也全然消失。
戚乐还是戚乐,只是换了一个名字罢了,无所谓什么身份不身份的。至少现在,他觉得他与祁修元还是之前那般。
化解了这场尴尬,祁修元看着时辰已晚,便不预备去打扰梁初了,于是听严谨聊起他离开文水之后的事,以及去凤凰山的事来。
从严谨的话中,祁修元听出了些什么。
尽管他亦从李律嘴里听过一些,却是不太信的,这会儿从严谨嘴里亲口说出来,祁修元自然也是诧异得很。
“不是一个人?”祁修元好奇道:“怎么会?若不是同一个人,蔡家的人和她的祖母难道认不出吗?”